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捋一下。
三年前,降谷零的新人设代行者,代号罗曼尼康帝,选择在美国的组织实验室诞生。
当时操心师和侦探每次出现时,便会将组织那位先生的踪迹发给各国政府,从而使得那位先生疲于奔命,顾不上他,只能让贝尔摩德来负责,从而给了代行者机会。
他刚从实验室出来,利用身体的虚弱从贝尔摩德手里拿到了休养的私人空间和时间。
在搜查实验室实验体的走私链准备报复时,他意外追踪到了纽约比较乱的布朗士区。
在浅浅调查布朗士区时,却发现被教徒盯上的实验体小女孩儿。
于是一个计划在心中成型。
他孑然一身,需要心腹下属。
而成长起来的信徒,就是现成的成员。
于是他利用昔拉说出口的情报,炸毁了好几处实验基地,引来了美国官方视线,还将实验数据泄露了一部分给达帕,强行将达帕项目经理的目光转移过来,并派出的执行军人亲自追查。
作为对实验十分了解的吉普森,就被他算计着让执行军人抓走,关进了达帕,算是他往达帕里渗透的一颗沙子。
吉普森能做到什么地步,就看他的能力。
就此,他和达帕项目经理布什先生搭上了线。
他用五次关键情报的机会,换来借用达帕背景的一次机会。
接着代行者开始布局。
在这个时代,能让圣教堂出手,甚至挑动全世界各地狂信徒的敏锐神经的事情并不多。
但在马提尼送来耶稣小提琴时,他来了灵感。
如果事关他们的信仰和神明呢?
接着他调查了传说中早已遗失的圣杯,他利用它布局。
传说圣杯是祖母绿宝石制作而成,全世界称得上有名的祖母绿宝石,是一枚来自大不列颠的圣弥赛亚宝石。
他悄悄在暗网上留下帖子,不管是真是假,涉及真主,总会有信徒去调查。
只要有人去查,那位收藏家定然不堪其扰,为防止自己家人被越来越过火的信徒、雇佣兵伤害,他只能出售宝石。
一场宣告全世界的拍卖会,就是收藏家摆脱这种不安定生活的唯一途径。
而适时给收藏家组建一个拍卖会,就成了里世界共同的抉择。
拍卖会上,除了里世界的人,就是各国财阀和教徒。
他的目标便是将来到拍卖会的信徒收入囊中,让他们成为自己的直属势力。
这个时间的拉扯范围不会太久,三年刚刚好。
至于怎么在三年后拿到拍卖会的邀请函,就看乌丸先生了。
他对长生不死和死而复生已成执念,一个有着神秘力量的、疑似圣杯的宝石出现,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那位先生会主动接触主办方拿到邀请函的,那存在感一直很低的吉普森,就是为了保证事情的顺利进行,清扫一切意外和障碍。
捋清楚脑中故意被忽略的记忆后,降谷零神色无比复杂。
难怪自己在实验室浑浑噩噩三年,吉普森都不见回来,他还当这家伙又跳槽了,结果却是在兢兢业业执行自己的任务。
这么靠谱,突然有点不习惯。
知道目前这一切都是自个儿干的以后,装备了代行者人设卡的降谷零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给公安的述职报告没办法写了。
第二反应是:一切按计划顺利进行了。
他转身从衣服架上拿起白色的大衣披在身上,顺手将桌上洗干净的苹果揣在手中,果盘旁的水果刀装进口袋。
打开房门,他走了出去。
悠长华贵的铺着地毯的走廊,降谷零姿态闲适,步伐优雅,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苹果,细碎的水晶灯光折射进他的眼里,给人一种美酒般的微醺。
忽然,他看到墙上隐晦的暗号脚步微顿,偏了偏头,嗓音曼丽:“跟上。”
“是。”
暗处,穿着神父装的教徒悄然出现。
他安静地跟在降谷零身后,目光一直都注视着降谷零,仿佛这是自己全心全意侍奉的主。
降谷零脚步一拐,走进电梯,朝第三层的歌剧院而去。
在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他才问起:“我之前没见过你。”
教徒腼腆地说:“我在当侍应生。”
降谷零莞尔一笑:“感觉怎么样?”
“留在您身边日夜祷告更好。”教徒看似理智而正常的表象下,是独属于狂信徒的极端做派。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轻柔挽起:“这是我们第一次见,为什么这么肯定我的身份?”
电梯门打开,教徒的语气异常认真:“注视您,如同注视着神明。而您的注视,就是神明的注视。”
这话听上去很拗口,但教徒却发自内心的这么认为。
降谷零仔细想了想他的话,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点了点藏在袖中的盲杖。
盲杖收藏栏中,一个格子亮起微光。
五星收藏:神明的注视(说明:这是一个剧情杀debuff)。
这是松田死劫那日,被盲杖处决危机时得来的战利品。
凡是处决盲杖得到的东西,会自动变成他的所属物品。
教徒们提到的神明的注视,是这个吗?
一般来说,普通人不会感知到这个debuff,唯有灵感高的人才能察觉丁点异常。
而疯成狂信徒这种的,能感知到很合理。
想到剧情意识的添堵变成了助力,他就心情愉悦,看向西欧方向,唇角撩起一抹笑,只想说一句——
窃居我信仰的异端,很快会被我拨乱反正!
走出电梯进入第二层歌剧院,降谷零收起苹果,感受到无处不在的灼热而尊崇的视线,隐晦地弯了弯嘴角。
在众人炙热的注视下,他一步步走上红毯铺就的舞台,纯白圣洁的大衣静静垂落,仿佛天上最无瑕的云朵化为羽翼亲昵的绕着他。
他的目光从汇聚而来的信徒身上划过,掌心一翻,折射着璀璨的光辉的圣弥赛亚宝石乖巧躺在他掌心。
光芒照射间,他仿佛手握启示录,淡漠地宣告:“你们要归我为圣。”
剧院陷入死寂,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悄然弥漫开,仿佛无上神威笼罩整个舞台,在场众人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