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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书掀起一角门帘,侧身闪入房中,饶是他动作如此迅速,屋外的冷风还是乘机溜了进来,猛然灌进谢危的口鼻。床上的谢危蠕动干裂的嘴唇,涨红了面孔,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声咳嗽。

“药来了,先生,先喝药。”

谢危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面庞因剧烈的头痛而愈加苍白,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每移动一下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吕显站在房中,盯着他手中的药碗出神,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略显僵硬。

“吕照隐,你没事干了?杵在我这里做什么?”谢危病得嘴唇几乎看不见血色,但说出的话还是那般刻薄。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吕显甩了甩袖子上前,瞄了眼他的脸色,还是那般惨淡无光,这药是不是没用啊。

“先生,姜大姑娘来了,说是来探病的。”

“她来做什么?”吕显疑惑,走到门前,向外窥视,扭头欠嗖嗖的问道,“你何时与姜家大姑娘有情了?”

谢危起身坐到书案前,提笔蘸墨,在纸上勾画,如寻常一般筹谋算计,漠然回了句,“说我已经入睡,不便见客,让她回去。”

“是。”书琴领命离开。

姜雪蕙将手中的食盒递到书琴面前,“那这些点心就麻烦您转交给先生,我明日再来看他。”

“她这么说的?”谢危看也不看那个食盒,手上的动作都未曾停下。

“是的,先生。”书琴拿着食盒,不知该怎么办,放下还是拿出去扔了。

吕显笑呵呵的接过食盒,一盘一盘摆在桌上,“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嗯,不错,有青梅糕,玉带糕,肉笋茶糕和柑橘松糕,都是你不爱吃的。你这学生,挺会送啊!”

剑书看着桌上的糕点,一言难尽的捂眼,还真是!

吕显捏起一块青梅糕咬了一口,称赞道,“酸甜清新,入口即化,很是开胃。来,书琴,别捂脸了,尝尝,味道真的不错。”

“是吗?那我尝尝这个。”书琴拿起一块柑橘松糕,塞进嘴里,酸甜软糯,好吃得他竖起了大拇指,拿起盘子就往谢危那边送,“先生,好吃,你尝尝。”

“我没胃口,你们拿出去分了。”谢微伸手隔开。

“那两盘归我了。”吕显抄起盘子就走,那护食的样子,多少有点侮辱谢危了。

“姑娘,我们就这么回去了?”玫儿垂着头,有些沮丧,还以为今日可以在外面逛一逛呢,怎么这就回去了。

“嗯。”

“姑娘,你没事吧?”不知发生何事,马车突然急停,姜雪蕙一个不留心,身子猛地向前栽去,额头磕在门上,红肿一片

玫儿抱着她,气得直掉眼泪,嘴里咒骂着是哪个不长眼的拦马车,害得姑娘受伤。

“姐姐,是我。”车帘打开,姜雪宁出现了,她笑得合不拢嘴,她可是在二楼就一眼认出姐姐的马车,是不是很厉害。

“姐姐,你没事吧?我看看你的额头!”惊喜变惊吓,姜雪宁笑不出来了,女子容貌极其重要,姐姐磕到额头了。

“二姑娘!”护主心切的玫儿一时忘了尊卑,扶着姜雪蕙下车后,看到马蹄边的酒杯碎片,不满的喊了一句,言语间责备之意不言而喻。

姜雪蕙拍了拍玫儿的手,问道,“宁宁,你找我做什么?”

“用餐啊,这家酒楼的菜品可是京中一绝,我特意拦下马车,想让你也尝尝。”姜雪宁挤开玫儿,自己扶着姐姐向里走去,“你先回去吧,我陪着姐姐就成。”

“二姑娘。”玫儿小步跟在身后, “夫人说了,让我陪着大姑娘。”

“这不是有我在吗?”姜雪宁啧了一句,将姐姐拉到自己身后,“不用你跟着了。”

姜雪蕙捂着额头,亲昵的将下巴搁在姜雪宁肩膀上,笑着说道,“玫儿,你不是想去逛一逛吗?去吧,到时来此处寻我,我们一起回家。”

“是,姑娘。”玫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心中祈祷,菩萨保佑,姑娘的伤口不会留疤,姑娘今日能平平安安回家。

“她那是什么眼神,不信任我吗?”姜雪宁转身将姐姐搂在怀中,嘟着嘴告状。

姜雪蕙抿嘴,拉下腰间的手握住,向二楼走去,“宁宁,你穿着男装呢。”

“啊,我忘了,不会又有人造谣你吧。”姜雪宁一惊,甩开她的手,扭头四下查看,直把店家盯得脊背发凉,不知怎么得罪这位小少爷了。

“无妨。”

姜雪蕙看着眼前的二人,放下捂在额间的手,交叠行礼,“临孜王殿下,燕世子。”

“免礼,免礼。”雪白的肤色衬得那处淤青更加可怖,沈阶白了燕临一眼,忙着走上前扶起低头行礼的姜雪蕙。

“你额头的伤,”沈阶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皱眉看着红肿的额角,“没事,没事,我府上有上好的祛疤膏,一定不会让你留疤的,我这就让人去取。”

姜雪宁蹙眉看了他片刻,一把拍开他停在姐姐脸前的手,“临孜王殿下,那你快叫人送来啊,举着手做什么!”

“哦,对,是。”沈阶将手背在身后,手指微蜷着,“那我们先进去坐着,站在这确实不像样。”

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燕临看似镇定,实则懊恼得快把疯了,酒杯是他扔的,他是真的不知那马夫的技术如此差劲,这么远的距离都停不住,不像他们军中的将士。

“宁宁,高空抛物是不对的。这次是万幸,没有砸到人,万一砸到人,这个高度,这个力度,会出人命的。”姜雪蕙难得正色和姜雪宁说教。

“我知道了,姐姐,下次绝对不会了。”姜雪宁看着姐姐的额头,郑重的点头保证。

“姜大姑娘,酒杯不是宁宁扔的,是我扔的,抱歉,害你受伤。”燕临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让心爱的姑娘给自己背锅呢,紧跟着就坦白了。

姜雪蕙看着他,叹了口气,没法说,也没法教,无奈的说道,“燕世子,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抱歉,我知错了。”燕临起身抱拳赔罪,“请姜大姑娘责罚。”

“啊?”姜雪蕙扭头看着沈阶,一脸疑惑,你兄弟,这唱的是哪出啊?

“好了,好了。”沈阶拽着腰带把人拉回凳子上,“姜大姑娘,燕临这是和你赔罪呢,他害你破相了,该罚,你看,你想怎么罚他?”

姜雪蕙闻言挑眉看向燕临,眼波流转,笑意在眸中轻轻荡漾,稍加思索后,趴在妹妹耳边低语。

眼看着姜雪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燕临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沈阶完全不管他的死活,一双含情目黏在了姜雪蕙的身上。

姜雪宁一脸同情的看着燕临,沉重的点头,捂嘴在姜雪蕙耳边说了些什么。

“燕世子,那就罚你帮我抄一篇《增广贤文》,行书,怎么样?”姜雪蕙笑吟吟的歪头问道。

燕临看着姜雪宁苦笑着点头,佯装生气的说道,“好你个宁宁,我帮你,你坑我是吧?”

“燕临,是你自己主动要姐姐责罚的。”姜雪宁抱歉的冲他笑笑,言语间毫无诚意。

“宁宁,姐姐破相了。”姜雪蕙扭头对着姜雪宁,嘴唇下撇,眼神湿润,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不是,姐姐,我,”姜雪宁此时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尬笑着摆手,“我是你亲妹妹啊!”

姜雪蕙眼角微红,眸中浮现出一丝委屈的雾气,嘴角却强行挤出一抹微笑,懂事的让人心疼,“无妨,宁宁,就算真的留疤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被人背后指点吗?不就是遭人当面耻笑吗?不就是,”

“停,”姜雪宁忍无可忍的捏住她的嘴巴,“阿姐,你说,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姜雪蕙眼睛一亮,但面上还是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声音低低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委屈,“可是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忍心为难你。”

姜雪宁咬牙切齿的说道,“阿姐,你说,我,都,照,办!”

“那我们来研究一下你学什么乐器吧,我打算先用三个月的时间请不同的乐器先生教你琵琶、筚篥、阮咸、古筝、箜篌、笙、洞箫还有古琴,古琴这个我来教你。”姜雪蕙说得头头是道,一看就是早就想好了。

“姐姐,这么多,我一天不吃不睡也学不完啊!”姜雪宁抱住她的胳膊,企图唤起她浓浓的姐妹情。

“不是,是这三个月找到你喜欢并且擅长的乐器,然后每日巳时专心学一种就好。”姜雪蕙无情的掰开她的手,“不难的,从现在开始写学,到你二十岁时,一定会小有所成。还有画画,我可以教,”

“阿姐,再说下去,我们所剩不多的情谊就要消耗完了,学乐器的事我答应你,其他免谈!”姜雪宁捂嘴的动作日益娴熟,神色疲惫得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气力。

“好。”姜雪蕙笑着答应,“我就知道宁宁最心疼我了。”

“哼。”姜雪宁冷哼一声,同样的当上一次就够了,随后扭头看向燕临,此刻对他的歉意达到了顶峰,“燕临,我们好苦啊!”

燕临拿起茶杯挡脸,憋着笑,回了句,“还是你比较苦一点。”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姜雪宁哭唧唧,悔不当初啊,早知如此,刚刚说什么也不能把燕临的痛处告诉姐姐。

沈阶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置身事外的人,笑得开怀,真是一出精彩的大戏啊,他看得很满意。

“殿下。”门外响起叩门声,“药膏取来了。”

“拿进来。”目光落在姜雪蕙的伤处,他也笑不出来了,心中虔诚祈祷,漫天神佛,请保佑她不要再受伤了。

谢宅。

“先生,姜大姑娘又来了,今日见不见?”吃人嘴软的剑书多嘴问了句,小姑娘好心来看望自己的先生,怎么着都得让人进来坐一坐吧。

“她给你什么好处了?”谢危的脸色不比昨日好多少,但他书案上的奏折倒是比昨日多出几本。

“当然没有。”剑书一片忠心遭到无端质疑,手上动作都乱了。

“那你慌什么?”谢危放下笔,“让她进来吧。”

“是,先生。”

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盘好的发间搭配着淡紫色绒花发饰,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小脸略施粉黛,朱唇不点而红,就是额间那处伤口有些刺眼。

“谢先生。”

“姜姑娘,请坐。”谢危穿着靛青色常服,玉冠束发,手腕微抬,请她入座。

姜雪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坐下,将手中的匣子放在桌上,推至谢危面前,“这是我临摹的松鹤延年图,送给您,希望您早日康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谢危展开画轴,图中长松苍劲,丹顶鹤单足兀立,坡地丛菊绽放,布局洗练紧凑,主体集中突出,点缀丛菊,聚散有序,景物虽简洁,却营造出高旷明爽的气象。

“你画了多久?”谢危合上画卷放在桌上,修长而苍白的一双手随意搭在画上,抬眸问道。

“七日,每日花一个时辰画画。”

“姜大姑娘可真是天资聪颖啊。”谢危起身给她倒茶,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

“谢谢先生夸奖。”进来不过一刻,姜雪蕙的额间已渗出薄汗,实在是这屋里的火盆烧得过旺了些,谁家九月就烧上火盆了。

“尝尝我府上的茶,蒙顶石花。”

姜雪蕙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这是贡茶吧,谢危还是圣眷正浓啊,不到一年就这么厉害了。

正想着入神的时候,额间一凉,谢危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点在她额头,凉凉的,轻轻的,神色好似是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回府途中,不小心撞在马车门上了。”姜雪蕙微微后仰,躲开他的手指,“先生身子还未痊愈,学生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就先告辞了。”

“不急。”灼热的火舌又近了几分,谢危鲜少露出如此温柔亲近人的一面,“用过午膳再走吧。”

姜雪蕙呼吸一顿,放在桌下的双手轻轻交握,努力想法子拒绝。

“剑书,吩咐厨房多做一些菜,今日姜姑娘要留在府中用午膳。”谢危偏过头,盯着她茫然失神的表情,从容一笑,问道,“姜姑娘喜欢吃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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