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卡多和我都赞同了齐墨彦的建议。
除了找到一个与沈凤霞同样强大的变异人,否则真没办法,在她自爆之前对付她。
可如果等着她自爆,却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
“我们要找到一个自愿的人。”里卡多说,“可谁会自愿呢?而且,这个人的人品还要有绝对性的保证,在变得强大之后,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说得很多。”齐墨彦点着头,“我们原是本着想救人而为,结果最后反倒制造出血腥,伤害无辜百姓,那我们就是罪大恶极。
所以,这个人不好找。”
“是呀,因为最终会死亡。一个好人,我们不愿意看着他牺牲。而一个坏人,我们也不敢将他变得强大。”我开了口,“而且,就算本性善良的人,在注入毒素后,恐怕也很难控制自己的心智。
就像最初的江正,他是受过高等训练的雇佣兵,心智强于常人,可最后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杀人。换作平常人,早就暴躁杀戮了。”
“要不,从我的保镖里面挑选一个人出来吧。”沉顿片刻后,齐墨彦开了口。
“可靠吗?”里卡多问。
“谁也不能完全保证,一个人在被变异之后还能保持善良。但是我的这批保镖,名义上保镖,说白了是我私培的护卫。
虽然我做着白道的生意,但难免让黑道的人眼红,我得有自己的力量。我挑选的这些保镖,很多都是我曾经在国外服役的队友,他们能力出众,思想觉悟也高于常人。
他们都是服个兵役的人,我想,他们应该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不会忘了初心。
而且,他们有着军人为兵服务的本质。这次是为救无辜白姓奉献自己,我们他们应该有为救大众牺牲自己的觉悟。”
“他们服兵役的时候,有这样的觉悟,并不代表现在还有。”我轻叹,“每个人都惜命。而且,你挑选谁?
他们的生死,难道能由你决断吗?”
“当然是出自于他们自愿。”齐墨彦对我微微笑道,“麦琪女士,思想觉悟这块,你勿须担心。我了解我的战友们。”
“是呀,麦琪,你没当过兵,不懂他们的心理素质。”里卡多说着,把我的手轻轻一握,“我们就听齐少的安排吧。”
齐墨彦的目光,落在我和里卡多的手上,眸光微微变化,像是走了神。
“齐少,事不宜迟,你尽快处理好人选这件事情。”里卡多对齐墨彦说。
“呃~~”齐墨彦回过神来,匆涩的挽了一下唇角,“好。”
顿了两秒,齐墨彦忽然问起题外话:“里卡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萧玺应该是和你在一起。”
我心一跳。
他连我与里卡多的关系都记得,唯独记不起我与他的一切。
里卡多轻轻一笑:“我没记错的话,你和玺儿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齐墨彦硬生生的“嗯”了一声。
这时,响起敲门声。
“进来。”齐墨彦应道。
是吴秦。
他走进来,对我们所有人微微颔首:“齐总,里卡多先生,麦琪女士,午餐已备好,请大家移步去餐厅用餐吧。”
商议告一段落,我们去餐厅吃饭。
我先去了洗手间,却碰上了齐墨彦。
但给我的感觉,不像是碰巧遇上,好似他是在专程等我。
“麦琪女士。”他客气的招呼着我。
“齐总。”我亦对他礼貌微笑。
齐墨彦招呼我之后,却又有些犹豫,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下文。
“齐总,我先去餐厅了。”我准备离去。
齐墨彦这才出声:“麦琪女士,有几句话,不知道我该说不该说。”
我微笑:“但说无妨。”
“希望麦琪女士别怪我唐突。”齐墨彦顿了顿说,“我中毒失忆,麦琪小姐是否知晓此事。”
我点头:“知道。”
“但我也不是完全的失忆,只是忘记了一部分的人事,这其中就有我的未婚妻萧玺。我醒来后,就失去了一切与她有关的记忆,虽然大家都说我与她情深似海,可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起来与她的过往。
所以,萧玺主动对我提出了解除婚约。”
我保持着微笑:“那挺遗憾的。”
齐墨彦表情也有些沉凝:“虽然我记不起与她的种种,但是我却记得她与里卡多关系不错。作为一个男人,我深知,里卡多对萧玺是有一定好感的,不然,也不会在骆城帮着我们对付维托。”
我但笑不语,静听下文。
我不知道齐墨彦是要对我说什么,只能往下听。
齐墨彦继续往下说:“萧玺取消婚姻的原因,一是因为我失忆,二是她自言她爱上了别人。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里卡多。
这段时间,萧玺一直避而不见,就连他的家人也未曾见她露面,我想,她应该是与里卡多在一起。做为里卡多的助理,麦琪女士,你是否见过萧玺?”
我不置可否:“齐少,你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呢?”
“我……”齐墨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来,“我的意思是,既然里卡多与萧玺在一起。但是刚才,我看到里卡多在谈话的时候,却握了麦琪女士你的手。
虽然你岁数上是里卡多的长辈,但我发现里卡多看你的目光,并非是对长辈的尊重,而是带着男女的情爱。
我不知道,我这种感觉是否正确。
如果是错误的,还请麦琪女士原谅我的冒昧。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有不同寻常的关系,那么我想请麦琪女士你认真考虑下里卡多是否值得交往。
他的私生活我本无权干涉,但他如果真的同时与你,以及萧玺交往,那我就不会对他周旋你们两人之间坐视不管。”
我没想到,齐墨彦谈话的最终目的,是告诫我要注意里卡多的私生活。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我此时麦琪的身份,还是萧玺,对他而言,不都是个陌生人了吗?
他还管做什么呢?
他性格一向冷清,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为什么呢?”我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