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凌晨。
败得一塌糊涂的范雅芳绻缩在江辉的怀里,目光甜如蜜,闭上眼睛后,嘴角慢慢勾起。
“承勋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江辉手无意识地按着她的肩头,责备道:“一家人不许说两家话。”
(好感+1)
【范雅芳——好感:98点】
“嗯...”犯困的范雅芳渐渐没了动静。
见她睡着,江辉保持身体不动,等对方熟睡后,才来到客厅抽起了烟...
“嘶~呼...明天估计有不少事干喽。”
“对了,我那缘线还没生效吧?”
江辉回想今天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沈意浓突然的帮助。
“呃...应该不至于,她就说了两句话,总不可能算一次缘吧?”
想到此,江辉急忙找到自己衣服,翻了下兜。
“还在,还在就好...”
“不过,都快一整天了,怎么还没生效呢?”
他知道这缘线的生效时间是48小时内,但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没生效的。
“小东西,也不知道你会给我带来什么缘呢...”
江辉看着密封袋里打上结的“缘·蓝丝线”,思绪飘向了别处。
......
翌日。
早上7点多。
叮铃铃——
没睡饱的江辉被手机吵醒后,发现穿着睡衣的范雅芳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不由微笑道:“怎么了这是?”
范雅芳有些羞涩地摇摇头,“就是觉得你昨晚好厉害。”
江辉摸着她的脸,“又想了?”
范雅芳脸一红,冷静道:“那种事多了让人上瘾,我都有点怕了。你快接电话吧,我去给你做早餐。”
见她离开,江辉将手机拿到手上,看到来电人,倒是一点不意外,接通道:“喂,泽胜。”
“江哥...我和令姿昨晚把手机关机了,今天醒来发现了很多未接,现在...现在我该怎么做?”
【许令姿——经历:0→1(1)】
江辉看过许令姿的资料后,打趣道:“拿下了吧?”
“哎呀,江哥,我跟你说正事呢!”
江辉哈哈一笑,“现在是考验你俩决心的时候了。先让令姿给家里报个平安,注意只是报个平安、别多聊,然后你把她带到你父母家里,将事情定性,防止许家那边装糊涂。”
“嗯!然后呢?”
江辉:“然后...你大伯肯定会找你,他现在估计很上火,等你们见面了,你再把我摆出来,其他该处理的让你大伯处理就是了。”
“就这样吗?”
江辉:“你大伯比我们会办事。你现在要做的是展现态度,不让许家和你们家有退路。而你大伯那边,我保!”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江哥!将来我和令姿结婚,你就是我们的证婚人。”
挂断电话后,江辉捏了捏眉心,“原来帮人擦屁股是这种感觉啊...哎,联系高运龙吧,得亏他受江家不少恩惠,不然我还真不好意思用。”
......
上午8点多。
湖田区。
西园小区,2栋2单元6楼。
一名五十岁左右、头发有些稀松的眼镜男人在客厅来回踱步。
师可可见状,撇嘴道:“爸,你老走来走去干嘛呀...”
眼镜男人名为师德伦,在听到自己女儿的埋怨后,他更烦躁了。
“哎哟,你还不知道你哥闯了大祸啊!”
师可可被凶,瞬间委屈,“哼!你凶我~”
师德伦见状,弯了弯腰,“可可,不是爸爸凶你,是你哥他太不懂事了,我真的要急死了啊!”
“哥怎么了嘛~不就是和令姿姐在外面过夜,他们是真心相爱啊。”师可可反驳道。
“关键许家的女儿她有订亲啊,昨晚许家那边打电话到你大伯那兴师问罪了,你爷爷一大早就打电话骂我,还说泽胜是家族的罪人,你知道事情严重性吗?!”师德伦唉声叹气道。
“爷爷他...”师可可难以置信道:“爷爷他怎么能这么说哥哥!”
这时,坐在沙发上一直不说话的妇人开口道:“你现在急也没用,泽胜既然这么做了,我们想想怎么善后吧。”
她知道自己公公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师德兴本就是家族最重要的人物,眼看就升迁、要带家族更上一层楼,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现在师家不说提升实力了,没准还会衰退些,做为主事人,怎么可能不失态。
“善后...”师德伦长叹一声,“怎么善后啊,俩小辈消失了一夜,和许家订亲那家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家的背后可是莞城市的一把手啊...”
“那怎么了!”妇人突然喝道:“我们儿子和许家的女儿是真心相爱,难道他们还敢把泽胜抓起来吗?”
“什么,哥会被抓起来吗?”师可可惊慌道。
“当然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师德伦苦笑地摇摇头,“但是...家族怎么办,我们怎么面对大哥和父亲?又怎么面对家族的其他人啊...我们受家族的恩惠与托举,现在却做出了这种事,泽胜他...哎,他太不懂事了!”
妇人嘴巴动了动,没有反驳。
不说对方了,她这么多年何尝不是沾着师家的光,才受旁人那么尊重。
现在师德兴仕途因为自己儿子有了风险,没有愧疚是不可能的。
师可可见父母沉默,感觉到气氛的压抑,眼睛不知不觉就红了。
“爸、妈,事情难道就没有挽回的可能吗?”
师德伦沉思了下,摇摇头,“除非和许家一起封锁消息,但也存在风险。和许家订亲那家、要是以后知道了情况,还是会记恨咱们家,但应该不影响你大伯顺利升迁。”
妇人闻言,眼睛一亮,“那...就这么做啊。”
“哼,泽胜连电话都关机,鬼知道他现在在哪,许家那边也没查到。再说,许家凭什么和我们一起兜风险?他们不怕原本的亲家变仇家吗?”
听完师德伦这番话,妇人一脸沮丧,“也对,消息传开,他们两家可以同仇敌忾。但许家和我们一起隐瞒,事后被知道,那他们就是彻底得罪那边了。”
“就...就不能说开吗,反正也只是订亲,还是娃娃亲。”师可可声音哽咽道。
“人家遵守了二十几年的约定,临门一脚时被毁了,谁开这个口,男方家庭还是女方家庭?”师德伦问道。
“就让男方那边说不想娶令姿姐不就好了。”师可可天真道。
“不可能的,你还真以为只是娃娃亲啊?”师德伦嗤笑一声,“人都是现实的,若不是两家实力相近、联姻有益,估计早就毁约了。”
妇人叹了叹气,“两家应该早就谈妥了,只是等个好日子结婚而已。”
“可是江哥说令姿姐都没见过这个订亲的人。”师可可说漏了嘴。
师德伦没有在意这名字,解释道:“他俩不需要见面,他们的长辈肯定都互相把过关的。有时,这种父母把关的反而不会差。”
“江哥?”细心的妇人却是念叨了声,“你说的江哥是哪个?”
“江哥就是...”师可可话音未落,入户门那突然传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