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对戒
此时的他们还不清楚，每一次进阶危险系数越大，代表进阶后的实力会越强。
像陆以泽进阶六阶时，异能带动周边地动山摇，越能说明其进阶后实力会更加稳固。
不过……同时存在的危险系数将会越高，像陆以泽先前脑海内不断迸发出的负面情绪，以及被无限放大的感官，都影响着他的进阶。
陆以泽睁开眼，发现姜月已经从床上挪到他身边，大概在他进阶途中醒过。
陆以泽面色不佳，手把弄着姜月的碎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异能环。
整整过去三天时间，而这三天时间里，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意识昏迷，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以往进阶虽然也会花费时间比较长，但之前哪怕全程闭着眼，但他依旧会有所意识，不像这次一样，比起闭着眼用精神力感知万物，更像是陷入沉睡。
不过这次进阶后，陆以泽眼中的世界进一步发生变化，五感晋升到已经能用肉眼看到极其细小的颗粒，身上也排出一些浑浊的黑色杂质。
堵塞在血管内的污秽物再一次排出，陆以泽能清楚感知到，他的身体素质进一步提升，腕力，抓握，骨头密度比起先前都有所增强。
白色的短袖染上了黑色的污秽，好在没有恶臭味，陆以泽看了一眼身上同样不算干净的姜月，索性抱起姜月走向浴室。
浴室内的水声不断，两人一同坐在浴缸内，姜月坐在陆以泽怀里，已经有醒的趋势，但估计在偷懒，所以任由陆以泽摆弄。
姜月并不挣扎，只是消退在浴缸内向上弯曲，进入五阶后，姜月的肤色基本已经恢复了身为人时的白皙，膝盖处泛着红。
陆以泽倚靠在浴缸内，脖子后仰，长舒一口气，疲惫全数脱离，放在浴缸外的指节滴落着水珠。
氤氲潮湿的雾气将整个浴室包裹，才短短三天时间，原本高温的天气又快速下降，温热的雾气在寒冷的天气下格外明显。
姜月坐在浴缸内，已经逐渐清醒，但还慵懒地靠在浴缸边缘，也不说话，只是用手划拨着浴缸内的水，时不时再往后偷看陆以泽一眼。
不过每次都很快就收回自己的视线，虽然她隐藏的不错，但陆以泽还是明显感觉到姜月已经逐渐恢复正常。
陆以泽亲自协助她将晶核内的雾气处理干净，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恢复正常，按理说她应该已经恢复了身为人的全部记忆。
本来应该六阶才能恢复，但因为陆以泽的插手，提前让她将晶核内的雾气排出，所以现在应该已经恢复了正常。
至少从外在看，已经看不出与人有什么不同，不过姜月现在似乎有继续装疯卖傻的嫌疑。
她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前科，陆以泽对此抱着一种揶揄观看的心态，并不戳破这难得的乐趣。
姜月悄悄转过头，看了陆以泽一眼，视线从他的喉结向下滑落，又快速地挪开眼睛，独自一尸体，双手贴在浴缸边缘，脑袋抵着手背，默默升温。
脸蛋通红，不好意思地回忆刚刚看到的一幕幕，又将自己身为丧尸时看到的一遍遍来回体会，脸上的高温就不曾退下，身子还带着激动的颤抖。
陆以泽靠在浴缸内，半阖着眼看着姜月将自己缩成一团，贴在浴缸边缘，和他保持着一点距离，可水下的肌肤时不时又要和他贴一贴。
偷看是要一直偷看的，但脑袋不敢完全转过来，陆以泽觉得姜月现在对她自己的身份可能还没有清楚地认知。
陆以泽不是爱捉弄丧尸的人，但姜月可以成为这个例外，陆以泽上前伸手揽过姜月的腰，胸腔紧贴姜月背部。
他能明显感觉到姜月身子一僵，双臂下意识地遮挡胸部，脖颈处更是瞬间血液上涌爆红，陆以泽喉间干涩，果然还是有记忆的姜月更有意思。
“躲什么?”
陆以泽声音听不出一丝异样，姜月也没有察觉他的这些捉弄尸的心思，脸色涨红也不敢回头看陆以泽一眼。
陆以泽的左手从身后牵住姜月的手骨，滑入指缝，摩挲着她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同样的位置佩戴着一样款式的素戒。
双手交叠，金属触碰的声响藏匿于水底，姜月的身体被禁锢在一块不剩什么余地的角落。
扎起的头发，露出白皙的后颈，感受着陆以泽漫不经心地玩弄，姜月的手指微微蜷缩，握住陆以泽的指尖。
陆以泽没有抽出手，只是低头问了句，“需不需要重新挑一对戒指。”
姜月毫不犹豫地摇头，可能怕自己表述不清，抬头与陆以后对视，“这个就够了，很好了。”
陆以泽没什么审美，既然姜月喜欢，他就不再多问，看着姜月此时灵动的眼睛，一双杏眼褪去丧尸的纯黑，看着他时眼睛里只有他的身影。
姜月真的没有一处不让他喜欢，尤其是那双，只看向他的眼睛。
他在一次次询问中，确定她清醒的程度，现在陆以泽估计她已经恢复全部的记忆，记得他高中的狼狈，记得他幼时的不堪。
全部的记忆回笼，姜月的世界不止只有陆以泽一人，这个认知让陆以泽心生不悦，她面前的选择太多，与社会的联系不仅限于他。
陆以泽紧盯姜月，好奇她恢复所有记忆后，对他又是一种什么状态。
姜月不知道陆以泽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一般正常人都不会像他这样成天满脑子阴暗迂回的想法。
姜月只感觉到陆以泽放在她腰间的手不断收紧，下巴抵靠在她的肩膀。
姜月的碎发沾湿，黏在他的肩颈，陆以泽瞥了一眼神经紧绷，屏住呼吸的姜月，轻声开口，“紧张什么。”
她听到这话身子一僵，脑子里快速回放他们之前做过的一切，该看的早就已经看过，摸过，触碰过……
甚至连腿间的破损都还未完全愈合，除了最后一步，他们该做的早就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