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了一口,汤头清澈却滋味醇厚,确实比普通飞机餐讲究得多。
主菜的叉烧肥瘦相间,蜜汁香甜,配菜的芥兰清脆爽口。
就连米饭也粒粒分明,上面铺着的腊肠和腊肉散发着诱人的油香。
这种长途飞行头等舱确实比经济舱舒服太多了,吃得好睡得好。
“夏小姐,需要再来一杯果汁吗?”空姐又转回来,态度格外殷勤,“我们有鲜榨的橙汁和西瓜汁。”
“谢谢,橙汁就好。”空姐的热情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跟进了河底捞似的,服务周到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空姐倒完果汁后,又小声补充:“萧先生交代,飞机上干燥,让您多补充水分。”
黄天怡翻了个白眼:“老萧养闺女也没这么上心吧?他这是打算哪怕他人不在,也要把狗粮一路撒到大洋洲?”
我专心喝汤,假装没听见她的调侃。餐后甜点是杨枝甘露,空姐又特意给我多加了份芒果粒,有些讨好地说:“夏小姐,萧总特别提过您喜欢芒果。”
吃饱喝足后,机舱里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早上都是四点多起来的,这会儿吃饱后一个个已经困得不行了。
苏日娜吃饱后倒头就睡,凌修之看她躺下,还想问她要不要加条毯子,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就看那货已经睡着了,苏日娜秒睡的‘超能力’一直让我们几个很羡慕。
最初的时候,黄天怡还怀疑她是不是直接晕过去了,哪有睡得这么快的,后来我们得出结论,没心没肺的人是不会失眠的。
我也调整好座椅,盖着空姐送来的毛毯渐渐进入梦乡。
“各位乘客请注意,我们的飞机即将在香港国际机场降落……”广播声将我惊醒。窗外已经能看到香港林立的高楼和碧蓝的海湾。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才刚睡下没多会儿,怎么就要降落了?缓了缓才意识,降落的地方是香港。
“什么?要在香港转机?”苏日娜揉着眼睛,一脸茫然,“我们不是直飞奥克兰吗?”
大家齐齐看向凌修之,其他人和我一样,拿到行程单的时候只关注新西兰有哪些游玩项目,根本没人去看航班信息。
行程是电视台安排的,凌修之应该清楚,可他现在跟我们一样,无辜的眨着眼睛,“我问问老陶。”
不知道陶科宇多少岁,不过看着比凌修之还年轻些,起码人家白净。
他拿起手机就想发消息,又想起什么,叹口气自己去跑了一趟,不多会儿就回来了。
“老陶说原计划是直飞的,但是直飞的航班起飞时间是凌晨两点,他考虑要是那班飞机的话,大家睡觉时间太短了,就改成了这班中转的,顺便还可以在香江玩半天。”
我们听得有些无语,不过已经这样了,也没法儿说了。
黄天怡打着哈欠抱怨:“半夜赶飞机那叫熬夜,熬夜和早起,当然是选熬夜。凌晨两点起飞好歹能在飞机上补觉,然后踏踏实实睡到自然醒,这大清早爬起来真要命。”
她这一开口,大家纷纷点头附和,但是现在说啥都晚了。
凌修之也觉得黄天怡说得有道理,可陶科宇是他的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哄着我们,“小姑奶奶们,我请你们去吃好吃的,香江美食多。”
飞机平稳降落后,我们跟着人流走向转机通道,香港机场宽敞明亮,到处是琳琅满目的免税店。
“我们要在这里待七个小时呢。”任琼樱看着时刻表,“一点十分降落,晚上八点才起飞,不如出去逛逛?”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黄天怡兴奋地说:“我对香江熟,带你们去找吃的地儿!”
我突然想起我在香江还有处房产,于是掏出手机给萧世秋发消息:【我们在香港转机,要待七个小时。我记得你说过我们在浅水湾有套别墅?能去看看吗?】
他很快回复:【已经安排好了,分公司的人会来接你们。别墅在浅水湾,离机场不远,二十几分钟就能到。
别墅一直有人打理,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黄天怡有些惊喜地瞪大眼睛:“就是上回你从萧恬恬手上赢来的那个别墅?”
我有些得意地挑挑眉梢,“没错,今天咱们一块儿去看看,以后来香江玩儿,咱们就有地方住了。”
“走,咱们这么多人得打4辆车呢,地址在哪儿,群里发一下。”黄天怡风风火火的就要往外走。
我赶紧拉住她,“你别急呀,还得拿行李呢。而且我不知道地址,老萧安排人过来接我们。”
这次转机得拿了行李,晚上登机前重新托运一次,想想真不如半夜登机,省心多了。
黄天怡眯着眼睛说道,“你家老萧这手够长的啊,护你也是护得够紧,这么看来老男人还是挺好的,真是把你当闺女疼了。看在他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以后我少怼他几回。”她很江湖气地搂着我拍拍了我的肩头。
我调侃她,“你不会是开始嫌弃小奶狗了吧?”
黄天怡瞥了我一眼,“阿毅算哪门子的小奶狗,人家小奶狗都可嫩了,他年纪比我大。”
凌修之听不下去了:“你别不知足了,阿毅是家里老幺,被当成眼珠子宠大的,打小出门都怕他晒着,还给打着伞,你要是还嫌他不够嫩,那真是没天理了。”
笑闹间我们的行李陆续都到了,走到接机口,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举着“StG”的牌子正在等候。
看到我们后,他快步走来,用带着浓重粤语口音的普通话热情地说:“夏小姐好!我是StG香港分公司的行政主管张志强,萧总让我来接各位。”
去别墅的路上,别看张主管普通话说得别别扭扭的,可丝毫不减给我们介绍沿途风景的热情:“前面就是青马大桥,晚上亮灯更漂亮…右边是迪士尼乐园,夏小姐有兴趣可以去玩…”我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从他生硬的发音中领会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