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现在——高腾已经让他们明白，自己不再是能随便拿捏的小角色，而是能坐上牌桌的玩家。
从今往后，他们比高腾更怕打破规矩。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舒文德立马立正。
“但安保不能松。”蓬雷补了一句，“那些话，终究是推测。万一他们真疯了，再来阴的呢？”
他从来不靠对手“有良心”来保命。
只有自己这边铜墙铁壁，才不怕任何人耍花样。
“放心老板！”舒文德咧嘴一笑，“只要他们敢伸手，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灭一窝！”
对他这种人来说，干掉几个潜伏的渣滓，跟踩死蚂蚁没啥区别。
没情绪，没犹豫，脑子里只有蓬雷一句话：听指令，动刀子。
“你看着安排。”蓬雷挥挥手，“对了，最近重点盯紧内部——外头硬闯的他们估计不敢了，但挖墙脚，是肯定要来的。”
舒文德他们能扛住明面上的炮火，可对付暗地里的“老鼠”，真不是强项。
以前查出来的商业间谍，两只手数得过来。
可蓬雷心里清楚：肯定不止。
最近高腾疯狂扩招，哪块儿都缺人，想塞点“熟人”进来，轻而易举。
甚至那些老员工，谁能保证没人被收买？
贪心这东西，是无底洞。
“这……”舒文德有点犯难，“打打杀杀我行，可这种…绕弯子的活儿，真不是我擅长。”
“笑什么？”蓬雷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多难？”
“现在最值钱的是啥？高新技术研究院。”
“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技术，根本不在那些研究员手里，全在你、在咱们这帮人脑子里。”
“所以，咱们来个反套路。”
“你跟翟光辉联手，故意放点‘诱饵’，引他们上钩。”
“让那些所谓‘核心专家’，假装不知道真相，天天在系统里‘不经意’留下点‘绝密’记录。”
“谁动了这些数据，谁就是内鬼。”
舒文德一愣，紧接着一拍大腿：“卧槽！老板您太狠了！这招简直神了！”
对啊！
真能接触核心机密的，全是蓬雷亲自养的铁杆心腹，一个叛徒都没有。
那些外头想收买的，连边都摸不到。
要是真有人去偷，那一定是冲着“能接触机密”的人去的——这不就是钓鱼吗？
顺藤摸瓜，一锅端！
“懂了就赶紧去办。”蓬雷松了口气，“我就怕你转不过弯儿来，那我真没空陪你玩猜谜。”
能明白就好，别整那些没用的拖延。
该设的局、该埋的线、该放的鱼饵，都齐了。
接下来，就等鱼上钩。
抓到一个，杀一个。
“蓬总！”管云超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外头传疯了——咱们高腾要自研cpU了？！”
这消息他作为高管竟然都不知道，差点以为自己被边缘化了。
但心里，他比谁都希望是真的。
以前高腾只搞点mp3芯片，跟cpU一比，就是自行车跟火箭的区别。
他做梦都想看自家产品，能用上真正属于自己的顶级芯片。
“哟？不信啊？”蓬雷笑着反问。
“知道华芯厂那条线是几纳米不？180纳米。”
“十年前，英特尔的奔腾四，就是这水平。”
“现在咱们人才有、产能有、技术有——你觉着，做cpU，是水到渠成的事儿，还是异想天开？”
他没否认。
只是笑得特别温和。
可那眼神，亮得像要炸开。
因为高腾要造芯片的消息，压根就是蓬雷亲自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让大伙儿慢慢接受，别一上来就炸锅。
“这有啥奇怪的？太正常了！”
“说实话，蓬总，我盼着咱们华芯杀进cpU战场，都盼了三年了！”
“连龙科院那种连空调都修不起的破实验室，都能憋出个‘龙在田’，咱们华芯家底厚实、人才济济，干不起来才怪呢！”
上个月“龙在田”一冒头，全网直接沸腾。老百姓不是图它多牛，是图它终于有人敢站出来，说“咱们也能搞”。
但管云超心里清楚，龙科院那帮人，顶多算“从零到一”的悲壮突围，真论硬实力，华芯甩他们十八条街。
只是蓬雷一直压着不让说，华芯才一直藏在幕后，低调得像地下组织。
要真放开宣传，怕是每天热搜前三都得是“华芯又搞了什么神操作”。
“哈哈，你这话说得，太到位了！”
“说真的，跟龙科院比，咱们高腾的技术实力，不是强一点半点，是碾压级的！”
“我为啥铁了心要干cpU？还真就是瞅准了‘龙在田’这股热浪。”
蓬雷点了根烟，缓缓道。
“龙在田出来那会儿，全国上下都疯了。卖菜的大妈都能背出‘奔腾四代’‘7纳米’这些词儿。”
“可这事儿背后，也把大家心里的火点着了——原来我们和欧美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是整整一代人！”
“有人泄气了，但更多人，眼睛亮了。”
“我要的，就是这股气！”
管云超听得连连点头，眼珠子都快冒光了。
他太懂蓬雷了。
这人三年前一穷二白，愣是把高腾从三五个人的车库，干成市值千亿的巨无霸。
他画过蓝图，没一个落空。
你让他现在说“我要把月球搬回地球”，管云超估计连工具都帮你准备好。
“蓬总，您这哪是谦虚？简直是实事求是！”
“咱们华芯跟国内那些国企比，都算降维打击了！真要比较，得跟英特尔、台积电掰手腕！”
“可我告诉你，真比起来，咱们一点不虚！”
一聊到技术，管云超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脸都红了。
干这行二十多年，国企、外企、初创、烂尾公司，他哪个没见过？
但像高腾这种——研发经费直接堆到月球上去、工程师连年夜饭都吃在实验室里的，真没第二个。
要说还有谁差不多，那可能就是郁氏集团了。
人家搞技术是真舍得砸钱，可成果出得慢，效率差一截。
……
说实话，蓬雷选在这时候杀进cpU，简直踩在了天时地利的风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