看了半天李小龙叹了口气，摇摇头觉得此人实在不堪重用。
再扫了眼院子里围观的人，除了大爷几位都按兵不动以外，也就剩下大柱这个莽汉愿意挺身帮忙了。
\"小、小龙\"
张东明深深呼吸了一口长气，想起身后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就鼓足勇气向前。
“我老婆淮茹要生孩子了，急需糖水增加力气。”他说，“如果你有的话能否借一些给我们？”
“我们张家一定记下这份情谊，等孩子出生以后也会感激您的帮助。”
说到最后，就好像付出巨大牺牲般艰难。
“让他认你当干爹都成。”
张东明越说表情越真诚，实际上心里的小九九已经冒出来了。
一句句软语之后李小龙似乎没有反应，而站在一旁的大柱突然警觉了起来。
莫非想要讨好这个人？
若是以后秦姐与他的关系改善，她还会正眼瞧自己吗？
不知何时大柱心中早已把自己划为了李小龙的敌对面。
善恶之间界限分明，从来不含糊。
然而没等大柱反驳之前，李小龙突然笑了起来。
“你说啥？”
张东明误以为是对方没听清楚或者是被自己提出的建议吸引了兴趣。
在他看来像李小龙这样的落魄之人今后肯定是断子绝孙的货色。
让孩子认这样人为干爹不但能继承家产好处拿到手软就是眼下也能靠着关系占点甜头。
可能受到妻子的潜移默化影响现在的张东明也开始不择手段了。
李小龙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我自己都没孩子，难道就不可能有了？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与你们家扯上半点关系的！
切！我自己将来的孩子数都数不清！
\"我是说，孩子以后喊你干爷爷...\"
\"不对，我是指更前面的一句。\"
\"再前面？啊哦，那张家我...\"
\"再往前！\"
张东明被搞的稀里糊涂的只得苦苦思索之前的言语。
如果他知道这种追问方式明显是为了拒绝的话早就逃之夭夭了。
思考了一会儿后小声重复道：\"要是你有的话就给我们一点。\"
“没门！”
李小龙只吐出了两个字，一个多余都没有便径直转身准备回家去。
就在张东明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已经快要到家门附近了。
后面突然有人笑了一声，他赶紧回头才发现大柱在偷偷捂嘴偷笑。
这时才察觉原来刚才全是套路。
\"李小龙!\"
恼羞成怒之下，张东明面目狰狞地咆哮道并朝前方跑去。
嗷！！！
突然间一道低沉浑厚的嚎叫传了出来，吓得张东明浑身发抖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止动作。
原来大狼狗呲着白牙露着尖锐獠牙弓起了
生活愈发艰难，许多人家都在为未来的贫困日子做准备。
四合院里，大柱也不再像往年一样频繁外出，以前这时候正值婚礼旺季，几乎每家都会设宴款待客人。
但现在，婚礼少了很多，宴席也简化了。
就连平时讲究排场的人家，现在也不敢大张旗鼓地请客摆酒。
于是，今年大柱的外快减少了很大一部分，生活过得更加拮据。
勤俭持家的大爷一放学就背着鱼竿前往西海钓鱼，最近去钓鱼的人越来越多，去晚了根本找不到好地方。
林晓峰也曾去过几次，发现人多了之后能钓到的鱼确实少了，但这并不包括林晓峰。有了他的高级钓具和技术，还有灵体小薇的帮助，他每次都是满载而归，院子里的屋檐下挂满了新鲜的鱼。
家里的狗旺财看门，防止了不少偷渔的念头。尤其是邻居李大妈，每当看到那些鱼时都垂涎三尺，但有旺财守门，只能望而兴叹。
对此林晓峰心中暗爽，享受着在对方面前显摆而无可奈何的样子。每到做饭时，他会当着李大妈的面展示手中的鱼，引得她不断抱怨。
过完小年，天越发寒冷，阴天连连，似乎头顶的雪随时会落下来。
为了减少后勤负担，工厂提前放假并发了一笔年货补助，让工人回家过年。
林晓峰裹着厚厚的衣物，手提装满了书的背包从公共汽车下来，回四合院过节。尽管没有回家乡林家庄，他还是通过父亲给家乡送去了不少物资。
看到这些礼物，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很是羡慕，尤其是李家和秦大爷，李大妈总是唠叨不停，陈三大爷眼神里充满了渴望。秦大姐在一旁久久站立，直到背影消失，才继续默默洗衣。她的手指与心情一样冰冷。
回到家，林晓峰将东西放下，点燃炉火做饭。上次种的玉米秆被存进了储藏空间里，此时正好用来作柴火烧火，顺便清理空间。
林晓峰坐在灶台前取暖，顺便看书解闷。不知不觉中，午间的雪花悄然飘起。他把饭做好后，端着两个盆子来到邻居张大爷家一起喝酒吃菜，分享冬日温暖时光。
雪越下越大，鹅毛般覆盖了院子，一片寂静之中大家躲在家里静等天亮。
刘海军独自在家喝酒，担心失踪的儿子刘海生，连续几日毫无音信让他心烦意乱。妻子则一边烧水一边默默地织着手巾。
“那个混小子到底去哪儿了？”刘海军愤愤地说。
面对妻子无声的回答，他显得更加暴躁。其实他也担心孩子的安危，尤其是在这严寒天气里。尽管嘴上责骂儿子，但内心里始终挂念着刘海生。
雪夜中，他顶着刺骨风寒出门四处打听消息，但一无所获。
傍晚，满脸疲惫的他回到了家中，心里更加忧虑。意识到孩子可能遇到了什么意外后，他对自己的教养方式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回到屋子里看着躺在床上无动于衷的儿子们，眼中闪过一道复杂光芒。夜色中雪花渐稀疏，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寒冷与担忧之中。
第二天清晨，雪过天晴。各家纷纷出来清扫积雪，热闹非凡。孩子们在打雪仗，但很快就被大人召回家里进行“爱的教导”。
吃过早餐，林晓峰出门散步，胡同尽头，遇见几位年轻煤球厂职工询问刘家的消息。得知他们在找刘家老大，便跟他们一起去看看情况。
走进刘家院，三人与刘海军交谈起来。原来是三天前借走了钱，并且答应回来还款未果。听说儿子欠下巨额债款一百元，刘海军瞬间暴怒却又无力，只得气得说不出话来。显然，这次的麻烦比预料中的严重。
“对了，王强还留了一张字条给你们。”
队长说完，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李大婶赶紧接过来递给李伟。
只见一眼，李伟便向后栽倒。
三大叔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并顺势看了一眼字条。
那几个字瞬间映入他的眼帘，脑海里仿佛响起了声音：
“王强，跑了。”
“王伯伯，醒醒，醒醒。”
三大爷看了一眼字条，知道二伯是被气晕了过去。
其他三人也有点害怕，担心这笔钱要不回来，回去怎么交待？
“阿天，阿福快出来。”
李大婶喊道，兄弟俩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和三大爷一起把李伟扶进屋内。其他人也跟着进来。
渐渐地，李伟恢复了神智，表情却变幻不停。
他看了看堂下三人，又看了一眼借条，借条上不仅有王强的签名，还按了手印，无疑是真的。
“你，拿钱给他们。”
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递给李大婶。李大婶跑到卧室里，从柜子里取出手帕包的钱，返回交给李伟。
李伟数出一百块钱，递给了来人。那些人道谢离去，随后三大爷也离席。
李伟重新捡起那张纸，仔细再看了一遍。
“爸，上面写了什么？”
李大婶虽然识字不多，但也意识到事态严峻，事关孩子的事情不得不问清楚。
一旁的李天文眼睛中突然闪烁着光芒，想到大哥与那个女人跑了，自己就成了家里的老大，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
“王强跟那女孩去了山西。”李伟沉声说道。
“去追求自由爱情，摆脱这沉重的家庭束缚。”
砰的一声，李伟重重捶打木床。他们家怎么就成了坟墓？
他为大儿子倾注了二十多年的精力，竟因为所谓的爱情弃家不顾？这么多年的教导换来这种结果？
这一刻，李伟陷入自我怀疑。
“王强走了？”
“我的王强啊～～～”
李大婶放声痛哭，趴在床上。李天文迅速上前安慰：“爸妈，大哥走了还有我，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您们。”
“天文啊！”
李大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继续哭泣。
“妈，还有我。”李明杰赶忙跑过来，一家人抱成一团。两人暗自交流眼神，心照不宣。
在两人沉浸在未来美好生活的幻想时，李伟也渐渐振作精神。
失去了长子，但他还有两个儿子。
既然对长子的宠爱失败，这次改弦更张，严父的形象一定要坚定。
他目光如炬，看向兄弟俩，坚定地说：“这回肯定不会再有问题了。”
王强逃跑的消息很快传开，四合院成了议论纷纷的话题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