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临看着照片捏紧了手机，像是恨不得把机身都捏碎。
乔盛意挂他电话还凶他，原来是在跟方珹约会。
怎么她和哪个男人都能相处融洽，唯独跟他不行？
封临：【在哪拍的？】
封锦：“就我事务所这边啊。”
随后封锦反应过来，语气惊讶：“真是二嫂？！这男的谁啊？多大能耐能给我二哥绿了？！真后悔当时没冲下去看清楚。”
“不过看背影还挺帅，高高大大的那方面应该挺给力，二嫂真会享福啊。”
封锦的消息接连弹过来：“我说二哥你是不是有点什么男言之隐啊？要不然二嫂咋会出去吃？”
封临虽然知道乔盛意不是这种饥渴的女人，她和方珹也没发展到这一步。
但乔盛意私下单独和方珹接触，就已经踩在封临的雷区上了。
……
写字楼电梯大厅，乔盛意和方珹等电梯的时候，又接到了封临打来的电话。
方珹毕竟和方浅是一家，乔盛意多少有些避讳，不想被方珹知道她和封临走得近，掏出手机立马就挂了电话，拨下静音键。
“是有急事要忙吗？”
乔盛意笑着摇头：“没事，广告推销的。电梯到了，我们走吧。”
工作室今天灯火通明，接待人员就好几个，客人也不少，有挑选礼服的，也有洽谈定制的。
“方老板，这位是店里新来的模特？”前台妹子笑容热情。
方珹也丝毫没有老板的架子：“我朋友。”
妹子立马暧昧一笑：“女朋友？”
方珹也跟着打趣：“还不是。”
“哎哟哎哟！未来老板娘！想喝点什么啊？花茶果汁咖啡我们这都有！”
乔盛意被调侃得笑容有些尴尬，方珹淡笑纠正：“别乱叫，人家是来帮忙。”
说完，方珹侧头问乔盛意：“喝什么？”
乔盛意笑着摇摇头，举了举手里还没喝完的奶茶。
“那我们直接去试衣服，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你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跟我提。”
“好。”
方珹就是这种幽默的时候开得起玩笑，办正事又能立马认真起来的男人。
至少乔盛意觉得，方珹当老板和封临当老板完全不一样。
她选的话，哪怕工资低点，她也更愿意在方珹手下上班。
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看老板脸色。
方珹给乔盛意设计了两套衣服，一套比较日常，她平时都能穿得出街，这套是方珹之前答应乔盛意的。
另一套就是服装秀的礼服，华丽夺目。
像是童话电影里被施了魔法才能变出来的礼服。
“还可以吧？”
乔盛意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太可以了！简直是我的梦中情裙。但我有点担心我穿不出你想要的感觉。”
她的身段虽然还可以，但跟专业的超模还是没法比。
“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怎么会不是我想要的感觉？”方珹扭头叫住一个小姑娘，说：“莉莉，你带这位小姐去试一下这套衣服。”
“好嘞！”
方珹随和，手下的员工也很随和。
在试衣间里，莉莉还一个劲夸乔盛意身材好，夸得乔盛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礼服华丽，穿起来也比较繁杂。
外面有两位老熟客，方珹抽空去打个招呼。
屁股刚在沙发上落下，门口就走来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
“欢迎光临，先生里边请！”前台妹子热情招呼，见对方杵着拐杖，她急忙过去帮忙开门。
“先生是想定制礼服吗？婚纱、红毯礼服、晚宴服我们这都有！”
“找人。”男人回答的声音冰冷，和前台妹子的热情完全是两个极端。
“封先生？”方珹认出人后，起身迎接。
封临看了方珹一眼，视线越过方珹扫视，没看到乔盛意。
“老板，你熟人啊，这位帅哥说他来找人的。”
方珹点头：“嗯，你去忙吧。”
“封先生这边请。”
封临装都不装了，直接问：“她人呢？”
方珹没立马回答，邀请他在休息区坐下，吩咐人倒水。
“封先生说谁？”
“你知道。”
“哦，是说你干妹妹吗？”方珹故意用了“干妹妹”这个称呼。
封临听得直皱眉，但方珹姓“方”。
“她和你约会？”封临语气严肃。
像个操心的好哥哥，担心自己的妹妹被男人拐卖。
方珹没正面回答，不疾不徐说：“小意是成年人，应该有自由恋爱的权利。”
这声“小意”自然亲昵，封临听得越更眉头紧锁。
“方老板，换好了！”莉莉推开更衣室的门，“怎么样？漂亮吧？！”
乔盛意微微提着裙子，低头看着脚边，怕不小心踩到裙摆摔倒，还没发现封临注视的目光。
她用手挤了挤裙撑从门内走出来，莉莉又急忙过去帮她理了理裙子，献宝似的把乔盛意往前推了推说：“老板衣服设计得好，模特也选得好，那些女明星都不一定比得过乔小姐！这裙子太适合乔小姐了，到时候在秀场亮相肯定惊艳四座！”
方珹和封临的目光都定格在乔盛意身上。
裙子整体成深邃的蔚蓝色，不同角度光线折射下的视觉效果都不同，深浅渐变，细闪耀眼，犹如浩瀚星河。
深邃而神秘。
乔盛意还没来得及臭美，抬眼就发现坐在方珹对面的封临，整个人骤然僵在原地，秀眉微蹙。
“老板眼光真好！选超模都不一定能穿出这种效果！”
前台妹子接话说：“老板眼光能不好吗？人家是咱们未来老板娘！”
“真的？！顶级服装设计师和甜美极品女模特！太般配了吧！”
听着店员的议论，封临的脸色越更阴沉。
他杵着拐杖站起身，不顾店里无数双眼睛在看，径直走到乔盛意面前。
乔盛意皱眉望着他，压低声音问：“你来干嘛？”
他低头打量，手拿拐杖挑起裙摆，沉声命令：“穿的什么东西？去换了。”
像是要在方珹面前彰显他对乔盛意的控制权，语气格外强硬。
乔盛意摁着裙摆后退两步躲开挑裙子的拐杖，觉得封临当众这么做很不尊重她。
原本融洽的氛围被封临搅得诡异，刚才你一句我一句八卦的店员此刻也面面相觑不敢再出声。
方珹走到乔盛意身边，笑容仍旧礼貌温和：“封先生专程过来应该不是对妹妹的衣着指指点点的吧？听说你和我堂姐快订婚了，是来给我堂姐选订婚服的？”
避免了和气焰凌人的封临起冲突，又巧妙地提醒了封临的身份。
乔盛意的“哥哥”，方浅的未婚夫。
乔盛意侧头对方珹说：“方老板，那你先去忙他的事吧，我去试一下另一套。”
方珹轻声询问：“这套合身吗？有没有需要改动的？”
乔盛意摇摇头：“特别合身。”
封临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一唱一和的，脸色越发阴沉得厉害。
乔盛意叫上莉莉回去更衣室，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本以为封临会顺着这个台阶下去不再当众找茬，结果更衣室的门要合上之前，封临用拐杖卡住了门。
莉莉关门的动作顿住，不解抬头。
封临用拐杖将门抵开：“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