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在回宫的路上被南呈拦了下来。
她不解道：“怎么了？”
南呈说道：“陛下刚刚让我找你，但是你不在屋里，我便猜到了你定是出了宫，所以在这儿等你。”
莫沫点点头有些诧异的应道：“知道了，那我先去找陛下了。”
自从上次之后钟离辕便没有再找过自己了，自己也没什么任务要和他交代，所以这几天他们之间都没见过面。
而钟离辕这几日晚上也都在一直传召着后宫里的女子，莫沫猜自己上次定是伤到了这年轻帝王的自尊心了，所以他这几天才会连轴转在各院中，没有一晚是休息的。
也因此莫沫在听到听到钟离辕今晚在找自己后才会有些诧异，这今晚是闲下来了？肾透支了？
南呈感受到了莫沫对自己的态度明显疏远了不少，语气也是冷冷清清公事公办，他皱了皱眉头但是没再说话。
莫沫一路摸到养心殿后在钟离辕面前跪下：“陛下。”
钟离辕还在自顾自地练着字没有说话。
莫沫接着说道：“奴不知陛下今日要找奴，所以奴便外出办事了，望陛下降罪。”
钟离辕这才放下笔走到莫沫跟前说道：“起来吧。”
钟离辕皱了皱眉头，“你身上什么味道？”
莫沫低头说道：“是锅子的味道。”
钟离辕嗤笑一声说道：“原来是出去潇洒去了。”
莫沫解释道：“我曾拜托珍馐馆的东家帮忙查探话本子的有关事情，今晚只是找她问话才一不小心染上了锅子的味道。”
钟离辕眸色深深的问道：“珍馐馆？我记得那是你放走的白菡萏开的馆子吧？”
莫沫看了钟离辕一眼后应道：“是。”
钟离辕笑道：“有什么好诧异的，你信任她，不代表她就是一个值得朕信任的人，朕当然要派人盯着她。”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宵禁时间，所有餐馆也都已经打烊了吧？难不成是她无视宵禁还在接客？还是说……你闯入人家正其乐融融半夜三更吃锅子的家里问人话？”
莫沫就知道这狗皇帝占有欲极强才没说实话的，要不然真怕他一生气就把白菡萏的小酒楼关了，但没成想钟离辕心眼还挺多，竟然派人盯着白菡萏。
莫沫闭了闭眼，无奈的又跪了下去，“奴不敢欺瞒皇上，奴确实是去找白菡萏问公事的，一周前奴曾拜托白菡萏探查那话本子在京城中的流传范围是否广泛，所以今日才去找了她。”
钟离辕一改往日先办公事再谈私事的作风，一把拽着莫沫的手腕就让他站了起来，怒道：“真不愧是你，一如既往的只会避重就轻，你明知道我在想什么。”
莫沫低头说道：“奴只知道陛下是整个钟离国的陛下，我只是陛下的奴才，陛下有一后宫的女子要宠，奴自然也会在在休沐之时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
莫沫这算是明着拒绝钟离辕并激怒钟离辕了。
钟离辕将莫沫扯到自己跟前：“朕说过你是朕的一条狗，说自己是奴才还真是抬高了自己，你身为一条狗，你的一切都是朕给的，朕有准许过你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吗？”
钟离辕羞辱着莫沫，想看莫沫惶恐或是不甘的表情。
但是莫沫却是忽然间妥协了，白着一张脸说道：“奴知错，陛下说得对，奴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
钟离辕看着态度忽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莫沫更加恼火起来，总是这句话，总是“奴知错”，但又有哪一次是真的听话过？
他嗤笑一声松开莫沫，意味不明道：“怎么？朕按你的话宠幸后宫你不高兴了？”
莫沫低头说道：“奴不敢，陛下只是做了陛下该做的事情，奴没有权力左右陛下，也没有资格因为陛下的事情不高兴。”
钟离辕听着莫沫的话笑道：“朕明白了，你是觉得朕没能给你个名分？那朕明天给你封个……白妃？”
莫沫惊慌的低下头：“陛下！奴不是这个意思！奴不愿待在后宫，更不需要什么名份，陛下让奴做什么奴就做什么，奴和陛下只是主子与奴才的关系，奴并未想其他。”
钟离辕甚至是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朕单方面的想法？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莫沫的脖子脸又红成了一片，咬着嘴没有说话。
钟离辕怒道：“好！好的很呐！都是朕一个人的臆想，你青衫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朕就不信你没有一丝不该有的情欲！”
莫沫跪下：“陛下慎言，断袖之癖在钟离国本就引人唾弃，陛下身为一国之主，更当谨言慎行。”
“引人唾弃？谨言慎行？你那天晚上被朕抚弄的时候可没半分这等觉悟。”
钟离辕蹲在莫沫身边伸手扯开莫沫的衣襟，“朕就今晚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引人唾弃，哪档子事才会被人不齿。”
说真的，莫沫没想到过钟离辕对自己的感情会进展这么快，从当时的原剧情来看，钟离辕自己就是对这种事情是极为不齿的，所以他才会尽可能的侮辱原主，混不吝的玩弄原主的真心，让原主最终不堪重负自尽身亡。
当时莫沫看原剧情的时候也无法评判谁对谁错。
原主一心都在原剧情里的钟离辕身上，大有一种飞蛾扑火万所不辞的感觉，完全忽视了钟离辕对此事的态度。
而原剧情里的钟离辕虽给过原主机会，但是又没完全明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原主越陷越深，最后无可自拔。
……
莫沫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钟离辕心里忽然间有些难受，她推开钟离辕站起身来后退几步说道：“陛下您想好了吗？想好这件事情如果被传出去后对您、对整个钟离国的影响了吗？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
“还是说，在您眼里您舒服就好，不用管其他，也不用管我内心所想？”
“奴只是个奴才，无法承陛下您的宠，后宫满院妃嫔，奴不敢一直以您妃嫔的身份自居，百花宴一过，奴婢按还只是个暗卫，而皇上您一直也都只是那个皇上。”
“奴的手今日被烫伤了，恕奴无法伺候陛下，奴先告退了。”
莫沫一句一句的往外撂着狠话，自己心里也难受的不行，不等钟离辕应准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