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莫非以为我无能?那又如何?你马家据关中二十年,不照样落了个全族覆灭的下场吗?马超,你休要反抗,否则你这棵马家最后的独苗也死了。”张鲁显然并不知道马岱的存在。
马超一听,颓废了下来。他若反抗,或许马岱可将扶风马家血脉传承下来,但他父亲这一脉,多半是完了。可是,一旦落入陈炎的手里,也不知道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他想了一下,手上一松,刀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看来,他选择了束手就擒。
“马超,你总算识时务,我会将你献给骠骑将军,骠骑将军仁厚,未必会杀你。”
马超被抓后,张鲁又派其弟张卫率一军,去包围马超带来的军队。庞德和马岱得知张鲁抓了马超,立马怒火中烧,想将马超救出来,但形势不如人,再加上张鲁以马超相要挟,两人也只好无奈投降了。
张鲁抓获马超,觉得自己立了大功,心中非常高兴。
……
凉州金城郡允吾县(金城郡治所)
韩遂手下长史成公英在处理政务,士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长史……大事不妙……”
“出了什么事?可是有将军的消息?”成公英口中的将军指的正是韩遂。
“将军……完了,听闻将军败于长安,后撤之时,路过汉阳,被姜叙所截杀,已命丧黄泉。”
“怎会……如此?”成公英感到一阵眩晕:“姜叙素来胆小,怎么敢截杀将军?”
“听闻他投了骠骑将军陈炎,而且,陈炎的军队似乎也占据了长安。”
长安是关中和凉州最重要的城市,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这里,一有风吹草动,整个关中和凉州很快都会知道。
“消息可确切?”
“这……”
“再去打探。”
次日,成公英就得到了进一步确认的消息,韩遂真的死了。他稍稍冷静,就吩咐士兵:“你去把几个公子叫过来。”
过了一会儿,韩遂的几个儿子来了。
成公英心中悲切:“几位公子,今我已得到消息,将军战败,在回金城的路上被截杀,已是……战死。”
“啊……”
“怎么会这样?”
几个儿子一时难以接受,哭了起来。
成公英进入正题:“诸位公子,将军已死,本该由将军嫡长子继承将军基业,只是我有一言,还请几位公子听一听……”他看着韩遂的嫡长子。
韩遂的嫡长子连忙说:“先生乃父亲信任之人,有话直说无妨。”
“好,将军兵败长安,所率万余军队,损失殆尽,实力大损,今允吾只有两千兵力。将军起兵割据一方,已有近二十年,仇人无数,一旦得知将军死了,允吾兵力孱弱,势必会报复,远的不说,枹罕宋建就一直对允吾虎视眈眈,说不定就会出兵来伐,届时允吾可能无法保存,且……”
韩遂的嫡长子微微不喜,他马上要继承韩遂基业了,但听这话,成公英似乎不愿意辅佐他。
“且陈炎占据长安,经营关中和凉州,其势太大,不日也会出兵攻打允吾,恐怕兵力上万,非我军所能挡,若大公子继承这基业,多半基业不保,恐怕连性命也难以保全,届时韩家大危,大公子还请三思。”
韩遂的嫡长子也知成公英之谋,听了这么番话,一改之前的不喜,心中大惧,连忙问:“那先生,我该怎么办?”
“我有两条路,可供大公子选择。”
“请讲。”
“一条是投降骠骑将军。骠骑将军在中原与曹操交战,已是占了上风,今又占据关中,其势不可挡,将来多半会……问鼎天下。唯有降了骠骑将军,才是正道,只是将军此前曾攻占长安, 又与骠骑将军的军队交战,不知骠骑将军态度如何,会不会善待公子及一家人。另一条是,公子带着家人,离开允吾,可去投靠西平太守郭宪,郭宪与将军有故交,必会收留公子。”
“那先生以为我该选择哪一条?”
“第一条。”
“为何?”
“郭宪或许会看在将军故交的面子上收留公子,但不知他对骠骑将军态度如何,万一他将公子一家献给骠骑将军,以为功劳,那就麻烦了,还请大公子谨慎。”
韩遂的嫡长子想了想,就做了决定:“先生对父亲一向忠心耿耿,今父亲不在,先生亦是为我韩家着想,先生说第一条好,那就不会错。且……我若逃去投靠郭宪,恐怕连父亲的尸骨都不能收敛,此为大不孝,还是向骠骑将军投降,留在允吾,等待处置,也可顺便收敛父亲的尸骨。”
“大公子明智,那我这就派人去请降。”
“有劳先生了。”
……
凉州陇西郡枹罕城
十几年前,宋建就曾与韩遂一起拥王国起兵叛乱,兵败后,他率军回到家乡枹罕,据兵于此,自称河首平汉王,一直到现在。
“报……报平汉王。”士兵来报。
“有什么消息?”
“得到最新消息,骠骑将军陈炎的军队占据了长安。”
“与我何干?”
“这……”
“还有什么消息?”
“韩遂死了。”
“与我何干?”
“这……”
“什么?韩遂死了?这……倒是与我有些关系,我得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该出兵攻打允吾,韩遂这些年屡屡进军关中,掳了不少财物。嗯,这事得好好想一想。”
……
司隶京兆蓝田县某山
刘雄鸣掌三千兵力,躲于某山脉中。
“报……首领,有最新消息。”
“什么消息?”
“听说陈炎的手下大将张辽攻占了长安,马腾和韩遂都死了。”
“什么?马腾和韩遂都死了?前段时间,马腾和韩遂不还占据长安吗?怎么这么快,长安就易手了,马腾和韩遂也败亡了。”
刘雄鸣觉得不妙了:“蓝田距离长安太近了,那陈炎占据长安后,多半会派大军来清剿我,届时我该怎么办?看来,我得提前做好准备,否则必死无葬身之地,要不……干脆降了……不行,我据兵数年,怎么能说降就降呢?否则颜面何存……还是想清楚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