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看着那棋局,直接傻眼了,她盯着眼前的棋局,心里猛地一震,这不是《天龙八部》里的珍珑棋局嘛?
记忆瞬间被拉回。
剧中,那珍珑棋局是逍遥派掌门无崖子花了整整三年布下的,目的是寻找传人,为自己报仇雪恨。
这棋局高深莫测,三十年来,无数英雄豪杰、围棋高手都曾试图破解,却纷纷铩羽而归。
棋局里,黑白棋子犬牙交错,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无数陷阱与机关。
直到小和尚虚竹出现,他本不懂棋,只是出于救人的慈悲之心,闭眼随手落下一子,竟意外地打破了僵局。
他这一子看似自毁棋势,主动自杀一片白棋,却让整个棋局瞬间柳暗花明。
没想到这个珍珑棋局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现场一下子炸开了锅,有人扯着嗓子喊:
“这不是江湖上传说的珍珑棋局吗?
几十年都没人破得了,主办方怎么拿这题来考女学生?这不是成心刁难人吗?”
旁边人连连点头:“可不是嘛!连江湖上的高手都栽了跟头,咱们这些闺阁小姐哪能行?”
人群里几个懂些棋艺的姑娘皱着眉头,凑到棋盘前仔细端详。
她们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各种落子的可能,时不时还蹲下身子换个角度观察。
可折腾了大半天,越看越迷糊,急得额头直冒汗,最后只能摇头叹气退到一边。
主持比试的老学究走上前,敲了敲手里的铜锣:
“各位姑娘听好了!这盘珍珑棋局,谁能在一个时辰内破解,谁就是这一局的胜者!
时间一到,无论结果如何,都算比试结束!”
这话一出,场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棋盘,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少爱下棋的人呼啦一下全围到棋盘边,脖子伸得老长盯着棋局。
有人忍不住伸手比划:“我觉得这步该往左上角落子,先占住边角。”
旁边的姑娘立刻摇头反对:“不行不行!得往右下角走,这样才能连成一片。”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可眼睛都绕着棋盘边角打转,压根没人敢往中间空位想。
有个棋艺不错的姑娘皱着眉说:“这中间看着像个大坑,谁往那儿落子,白棋立马就被黑棋包了饺子,肯定是死路一条!”
其他人听了直点头,有人还掏出帕子擦汗,越看越头疼。
主持比试的老学究摇着折扇,高声提醒:“还有半柱香时间!无人破局,此局便算平手!”
就在香快要燃尽的时候,一道清脆声音突然响起:“我来破这个局!”
最年长的棋师将棋子重重拍在案上:
“乳臭未干的丫头也敢夸海口?
这珍珑棋局连我师父都没破得了,她能有什么法子?”
旁边人也跟着嗤笑:
“可不是!我推演了整整半个时辰,横竖都是死路。
难不成她比我们这些下了半辈子棋的人还厉害?”
白银挤到前排,脸涨得通红,手指着几个老棋士直哆嗦:
“我孙女什么本事,轮得到你们这些老东西瞎编排?
她要是真破了局,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几个当差的吓得缩着脖子往后躲,大气都不敢出。
穿灰袍的棋师却梗着脖子反驳:
“你少拿大话唬人!不就会护犊子吗?
真以为靠一张嘴就能吹出个神童?”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
“可不是!听说你孙女在外面净干坑蒙拐骗的勾当,还吹成天才了?
她要是能破这局,我把棋盘上的棋子全生吞下去!”
另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冷笑:
“成天就知道显摆孙女,我看都是吹出来的!
她要是真解了这局,我当场……”
他一拍大腿:“我就去茅房吃三碗屎!”
白晚晚哈哈大笑起来,这老头疯起来可真吓人。
他们看着白银道:“你呢?白大人,你这孙女要是赢不了,你打算做什么?”
白银看了白晚晚一眼道:“要是我孙女做不到,我给你们一人磕三个响头。”
有人扯着旁边同伴的衣袖,瞪大眼睛道:“你听见了吗?白银竟然说输了就给所有人磕三个响头!这也太疯了!”
另一人连连咂舌:“可不是!平日里看着挺稳重的人,怎么为了孙女连脸面都不要了?”
白银冷笑一声道:“怎么,就这两人敢赌?咱们今日要赌就赌个痛快!”
一个头戴乌纱帽的大臣涨红着脸跳出来:
“好!若你孙女真能破局,我便给你当狗!
让你骑在我身上,绕着紫禁城跑三圈!”
另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臣甩了甩袖子:“我也奉陪,绕着金銮殿骑三圈又如何!就怕她没这个本事!”
白晚晚举起手咳嗽一声道:“要不咱们当着所有人的面立个字据,万一到时候你们不承认了怎么办?”
所有人都看着她咬牙切齿,白银咳嗽一声道:“要不,咱们就立个字据吧?反正我说话算话,你们不会刚刚都是放的屁吧?”
“立字据就立字据……”
“就是,谁怕谁呀!白银,我还等着你给我磕头呢!”
白银嘿嘿一笑道:“行行行,咱们立字据,我孙女让我立字据我就立字据。”
很快这些字据都写好了,白晚晚直接拿出了黑子,然后直接点在了中间,所有人愣住了。
众人笑作一团,有人直拍大腿:“不会吧!这步棋往死胡同里走,妥妥要输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就是说嘛!这步棋下出去就没救了,换我都不敢走。”
就在一片议论声里,白晚晚不紧不慢地开口了:“谁说一定会输?接着走,看到底谁能赢。”
其实她心里有底,上辈子闲着没事时,她就爱琢磨这个“珍珑棋局”。
从小跟着爷爷学棋,她对这类棋局本就痴迷,早就把这局的解法摸透了。
接下来落子的节奏越来越快,白婉婉每一步都下得干脆利落。
对面执棋的人却渐渐慌了神,额头上的汗直往下淌,手握着棋子迟迟落不下去。
他盯着棋盘直摇头,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明明是死局,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