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瞳,你还是第一次带我们来你家嘞。”
“晚上回家的时候不会害怕吗?”
西野瞳带着林尘还有姐妹们一起回家的路上,千岛音和千岛凛子在旁边聊着天说道。
她们一起来到这里的原因,是西野瞳发现自己怀孕了以后,想来家里也和自己的父母说一声。
就算他们都已经不在了,但是西野瞳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怀孕了,也有了孩子,让他们好好看见自己现在幸福的模样,这样他们在下面就不用再担心自己过得好不好。
“晚上习惯了还好,这附近都会有路灯的。”西野瞳在旁边解释道。
千岛音也来这里住过两天,也在旁边心有余悸地捂了捂胸口说道:
“这里白天还好,晚上就恐怖了...那风哗啦哗啦地吹着院子里的那些残枝落叶,树影就跟着晃动,
特别是那个铁门也不知道哪根螺丝没拧紧,咚咚咚地响,好像下一刻就要有人破门进来似的。”
西野瞳也被千岛音这样子逗笑了,道:
“我觉得这些声音其实还可以助眠呢,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一点声响没有才可怕呢。”
而旁边在农村长大的浅木樱也很是赞同,她在家里上厕所的时候要听见蝉叫或者风声什么的才感觉安全,要是一点声音没有都不敢去上厕所了。
西野瞳带着大家进入到房子里的客厅中。客厅最里面摆放的,正是曾经将千岛音吓到的西野瞳父母的遗照。
然后她开始熟练地整理起来,从房门后或者挂钩上拿起一块帕子,在院子里接了水,端着一盆水回到客厅,亲自将桌台上的灰尘,还有自己父母的遗照,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
她动作轻柔,指尖拂过相框冰冷的玻璃表面。
灰尘被拭去,照片里父母温和的笑容在略显昏暗的客厅里重新变得清晰。
西野瞳凝视着照片,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林尘安静地站在一旁,他走上前,没有打扰她,只是默默地从盆里拧了另一块干净的布,帮着她擦拭起供桌的其他地方。
千岛凛子和千岛音也带着几分敬意地看着那两张遗照,能培养出阿瞳这样的女孩一定也是好人吧。
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擦完最后一下,西野瞳把帕子叠好放在盆边,指尖轻轻拂过相框边缘,声音放得很柔:“爸,妈,我带朋友来看看你们。”
林尘站在她身后半步,看着照片里一对温和的中年夫妇,忽然明白她为什么坚持要回来——这里的每一粒灰尘、每一声风声,都是她和过去的联结。
可惜没有见到过去的阿瞳到底是个什么样,是不是也可爱的很?
都是这个可恶的黄油世界,不然就算是任何一个平常的世界阿瞳都能够努力过的很好的。
也不必拥有这命运中被既定的悲惨过去。
不过万幸的是现在未来是由他掌控了。
他伸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掌心的温度让她紧绷的脊背松了些。
千岛凛子悄悄拉了拉千岛音的衣角,示意她在这里就别搞怪了。
千岛音吐了吐舌头,自己老姐居然这么不相信自己,于是她转而打量起客厅:老式的矮柜上摆着几个褪色的陶瓷娃娃,墙上还贴着泛黄的和纸,角落的藤椅上搭着件洗得发白的针织衫,像是随时会有人坐上去晒太阳。
浅木樱走到窗边,指着院子里一棵歪脖子树笑:“这树长得真有意思,枝桠弯弯曲曲的,像在招手似的。”
西野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里漾起笑意:“小时候我总爬上去摘果子,我爸每次都站在底下骂我野丫头,却会先把软垫铺在树根下。”
她说着从矮柜里翻出一个铁皮盒,打开时叮当作响,里面是些彩色玻璃弹珠和褪色的糖纸,
“这些是我小时候藏的宝贝,你们要不要看看?”
千岛音立刻凑过去,捏起一颗蓝玻璃珠对着光看:“哇,里面还有磨砂,这在我小时候是一颗抵两颗那种。”
林尘拿起一张皱巴巴的糖纸,上面印着早已停产的水果糖图案,忽然注意到西野瞳的手轻轻按在小腹上。他走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问:“要不要跟叔叔阿姨多说几句?”
西野瞳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着照片弯起嘴角:“还有件事想告诉你们哦,我有宝宝了,阿尘也很照顾我,姐姐们也常陪着我……你们看,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话音刚落,院外忽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像是风吹动了铁门。
千岛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见西野瞳回头笑了笑:“你看,爸妈听到了呢。”
然后西野瞳就将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全都带回去自己家,也就是林尘家里。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常来了,一直过来这边打扫也挺麻烦的。
林尘帮忙收拾着阿瞳以前的画稿,看到了一些一年前的作品。
“阿瞳,这个乌云下的冰雹搭配底下的岩浆是什么意思啊?”
阿瞳看到这张图愣了愣,然后说道:
“那是我父母刚走的时候画的,现在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只是感觉当时好难受吧,一直在煎熬着,可能觉得那时候的人间就是那样的炼狱。”
千岛凛子听着感觉好心疼,抱着西野瞳安慰了下。
西野瞳则是笑道:“没事的凛子姐,都过去了,现在我还可以给你们画一幅天堂的画呢。”
“我盲猜里面肯定有林尘。”
千岛音在后面一副我料定是这样的样子说道。
西野瞳笑了笑道:“对啊,还有小音你哦~”
“哦?我在里面是什么样的?”千岛音好奇的问道。
“嗯...反正是不穿衣服那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