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恒一脚踹向驯兽师道:
“你平时训的老虎,从来不出问题,可今天偏偏跑出来伤人了。
你觉得这个解释合理吗?”
齐光恒平时不动怒,可今天是真的怒了:“封锁宫门,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谁搞的鬼。”
很快御医就到了,顾思年被抬进了内殿,白晚晚也跟着进了内殿。
林早早也趁乱进了内殿,她咬着嘴唇道:“凭什么你可以常伴他左右,再等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顾思年的伤口并不碍事,御医给他清洗了伤口,喝了药,突然就觉得有种心悸的感觉。
他看着白晚晚皱眉道:“晚晚……”
白晚晚看着他道:“思年哥哥,你觉得现在怎么样了?”
顾思年茫然地看着白晚晚,林早早一把挤开白晚晚道:
“姐姐,他身体不舒服,你还问东问西的。
是不是不想让十八殿下好好休息啦?”
林早早看着顾思年道:“思年哥哥,我扶你上床休息。”
她的手刚碰到顾思年,就被顾思年一把推开了。
顾思年淡淡看着她道:“滚……”
林早早看着她道:“思年哥哥,你看清楚我是谁啊?”
顾思年头疼欲裂,眼前变得模糊起来,明明是林早早,可在他的眼里居然变成了白晚晚的模样。
林早早笑眯眯道:“哥哥,我饿了,想吃点东西,要不你陪我好不好?”
那模样跟平时的白晚晚一样娇憨可爱,顾思年淡淡说道:“让御膳房给她准备一些吃的……”
林早早喜上眉梢:“哥哥,你真是太好了,那你喂我吃好不好?”
林早早故意看着白晚晚,顾思年温柔地看着她道:“你确定要我喂你吃吗?”
“嗯,对啊!”
小太监手脚麻利,眨眼间就在桌上摆满了御膳房的好菜。
顾思年脸上挂着温柔笑意,突然冲身后喊:“你们俩,过来按住她。”
两个小太监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把林早早死死按住。
林早早慌了,拼命挣扎着喊:“思年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是早早啊!”
顾思年却冷笑着逼近,冲其中一个太监命令:“捏住她下巴!今天必须伺候到她满意为止。”
林早早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听不懂!”
顾思年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给我下情蛊?真当我什么都不懂?”
林早早急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顾思年看着她道:
“现在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想我喂你吃东西是吗?
那今天,你算是来对了,我一定让你感觉到宾至如归。”
平日里总是沉稳淡定的顾斯年,此刻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神凶狠得吓人。
他抄起勺子,随手舀起菜就往林早早嘴里塞,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
林早早刚要挣扎,旁边的太监立刻死死按住她的脑袋,掰开她的嘴,硬把菜灌进去。
林早早被灌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顾思年根本不为所动,把勺子重重一摔:“立刻把我身上的情蛊解开!”
林早早瘫在地上,哭的声音都哑了:
“我真的没办法!我跟三婶学的下蛊,她根本没教过我怎么解!
这情蛊一旦种下,根本就没办法解开。”
顾思年冷嗤一声道:“要是没办法解的话,就小心你的脑袋。”
“不要,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林早早看着他,擦干眼泪道:
“你难道不觉得难受吗?你的药里头放了我的血,所以你会慢慢爱上我的。
你只要杀了我,咱们两个就一起死了,哈哈哈……”
白晚晚看着她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早早笑看着她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都是被你逼的吗?
明明咱们是姐妹,可你偏偏要表现得比我更厉害。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我却要受这种苦?”
白晚晚看着她道:
“林早早,我真的不明白,你受了什么苦?
每个人都是在为自己努力的活着,你现在背靠着定安侯府。
定安侯府对你也算不错,你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白晚晚是真的不明白的,这些年她和林早早没有太多的交集,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
可就这样,林早早对她的恨意,还是越来越深。
林早早冷笑一声道:
“说是侯府千金,实则跟个下人没两样。
卯时三刻的梆子声一响,就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得先跪着给祖母请安,等她老人家慢悠悠喝完茶,我才能起身。
伺候洗漱、梳头、挑衣裳,每样都得小心翼翼。
要是梳子拽疼了她的头发,或是挑的衣裳不合心意,轻则被骂连个丫鬟都不如,重则罚跪祠堂。
伺候完祖母,还得去太太们屋里转一圈,端茶递水、听她们使唤。
好不容易熬到晌午,自己胡乱扒拉两口剩饭,又得赶去厨房帮忙。
浆洗衣裳、打扫庭院、给主子们绣帕子,什么杂活都摊在我头上。
凭什么我只能像个丫鬟一样活着?而你呢!在公主府穿金戴银不说,每天还有丫鬟们伺候着。
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资源……”
白晚晚静静地听她说完道:“那你就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为什么别人会看轻你?”
“不就是因为我是从乡下来的吗?哼!”林早早气急败坏的说道。
白晚晚叹了口气,直接叫醒了奶瓶,奶瓶很是不高兴,白晚晚把事情从头跟它说了一遍。
只见奶瓶直接飞进了顾思年的身体里,过了好一会儿,它才钻了出来道:“搞定了,就这种小虫,我一下可以捏死好多。”
白晚晚看着它道:“那都捏死了吗?”
奶瓶赶紧摇了摇头道:“捏死了多可惜啊!我全部都种进他的身体里了。”
白晚晚嘴角抽搐了一下,奶瓶的手指向了六皇子。
她嘴角抽了抽道:“好,好样的。”
奶瓶高兴地在空中转了个圈道:“这男人看起来挺凶的,我觉得跟她挺配的,啧啧啧……妈妈,你觉得配不配?”
奶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喜欢叫白晚晚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