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你……你怎敢如此无理!”和敬公主的声音颤抖着,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试图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有力量,“孝贤皇后是皇阿玛的发妻,是后宫的楷模,她的离世,是我们所有人的损失。你怎能用她来作为攻击我的武器?”
永琪看着和敬公主愤怒的样子,心中却并未有丝毫的畏惧。他深知,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任何手段都是可以被利用的。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冷酷:“大姐,我并非无理,只是好奇而已。你如此维护皇贵妃,难道就不怕地下的孝贤皇后会伤心吗?她若知道你如此偏袒一个外人,恐怕会心生不满吧。”
永琪的话语,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在和敬公主的心中切割着。她感到一阵阵的痛楚,却又无法反驳。她知道,永琪的话虽然刺耳,但却击中了她的软肋。孝贤皇后的离世,一直是她心中的痛,而今,这个痛却被永琪利用,成为了攻击她的武器。
然而,和敬公主也并非等闲之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她看着永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永琪,你休要胡言乱语!孝贤皇后是皇阿玛的发妻,她的地位无人可以替代。我维护皇贵妃,并非偏袒,而是出于公道。你若再敢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
永琪的话如同一枚炸弹,在原本就紧张的氛围中再次引发了震动。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永琪,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永琪,你此言何意?”
皇帝听着永琪的话,眉头紧锁。他看向和敬公主,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知道和敬公主一直对孝贤皇后怀有深厚的感情,但此刻永琪的话却让他不禁开始怀疑,和敬公主是否真的已经忘记了孝贤皇后的教诲,而偏袒起了皇贵妃。
就在这时,和敬公主冷冷地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永琪,你是不是争太子之位争得魔怔了?我一个已经出嫁蒙古科尔沁的公主,还能和你这个皇子争太子之位不成?
我的亲弟弟永琮,一年到头病怏怏的,连基本的木兰围猎都参加不了,你放心,他绝对没有和你争太子之位的可能。
现在,真正和你争夺太子之位的,只有皇贵妃所生的永瑚,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今天,如果皇贵妃因为难产离世,永瑚一个未成年的、没有生母庇护的皇子,怎么争得过你这个有生母和嫡子支持的成年皇子呢?”
永琪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强作镇定地说道:“大姐,您这样说可就太过分了。我怎么可能有您所说的那种心思呢?我不过是根据事实说话而已,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
和敬公主显然对永琪的解释并不买账,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怀疑:“实话实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搅乱局面,好让自己从中获利罢了。”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沉似水地看着下方争吵不休的两人,心中的烦闷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忍无可忍,猛地一拍龙案,怒喝一声:“都给朕住嘴!”
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中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一时间,整个大殿都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触怒了皇帝。
皇帝见众人都安静下来,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一下因为愤怒而引起的头痛,然后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此事暂且搁置,等朕想好了再做定夺。”
接着,皇帝话锋一转,下令道:“将皇贵妃刚生的十八阿哥永钰和十公主抱到养心殿来,由朕亲自扶养。朕倒要看看,谁敢把手伸到养心殿来!”
皇帝的这道旨意让在场的众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提到十八阿哥永钰时,更是引起了一阵骚动。要知道,一般情况下,皇子出生后都需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被赐名,而这位十八阿哥永钰,竟然刚出生就被皇帝赐名,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荣耀,也显示出皇帝对皇贵妃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永琪虽都心有不满,但也只能遵旨,不敢再多言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死死地盯着愉妃和永琪,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朕也曾是皇子,也曾亲身经历过那残酷的夺嫡之战。你们这点小伎俩,或许能骗过其他人,但在朕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愉妃和永琪被皇帝的气势所震慑,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如此洞悉他们的心思,将他们的计划看得如此透彻。
愉妃只觉得双腿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突然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差点就直接跌坐在地上。她脸色惨白,满脸惊恐之色,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扑通”一声,愉妃双膝跪地,声音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颤抖起来:“皇上,臣妾对天发誓,绝无此心啊……”
一旁的永琪见状,心中更是慌乱不已,他急忙也跟着跪了下来,将额头紧紧地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战战兢兢地说道:“皇阿玛,儿臣只是一时失言,绝没有争位害人的意思啊,请皇阿玛明察!”
皇帝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冷哼一声:“朕暂且信你们一回,但若是让朕发现你们再有任何不轨之心,休怪朕不念父子、夫妻之情,严惩不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两名宫女他们各抱着一个襁褓匆匆赶来。皇帝定睛一看,原来是十八阿哥永钰和十公主。
皇帝的脸色原本紧绷着,透露出一股威严和冷漠,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襁褓中的孩子身上时,那冷硬的神色却渐渐柔和了下来。
宫女们小心翼翼地将永钰抱到皇帝面前,仿佛这个孩子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皇帝缓缓伸出双手,轻柔地接过孩子,仿佛生怕惊醒了他的美梦。
当皇帝低下头,凝视着那张粉嫩的小脸时,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爱之情。这孩子的肌肤如丝般柔滑,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小巧的鼻子下,嘴唇微微撅起,让人不禁想要亲一口。
永琪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怒火中烧。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皇帝怀中的孩子,双拳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暗自思量着皇帝此举的深意,难道皇帝对这个孩子有特别的偏爱?还是说,这只是皇帝的一时兴起?
和敬公主站在一旁,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皇帝此举,既是对皇贵妃的安慰,也是对愉妃和永琪的警告。愉妃和永琪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深知,今日之事已让皇帝起了防备之心,往后想要再有所动作,恐怕难上加难了。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扫视着满宫的嫔妃和皇子公主们,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容。
他的目光如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嫔妃们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与皇帝对视,而皇子公主们则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们以前的那些小动作,朕都看在眼里。不过,朕一直没有戳穿你们,是给你们留了些颜面。但是,从今天起,你们最好把尾巴都给朕藏好了,千万别再让朕发现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这次皇贵妃难产的事情,朕一定会彻查到底。若是让朕查出来谁和这件事有关系,无论是嫔妃还是皇嗣,都休想逃脱罪责!”
皇帝的语气越发严厉,嫔妃们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有些甚至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如果是嫔妃,就去冷宫陪着废后乌拉那拉氏,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如果是皇嗣,就去宗人府陪着疯癫的四公主,在那里度过余生!”皇帝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中炸响,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此时,永琪强忍着心中的恨意,伏地叩首道:“皇阿玛圣明,儿臣定当谨遵教诲,绝不再犯。”愉妃也赶忙附和,声音颤抖:“皇上息怒,臣妾日后定安分守己。”皇帝冷哼一声,未再言语。
这时至黄昏,宫墙之内,一抹斜阳洒落,为这古老的宫殿添上了一抹淡淡的金黄。一名身着青衫的小太监,步履匆忙,穿过长长的宫道,气喘吁吁地奔至大殿之外。他膝盖一弯,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青石地砖上,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慌失措,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皇上,皇贵妃……皇贵妃她……”他的话语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让人心生寒意。
大殿之内,原本沉静的氛围瞬间被撕裂,众人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提到了嗓子眼。皇帝,那位威严而深沉的君主,原本正端坐于龙椅之上,翻阅着奏折,此刻却猛地站了起来,双眼如炬,厉声喝道:“说!皇贵妃到底如何了?”那声音中,既有威严,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虑。
小太监被这一喝,吓得浑身一哆嗦,几乎要瘫倒在地。他连忙稳住身形,颤抖着声音答道:“皇……皇贵妃醒了,只是身子还……还十分虚弱。”这句话,如同春风拂过寒冬的大地,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皇帝的脸上,那紧绷的肌肉也微微放松,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婴儿——永钰,那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天使般的纯真,仿佛也在为母妃的醒来而感到高兴。
皇帝不再迟疑,轻轻地将永钰交给了一旁的奶妈,随后大步流星地朝皇贵妃的寝宫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的心上,让人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节奏,期待着那即将到来的重逢。
和敬公主,那位聪慧而机智的女子,站在大殿的一角,目光深邃地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她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知道,皇贵妃的醒来,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利好消息。这宫中的局势,又将因为这一变故而发生变化,而这一次,天平似乎正悄悄地向她这边倾斜。
相比之下,永琪和愉妃的脸色则显得阴沉而凝重。他们原计划利用皇贵妃昏迷之际,暗中筹划一些事情,以期能在宫中占据更有利的地位。然而,皇贵妃的突然醒来,无疑打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愉妃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身边的扶手,那指尖的力道,仿佛要将这木质的扶手捏碎一般。而永琪,则是紧紧地抿着嘴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失落,也有对未来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