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身作则,下面的军官也就没有一个人敢搞特殊!
所以,他们和军舰上的普通海军伙食待遇是一模一样的。
军舰上的士兵除了像和平年代一样发放工资外,只是发放的工资都换成物资了。
种植处收获的各种粮食、新收来的鱼获、还有一些生活用品等等。
军舰也会管一日三餐,只伙食没有以前那样好,味道一般,但量大管饱。
陈舰长几乎从未对伙食有过特殊要求,今日主动要求吃炸鱼。
副官心里很是感慨,来到食堂,找到一位经验丰富的食堂师傅,压低声音说道:“老李,今天陈舰长想吃炸鱼,你们今天有没有这道菜?”
老李心思细腻,立刻心领神会,脸上堆起了笑容:“哎,云副官您放心,我保证让陈舰长满意!”
副官忙又提醒道:“也别太过了,让陈舰长看出来。”
老李连连点头:“哎,好咧。放心,我难道还不懂这个!”
他放下手里的活计,立刻开始准备。
他熟练地清理出一条硕大的鱼,那鱼身肥硕,色泽鲜亮,一看就是新鲜捕获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鱼煎炸,油温的控制恰到好处,待到鱼肉金黄酥脆,便熟练地淋上事先调制好的糖醋汁,酸甜适中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食堂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
副官也频频咽口水,拍了拍老李的肩膀,便将炸好的糖醋鱼和芋头饭装进餐盒里,小心地端着,快步前往陈舰长的办公室。
陈舰长接过餐盒,轻轻打开,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他黝黑带着皱纹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味。
鱼肉鲜嫩多汁,糖醋的酸甜恰到好处,的确是美味!
他满意地点点头,风卷残云地吃着。
云副官一腔忠诚,在旁边看着,心里很是欣慰。
这么多年舰长对舰队尽心尽力,废寝忘食,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对方吃到一点美食,他觉得又欣慰又高兴,自己没白被选上当陈舰长的副官。
谁料,陈舰长满足地吃完了整条鱼,又将挤压得成泥的咸芋头吃完。
等他低头继续工作的时候,才突然冒出一句:“你去从我的工资里拿出两条鱼送到食堂,不能用公家的。”
云副官张张嘴。
陈舰长连头也没有抬,专心地忙碌着。
云副官这才应了一声,颓丧地出去了。
刚出门,他就又想起来什么,忙进屋:“舰长,您这只吃了一条鱼……”
陈舰长淡淡道:“那油、酱之类的调料不要钱?”
现在,这些都很精贵。
云副官苦着一张脸出去了。
周家既然兑换了一桶油来炸鱼,自然要炸大量的鱼,动静不小。
那就不能在小小的两间石头屋里干这个活了,油嘭溅得哪里都是,油腻腻的。
也正好周家的几间小木屋损坏后,也一直没有再建。
周江海便在门口看了看地方,便在石头屋门口,用木板和木头搭建了一个架子。
灾难时不时发生,再费力搭建木屋,很大程度也会损坏,所以周家便准备随大流就在门口搭个能挡雨的棚子便行。
又用从海岸边捡来的石头砌成了简易灶台。
这灶台正好和石头屋的保暖墙连着。
周江海砌好灶台后,前后看了看,便说:“等闲了咱们还是得建出来一间石头厨房,这灶台放在这里,不多看着点,很容易熄火。”
周舒晚便道:“没事,慢慢来,咱们的白焰炉还够咱们用个一两年的。”
当年白焰炉太珍贵,周家一直没有机会多兑换一些。
陶峥他们送的,加上后来与基地兑换的,空间里倒是还有一批。
按照薛舞文所说的,然后时间来到白昼,天气会快速变暖。
那可不是,连着海水都是煮沸的状态!能不热吗?
这样一想,周江海便也不执着于建石头厨房了。
至于原本后屋的蔬菜棚,周舒晚将大部分都收到了空间里,剩下了一部分掩人耳目,但植物自然全都死了。
他们刚回来,还没将事情打理清楚。
钟缇云前后也转了转,说不行就在他们的石头屋里摆上两排种植箱,种点蔬菜什么的,也好打理。
周家都没有异议。
此时,周江海正围着围裙,站在屋门口现达的一个棚子下掌厨。
旁边点了两个火把。
再加上灶台眼里的火,将这一片照耀得很亮堂,也不冷。
周舒晚端着一筐刚炸好的鱼块,送到屋里。
齐铭郁正坐在屋外的小火炉前,用火钳夹着木柴往灶火里送。
他现在比较熟悉自己的盲人身份了,带着他熟悉一下灶火、柴火与他的距离,他便能胜任烧火的任务。
周江海则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一锅刚刚下油的鱼。
油锅里“滋滋”作响,浓郁的香气随着烟雾弥散开来,引得附近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贪婪地吸着鼻子。
“爸,这锅好了没?”周舒晚将空筐子腾出来,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周江海摇头:“还得等会儿,别急。”
周舒晚便去切鱼。
切鱼这个活计很累,齐铭郁默默地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抬头:“晚晚,不如你烧火,我来切鱼吧!”
他用手比划着切块,也不难。
周舒晚就笑着:“那可不行,我不喜欢坐到灶火旁闻油烟味道。这个活还是得麻烦你来担着。”
齐铭郁哪里能不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扬,显得格外柔和:“等会儿休息了,我来切。”
周江海听着两个人一来一往的说话,句句都透露出甜蜜,肉麻死个人。
他不好掺和进去,便只能当没听到,吩咐周舒晚:“晚晚,端生鱼块来。”
“哎,来了。”
周舒晚送去一筐刚切好的生鱼块,正帮着下到油锅里,便看到邻居孙续和江易心过来了。
孙续扶着江易心,手里提着七八条鱼,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先是局促地喊了一声:“大海哥!”
周江海正忙着翻鱼,没顾上看他们,只招呼了一声:“小孙,这是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