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个警员,强行把段鹏的手掰开。
乔鹏辉拿出稿子,看了一眼,很是震惊,这家伙在写举报林恒的材料,材料很详实,什么时候有人进了林恒的家,什么时候出来,背一个什么样的包,包里有多少钱。
“哈哈哈-------段主席,这就是你写的运动会筹备方案?做这等令人不齿的事情,还能在警局混吗?”
“乔鹏辉,你小蛋子孩儿,懂什么?把我的东西放进去!”
乔鹏辉把稿子捋捋,放进抽屉里:“段主席,辛苦,辛苦,这么详细的资料怎么来的?是不是动用了警局的设备。那些设备的使用有严格规定的,擅自使用违法。”
“去你妈的,滚!”段鹏气急败坏了。
“你怎么骂人?我们在正常执行公务,你有家不回,在酒店里干什么?我严重怀疑你还有其他违法行为,搜查!”
乔鹏辉出示了搜查证。经常办案,这些手续经常带着的。
段鹏眼睛里冒火,这个乔鹏辉,从警不过几年,正常情况下 ,混上副中队长就不错了。是林恒一手提拔他,从一个普通侦查员直接提拔为副大队长。论年龄警龄,他得管自己叫叔叔。
“好,好,你们搜查吧!要是什么都搜查不出来,我告你滥用职权。”
几人在屋子里翻腾一阵,乔鹏辉突然从席梦思床垫下抠出一枚粉色的药丸。
“段主席,这是什么?”
段鹏伸手去拿,乔鹏辉把手蜷了回去。
“我们要回去化验。如果是--------段主席,不要怪这几个兄弟不讲情面。”
段鹏觉得后背发凉,这家伙小小年纪,玩的阴狠。
掏出搜查笔录,在上面填上内容。
“段主席,请签字吧!”
“我不签。你们栽赃陷害。”
“不签就算了,这里有在场人,一样有法律效力。段主席,你继续,举报材料写的不错,只是上面有几个错别字,你是故意的吧?”
段鹏面红耳赤。
正准备走,隔壁的龚超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乔鹏辉一愣:“龚书记,你也在这里?”
“你们这是干啥?”龚超分管过刑侦,那时候乔鹏辉还是一般侦查员。所以说话很是威严。
“例行检查,想不到在这里碰见段主席了。段主席正写材料,多有打扰,所以训斥了我们几句,你也在这里住?”
“是。”
说话 的时候,其余几个侦查员去了隔壁的房间,见老楚和一个陌生小子在一起,那小子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几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龚书记,你们继续忙,我们到其他地方看看。”
龚超站在走廊上,看着几个人离去,骂了一句:“妈的,老子才离开警局几天,一个个都不认识老子了。”
段鹏走过来,说道:“刚才乔鹏辉那小子看见举报材料了。”
“你咋让他们看见?”
“我正写着,房门被打开,乔鹏辉那小子硬往抽屉里拿,手都夹破了。”
“这小子是林恒的狗,肯定会给林恒说。这事咱们得再议一议。”
“今晚咱们跟踪监视,是不是被林恒发现了?”段鹏说。
龚超喷出一口烟,沉默一阵:‘他发现又能怎样?他受贿是事实,即便现在把钱退回去,也应该受到处理。原计划不变,咱们明着去告他。’
“刚才乔鹏辉搜查的时候,在房间里搜出一粒粉色的药丸。”
“你还有心情呵那玩意?”
“我们根本就不沾那玩意。不知道乔鹏辉是从哪里弄出来的,这小子阴狠,想栽赃我。我看咱们的计划是不是调整一下,我还在警局,林恒以后肯定给我小鞋穿。再说林恒发现咱们跟踪举报他,肯定有防范,打蛇不死反被其咬,我看还是从长计议。”
“把老楚叫出来,咱们再合计合计。”
······
从宾馆出来,乔鹏辉给林恒联系。
林恒在不远处的车上。乔鹏辉过去,说了情况。
妈的,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
“林局长,你得有防备,这几个人不是东西,他们说明天去举报你。”
“我不怕,确实有人去送钱,让我去捞人,当时我就让张擎给送回去了。”
“这次你不用怕,在屋子里搜查的时候,我抠出来这样一个东西。当时段鹏吓坏了。我让他在搜查证上签字,他不签。明天他要是真敢举报你,我就拘留他。”
乔鹏辉拿出手里的小丸子。
“你从哪里弄来这玩意?”
“前半夜查了一个歌厅,从一个公主身上搜出来的,人还在队上关。”
“你不能瞎胡弄啊!”
“是段鹏他们先瞎胡弄的。’
停了一会儿,林恒说:“你们都回去吧,今晚的事 不要对外说,影响警局形象。”
······
翌日,风平浪静。
上午机关点名的时候,林恒看到了段鹏,段鹏也正看到林恒,四目相对,段鹏玩世不恭 的一笑,这家伙是要破罐子破摔,和林恒杠上了?
这种人在身边,就像一只苍蝇。
目前最重要的是苏畅捞出来,其他事儿缓缓再说。
下午,高举拿来一份县委组织部的通知,让各单位出一名科级干部驻村开展脱贫帮扶工作,时间两年。
班子刚调整,去谁都不合适,他们手下都有一摊子活儿。
忽然想到段鹏,让这小子驻村去,以后不能在局里晃悠,驻村表现好了再说,表现不好,老账新账一起算,这家伙当看守所长的时候,违规的事情不少做、看守所是独立账户,账目上也有问题,经常克扣犯人的伙食,林恒早就听说这件事。
“让段主席去吧!’
高举一笑:‘这家伙早该出去了,最近在局里骂骂咧咧,牢骚满腹,对局里好多事情指指点点,搬弄是非。’
“你这就通知他,文件要求三天以内到岗到位,通知他今天就去报到。”
“我才懒得搭理他,一会儿让警令部的办事员通知他就行。’
“老高,最近我可能经常不在局里,你多操心,上次警员调整后,个别同志有想法,思想没有转弯,要注意他们的言行,不能给局里添乱。”
“你放心吧,其实有想法的有几个老同志,他们当所长指导员多年,不会电脑,法律业务知识匮乏,又不注重学习,凭经验办事,早就应该把位置让出来了。这几个老同志多数识大体顾大局,有时候说几乎风凉话在所难免。其他人员翻不起浪花,包括这个段鹏,局里谁都知道他的德行,不会有人跟着他跑。’
‘我说是工作上。’
“工作上张宏强局长在,不会有掉空的。林局,苏畅书记的事有消息吗?”
“没有。”
“还是活动活动好。现在这形势,不说替她揽过,只要别被冤枉。黄建林死后,西陵风气好了很多,但是不排除个别人依然有小心思。县里干部群众都说苏畅书记是冤枉的。”
“真正的好干部经得起调查。”
手机响了,是关雎,林恒挥挥手,示意高举不要说话。
“你在哪里?”关雎气呼呼的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