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谁？”季凌有些紧张，语气粗重了些，生怕这疯丫头张口说出王二李三来。
“像王八糕子！”江柔拍着季凌肩头，呵呵傻笑。
她手舞足蹈，身子也不老实，左摇右晃，季凌感到刚压下去的邪火，又再次蹿房越脊，并前一次来势更猛，身体的某处已出现了原始反应。
他后背用力抵着冰冷的墙壁，身子绷得笔直，咬着后槽牙克制，想把这股劲头缓过去。
“别乱动。”他箍在江柔腰上的手臂收紧，不让她再摇晃，将头抵在她颈窝，喘着粗气一字一句。
喝醉的人又怎会那么听话，江柔安稳不过半秒，一张嘴，立马由笑变成哇哇大哭，眼泪水十分默契地倾盆而出。
“又咋滴啦？”她这一哭，分散了季凌的注意力，身体好受了些，以后还真不能让这丫头乱喝酒，醉了真是一出连着一出，戏精附身。
“他没爱过我。”江柔抽抽嗒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没回答，你又怎知他不爱。”
“你傻啊，不回答就是否的默认。”江柔直身，一拳捶在季凌肩头，上身后仰，季凌慌忙跨前一步捞回。
他的心被这句话揪得生疼，想不到江柔会这样去想。
顶顶上颚，他开口回问：“你爱过他吗？”语气里是举棋不定的忐忑，两人相处这么久，江柔从未说过那三个字，哪怕是缠绵悱恻神识迷离之时。
江柔毫不迟疑地点头如捣蒜，紧接着又拼命摇头。
“不爱？”骤显的酸涩让季凌胳膊有些脱力，他把江柔的双腿放到地上，双手环着她的腰，转过身把她整个人拢进自己的阴影。
“爱，我很爱他。”江柔抬手拍拍自己胸口，“一直放在这里。”
“为何不对他说出来。”季凌勾唇轻问，眉眼间漫上了温柔。
江柔摇头，低垂眉眼：“不敢说，他太优秀了，我一无所有配不上他。”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从低垂的脸上滴落。
“我很努力，很用心地学习，想等有一天能与他比肩，不再是床伴时再告诉他，可...可是...还是晚了。”泪珠子由滴落倏然变成连续不断的线，簌簌落不停。
“怎么就晚了？你不再一无所有，是名医，是金字招牌，每天等着求你诊治的病患能排到医院大门口。”季凌不解。
“不是，不是这个，他有女朋友了，还住在了一起，他......”江柔哭得稀里哗啦，缓不过气打起嗝来，再难完整地吐出一个字。
季凌心疼的要死，把人箍进怀里，下颌抵上她肩头，手掌轻拍后背帮忙顺气，暗哑着嗓子呢喃细语：“傻丫头，那不是真的，不是的。”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我也要去找男人，找少爷。”江柔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还算顺溜的话。
“你去找来试试。”季凌拎起她脸颊上的肉，声音暗沉，发着狠威胁。
正以为江柔把话听进了耳里，她倏然抬眸，浸润的曈眸晶晶亮，像春日下的湖面泛着潋滟，扑闪的长翘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她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有兴趣的事，抬手扣住季凌手腕，转身就朝走廊尽头拖。
刚才还软绵绵的像个布偶，这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毫无防备的季凌被她这么突然一拽，还真得不由自主地往前奔出好几步。
“干什么？”季凌故意发问。
“去看花，情人节那天我收到了好多好多的花。”江柔拽着季凌脚步未停地迈步，亢奋地炫耀着。
“不要看，又不是我送的，过敏。”季凌想起了昨晚熬夜扔掉的那一屋子花，难以想象等下江柔发现花全都没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心里就有些发毛。
他想停步，江柔却将他朝前拉，两人拉拉扯扯终还是来到了房门口。
江柔晕头晕脑地去按季凌公寓的门锁，摁了半天门也没打开，季凌不耐地将指头印上指纹，开锁的清脆声响起，门开了。
“左左右右，哎呀，你咋乱开别人的门，这是王八糕子的家。”江柔一掌拍上他手背，责怪道。
转身跨步到对门，在门锁键盘上一阵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