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首先到的是谁,在当地那也是嘎嘎牛逼的人物,这人姓崔叫崔立东,手里面有矿,而且下手那是贼狠,真的嘎嘎牛逼,一会儿咱再细讲讲他,是牛逼到啥程度。
还有一个人,这人姓杨,叫杨德海。
这个人挺有意思,咱简单介绍一下,长得吧,跟正常人没啥两样,就没啥特殊过人之处,看着人畜无害的,扔在人群里,你根本就挑不出来。
可你别让他这外表给骗了。
他是东风矿那边的,懂不?他手底下这帮人可太牛逼了,这伙人都有正当职业,有在东风矿当文员的,有当后勤主任的,还有在满洲里当服装厂厂长的,反正都有个正经活儿,可背地里干的那些事儿,那可都是黑龙江的大案。
抢劫、杀人、强奸作案四十多起,手上人命就有十二条,伤害案那就更不用说了,二十多个。
一直到被抓的时候,警车都开到他家去抓人了,邻居啥的都不信,都惊叫道:“我操,这怎么可能呢?平时出门天天跟谁都客客气气打招呼的,整了半天,一上新闻,我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呀?
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就这帮家伙,杨德海,那绝对是黑龙江的大案要案主犯之一。
就见杨德海在那瞅了瞅,说了句:“走,进去吧。”
然后啪啪地就往屋里进了,人家在这地儿那绝对是有段位的,嘎嘎牛逼。
再说说屋里又来谁了,有个人姓郑叫郑亚玲,在这边都叫她三姐,人家也是干矿的,也是个牛逼人物。
在当地一提三姐,那绝对好使。身边还有个老小子,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叫周峰呢,那也是相当牛逼。
他们往屋里一进,就听有人喊:“立东啊,过来啦,这不三姐嘛。”哐哐地点头打招呼。
接着又有人来了,刘凤江,在七台河大伙都知道,那绝对是牛逼。
然后是任广春,任广春往过一来,是跟崔进俩人一块儿来的,这可都是九十年代在七台河的领军人物,那一个个都不是一般人。
还有个姗姗来迟的,也是个厉害角色,这人姓张叫张凤祥,是金源典当的老板。
后来也是金源娱乐城的老板。
张凤祥是最后到的,有人就说:“张老大呀,你咋才来了呢?”
张凤祥就回:“我他妈刚到公安局办点事儿。”
“办啥事啊?”
他一喊,把陈涛给整过来了。
你说这陈涛也是够嘚的,张凤祥开个典当行嘛,那时候有人在公安局找了关系,金融行业钱儿多,他接触金融的,就能申请配那玩意儿,他申请整了一把枪。
成天的在老弟陈涛,就他妈在身上背着,夸嚓往这一背,还带个黄色的绳,拿胳膊挎着,就这么的往屋里一走,那可太显眼了,好多人都在那瞅,心里想着:“我操,他背那啥玩意儿,是真的假的啊?”
但一寻思,那不张凤祥张老大嘛,肯定是真的。
等这一通折腾完了,大伙儿叮当的就往那一坐。
咱说,他们那伙人来,那可都是揣着自个儿的小九九来的,懂不?
今儿个来,可不是来给道贺的,那身上指定是憋着坏。
你就瞅他们哐哐往那一坐,旁人一打量,心里就犯嘀咕了,寻思着“这几位是干啥的?”
有人就小声嘀咕:“不知道哇,好像是王建国从别的地儿找来的朋友,或者说是哥们儿。”
王建国跟他们唠好几回了,但这伙人那绝对不一般。
咱就说当年收拾七台河那地界儿的社会人儿吧,那可真是一个不落,而且这里面的事儿,都跟矿产、矿业脱不开干系?
在九十年代那时候,七台河那嘎达也没啥别的挣钱的道儿,就煤矿那玩意儿好使。
你要想挣钱,要么整点铁矿,要么就搞煤矿,反正你得干这个,不然在那穷地方,不得饿死啊。
等他们这伙人一来,跟王建国摆摆手,就大摇大摆地坐到对面那桌上去了。
当时王建国那脸色,刷一下就变得老难看了,心里头也“咯噔”一下。
为啥呢?因为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伙人来者不善,根本就不是来给他捧场的,那是不请自来的,王建国压根儿就没通知他们来。
王建国心里有数,知道他们为啥来。这帮犊子唯一的目的,唯一能说得通的,那就是冲着自己手里的宝山矿业来的。
他们几个联手整了个啥双龙集团,啥集团呐,那就是一伙人凑一块儿,专门欺负那些没背景的矿老板。
人家几百万的矿,到他们手里,扔个三五十万的,那都算多给的了,这都算是讲点仁义了,不然的话,一分钱都不给你,这不就是明抢嘛!!但是咋的?你能把人家咋地呀?你根本整不过人家。
别说他们合伙一起干了,就单拎出来一个,在当年七台河那地界儿,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咱一般做矿买卖的,跟人家掰手腕子,那就是自找苦吃,吹牛逼!腿都给你打折喽。
你说要钱还是要命吧,那肯定得要命,钱再多,你得有命花不是?
所以说,这帮玩意儿凑一块儿了,谁还敢跟他们炸刺儿,都不敢。
那他们现在盯上谁了呢?就盯上王建国的宝山矿业了。
那宝山矿业可绝对是块肥肉,一年产的原煤老多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啥?王建国已经没有以前在社会上那地位了,也没那力度了。
为啥呢?第一就是岁数大了,咱可得记着,在道上混这玩意儿,岁数越大,胆儿越小,尤其像他现在有家有业的,买卖也干大了,哪还敢像以前那么虎啊。
再有一点,他手底下那些得力的兄弟,之前咱不是介绍过二君子嘛,去年让人给抓着了,直接就给崩了。
那二君子当年多牛逼呀,就崔进、任广春看着他,那都得打哆嗦!!
还有那三宝子,那也是个横着走的主儿。
可没招啊,现在三宝子也跑路了,他敢回来吗?
回来让人抓着,那就得毙了他。
就说三宝子以前去收拾崔立东啥的,那都跟玩儿似的,人家打嘴巴子都不敢还手。
你就寻思寻思,王建国当年在七台河那得多威风。
可现在不行了,身边就剩下马继文这一个兄弟了,就这一个了。
咱说那马继文跟三宝子和二君子比起来,那可差老多了。
所以人家对方一瞅,心里想着“这王建国现在啥也不是了,他那矿,咱必须得弄到手。”
这几个人凑一块儿就开始商量了,“你咋分,我咋分的”,我操,都把王建国的矿给分巴得差不多了,你说他们这得多牛逼,太狂。
这焦元南在旁边看着,一瞅王建国脸色不好看了,那一头也在那儿瞅着,赶忙说:“大哥,大哥,来呀,喝酒啊,咋的了这是?”
贤哥也跟着问:“是啊,大哥,脸咋突然变得不好看了呢?”
焦元南还在那儿瞅着,说:“你是不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又他妈去搂一炮啊?大哥呀,你都眼瞅着奔五十的人了,收着点儿吧,别老在娘们身上费那劲儿了,你这一辈子,睡过的娘们那都数不清,真的,就现在嘎巴一下没了,你都不吃亏。”
可这王建国这会儿,哪有心思跟焦元南开玩笑啊,满脑子都是事儿,愁得眉头都拧成疙瘩了。
他在那儿琢磨了琢磨,跟焦元南说:“元南,贤呐!大哥我这心里头挺乱,这么的吧,你俩先上楼,等我一会儿,行不行?你看这儿人多闹哄,这酒喝着也不消停,是不?等晚点的,晚点咱再找个饭店,安安静静地喝点酒?我这心里头有点闹心呐。”
虽说王建国平时那绝对是个老流氓,爱开开玩笑啥的,但一到正经事儿上,那可不拉稀摆带,他可不想把这俩兄弟给连累了。
关键是他太了解焦元南了,知道这小子脾气不好,懂不?
万一待会儿真有点啥事,那焦元南肯定得动手。
这可不是冰城那地界儿,这可是七台河,七台河这帮流氓、这帮社会人儿,那可都不是吃素的,你要是跟人家呲牙,人家真敢掏枪崩了你。
再说了,焦元南和小贤一共就带了没几个兄弟,统共四五个人,真要是在这儿跟人家干起来,人家那边一动手,我操,掏出把枪啥的,那他们可就吃大亏啦!!。
王建国这想法那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说:“那啥,你俩先上楼行吧,完了等一会儿吧,等我们把这帮人陪走了,咱们再找个地方消停喝。”
焦元南一听就不乐意了,嘟囔着:“大哥,你啥酒量我还不知道,我俩上楼等一会儿再下来,你不得躺那儿了呀,拉倒吧,再整一口得了?喝完了,我俩要不连夜回去,要不明天白天再走。”
王建国听了,挠挠脑瓜子,瞅着焦元南说:“哎呀,其实吧……”
焦元南一回头,又说:“大哥,你说今天你大喜的日子,你整那愁眉苦脸的干啥呢?你瞅你这失魂落魄的,咋的了呀?有啥事你就直说!!
啊?我在这七台河能有啥事,我这没事,真没事。”
说着,焦元南往对面瞅了瞅,看见对面那一大桌子人在那儿坐着,比比划划的,心里就大概明白啦!!
王建国知道,今天晚上想把这事儿平平安安地解决了,那是不可能了,人家来干啥来了,那基本就是逼宫来了,对吧?就是来要你个说法来了。
王建国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能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儿吗?
他扭头瞅了瞅马继文,说着:“继文??
大哥!!
老三他们是不是在楼上呢?
在楼上呢!!
把老三他们都叫下来,把家伙事儿也都拿着,听着没,知道我的意思不?
我现在我上楼去。”
这马继文听完,从这边一转身就走了。
他俩说话声虽说不大,但是焦元南和贤哥就在旁边呢,那能听不到吗?
焦元南一听,瞪着眼睛问:“大哥,这咋的了?把兄弟叫过来,还拿家伙,啥事啊?”
王建国赶忙说:“啊,没事,你别再问了,元南真没事。呃,你看小贤呐,你俩头一次到七台河来,先上楼简单歇一会儿行不行?大哥我处理点儿自己的事儿,处理完了,咱们接着喝,接着唠。元南,你陪小贤上去。”
结果焦元南一听就急眼了,说:“你看你这逼嗑唠的,这事儿我他妈要没赶上,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我他妈在这儿坐着,干啥呀?你就直说啥事得了,操!”
说完,扭头冲着王福国和唐立强喊:“上车,把家伙拿来!”
王福国和唐立强一听,麻溜儿地就出去了,奔车里面取家伙事儿去了。
这头贤哥一看,也冲喜子喊:“喜子,去上车把家伙事拿来!”
喜子应了一声,也跑去拿枪、拿家伙事儿了。
焦元南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明白,喊兄弟又拿家伙的,指定是有事儿,问:“大哥,咋回事,你跟咱唠唠。”
王建国这一看,寻思着也瞒不住了,为啥呢?一会儿那帮人肯定得过来,人家要是真来给你贺喜的,白天的时候就该来了,哪至于等到晚上?
王建国瞅了瞅焦元南,说:“元南,你瞅瞅对面那桌。”
焦元南晃了晃脑瓜子,扭头往回一瞅,问:“看见了,咋的了?”
王建国接着说:“我跟你说,对面这桌来的,那可都是咱们当地的社会人儿。那女的叫郑亚玲,别人都管她叫三姐,旁边她那兄弟,在这当地牛逼主叫崔进。他旁边坐的那个叫任广春,旁边那叫李少刚,再旁边那个呢,就是那个啥,叫张凤祥,斜对面的是河东的崔立东。你知道他们都是干啥的不?”
王建国顿了顿,又说:“他们今天来就是冲我来的,准确说是冲我手里这矿来的,我这不有个宝山矿业嘛。他们几个成立了个什么双龙集团,也他妈不是啥好玩意儿,没事儿就在外面划拉那些矿老板,坑了不少人了,分逼不给,就把人家矿拿走了。今天我估摸着就是奔着这事儿来的,到这儿来找我,就是要我给个说法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