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心里慌张，赶紧弯腰捡起手机还给杨永春，却发现杨永春目光空洞，已经呆住了。
完了完了，今天这事砸了....
徐娇也慌，赶紧推推杨永春，这才让杨永春回了神。
杨永春再无怀疑，拉拉一边张晨的袖子，示意他听自己说话。
不过张晨此时正兴奋着呢，哪有空搭理杨永春。
杨永春只好用力一拍桌子，总算是让场面安静了下来，“张总，你再看看你的短信内容。”
张晨正在吹牛呢，他不喝酒的话，话是没那么多的，一旦喝了酒，就等于换了个人，话一下就变多了。
今天晚上一晚上说的话，比之前一个月的都多。
此时被杨永春打岔，心里不爽，但还是掏出手机递给杨永春，“短信？怎么了，你刚才没收到吗？”
杨永春接过手机，自己打开来看，看完之后叹了口气。
果然没有什么意外，张晨的短信内容和自己的一样。
于是杨永春对张晨说道：“张总，你看看短信。”
张晨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看去，但是已经喝了不少的他，哪能看的清。
张晨嘀咕道：“怎么了，让我看什么啊？”
杨永春没办法，只好大声说道：“张总，我们的首日票房是690万，不是6900万！”
本来还热热闹闹的包房中，立马变得安静了下来。
张晨大吃一惊，酒顿时醒了一半，“不...不可能。”
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这下总算是知道看哪里了。
仔细一看，卧槽，真的是690万！
前面是69，后面跟着一个0，后面就是一个“万”字。
再三确认，揉了揉眼睛，最终发现，真的没有第二个0.
完了完了，刚才自己喝多了，看重影了？
张晨旁边Rainrow戏剧社的副总经理王山，刚才一直在探头看着，看着张晨呆住，赶紧拿过张晨的手机来看，看完脸色就变了。
其他主角配角们，光看脸色也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一颗心都凉透了。
张晨丢了大脸，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被人打耳光也没有这么疼。
看了看四周，一个好脸色的都没有。
张晨只能哑着嗓子说道：“散了吧，明天还得路演呢。”
这下众人才动了起来，纷纷起身出门。
杨永春知道，今晚上张晨丢了大脸，估计没什么脸见人了。
看了看他用手扶着额头，杨永春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跟着大家离开了。
最后是张山，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泄了一口气，先行离开了。
这部剧，投资最大的是张晨，亏钱最多的也是他。
讲道理，要是一开始就知道是690万，也没这么丢脸，毕竟这是大家的问题。
关键张晨看错了数字，让大家白高兴一场，刚才他还在那高谈阔论，这下就丢大脸了。
看到人都走了，服务员赶紧来看，刚才不是还点烤串了吗，怎么又要走了。
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当张晨估计大家都走了，自己也起身离开的时候，刚烤的串正好烤好了，准备上菜了。
“先生，给您打包还是？”
此时的张晨就不爱开口说话，因此摆摆手，什么话也不说，赶紧付完钱一溜烟的走了。
长这么大，就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看着一堆刚烤好的烤串，几个服务员乐开了花。
本来要给身体不好的遇凯发个消息的，但是张晨也忘记了，所以第二天被遇凯的电话吵醒的时候，张晨还一脸懵。
“首日票房是690万。”
遇凯都傻了，这才知道为什么张晨没给自己发短信。
《李雷和韩梅梅》的路演队伍，继续去参加活动。众人都是强颜欢笑，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经过昨晚上的打击，谁还有心气路演啊。
就这成绩，哪还有下降空间啊。
陈旭看到新闻报道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起码，李雷和韩梅梅是80后90后的一代回忆，相当于一个大ip，结果就搞成了这种德行？
陈旭没看过这个电影，也不知道具体烂在了哪里，不过从这个成绩看，估计好看不到哪里去。
人家隔壁周杰伦的歌舞片《天台爱情》，首日票房还有1700万呢，《李雷和韩梅梅》连人家的一半都不到呢。
到了《李雷和韩梅梅》上映的第四天，同时出来了两件事。
一是有人爆料，在第一天晚上的庆功宴上，投资人张晨喝多了，看错了短信，把首日票房690万看成了6900万，当时那个欢呼雀跃啊。
当然，这个事只是传闻，有记者采访当时在场的演员，大家都是三缄其口。
这种态度明显就是有问题，所以这个传闻越传越离谱。
二是《李雷和韩梅梅》在豆瓣的评分一路走低，来到了4分左右。导演杨永春不服气，通过微博找了豆瓣cEo阿北，她觉得自己电影在豆瓣的评分低了，是有水军黑自己，让阿北处理一下。
但是豆瓣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有问题，因此对杨永春的回复自然是一切正常。
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李雷和韩梅梅》算哪颗葱，谁会雇水军黑你啊。
就像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找了四十个保镖保护自己似的，真把自己当腕儿了啊，真的是想多了。
本来陈旭也就看个热闹，谁知道，这件事竟然牵扯到了陈旭身上。
原因是杨永春接受采访的时候，被人问起了评分低的问题。
杨永春在票房失利后，和张晨商讨过原因，当她知道了陈旭和张晨的恩怨之后，自行脑补，竟然将雇佣水军的人，暗戳戳的指向了陈旭。
“某些大传媒公司的人，见不得别人的好，利用自己的能力和资源，打压其他人...”
陈旭被黎梦提醒，看到这个杨永春的发言的时候，真的是无语了。
这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还是想趁机翻红？
毕竟有芙蓉姐姐、凤姐的先例，黑红也是一种红，这个杨永春不会是想靠被骂出名吧。
陈旭懒得搭理她，一个小小的不知名导演，自己才懒得去和她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