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老虎是不是你老公？”陆轩问面包。
面包抬起虎眸看着远远在树上偷偷摸摸看着它的老虎，它摆过头没有回应陆轩，但陆轩却能从这只老虎的身上感觉到嫌弃。
“抓起来？”吴阳问，“抓起来打几顿关着可以驯养一下。”
“别了，是不是你手底下的漏网之鱼？”陆轩怕那老虎应激，面包好不容易才接受他们，如果不小心又把它老公给整没了那就没救了。
吴阳仔细一看不确定地点了点头，“看体型挺像的，但是我感觉都是一个模样，只是大小不同而已，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两人也没管，只要不袭击人那就不是问题。陆轩跑到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拔了不少的草，兔子真的很能生，才养了没多久就有一窝了。
“可爱不？”陆轩捧起一只巴掌大的兔子放在面前让吴阳看。
吴阳看着毛茸茸的兔子，兔子的眼睛倒是让他有点印象，吴阳挑眉笑着说：“像你的眼睛，一个色，可爱。”
“嘴真甜。”陆轩乐呵着捧着兔子把玩了好一会，“真没有想到在这边还可以过着养老的生活。”
“你累了的话就不用管那些，我会处理的，只不过是一些虫子。”吴阳说，“短时间你没办法驯化它们的。”
“宋哲跟你说的？”陆轩看向吴阳。
“嗯。”吴阳点头，“那些东西即便没有刚开始那么多，但是数量减少的同时也更难控制，宋哲那家伙似乎要死了。”
“就不能盼着点人家好吗？”陆轩有点小无奈，“等会给他送点吃的，每次见到他都吃完了，看来很喜欢。”
“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我感觉应该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陆轩看着树梢旁的天空，“安逸不了多久的，虽然我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你感觉到了什么？”吴阳看向陆轩，此刻陆轩的状态已经变了，眼睛泛着血色发根隐隐发白。
“我也不想瞒着你什么，其实也没什么。”陆轩指着自己的心口，“我可以控制那些怪物，但我现在还不够，不够让它们去死。”
“所以呢？”吴阳给陆轩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轩的眼睛。
“需要一个契机。”陆轩说。
吴阳目光黯淡了些，沉默了好一会才点头道：“我知道了，既然是你的决定我尊重。”
“还真不像你。”陆轩震惊，他第一反应就是吴阳疯狂然后偏执地想要把他锁起来，可是竟然如此平静。
可越是平静陆轩反而越感觉不安，他再次看向吴阳时吴阳已经重新展开笑容了，仿佛刚刚的所有情绪都没有展露过。
“我知道分寸的。”
“你不知道。”
陆轩伸手摸了摸吴阳的脑袋，揉着他头发笑道：“我知道了，你这么老实我倒是有些不舒服了。”
“只是记起来了一些事情。”吴阳说，他弯腰拔了一根草在手指间搓弄，“空白的脑子突然冒出了些东西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什么事情？”陆轩问。
“关于你的。”吴阳说，“难怪第一次见面我没宰了你，难怪世界那么大我偏偏莫名其妙非感觉那个地方舒服。”
“哈？”陆轩满头问号地看着吴阳，压根就听不明白。
“走，我知道一个漂亮的地方，去那边说悄悄话。”吴阳拉住陆轩的手说。
陆轩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不想动，好累。”
想到陆轩的消耗吴阳走到陆轩面前弯下身子道：“我背你去。”
“我很重的。”陆轩嘴上说着笑意已经藏不住了，直接就蹦到了吴阳的背上。
“太轻了，下次多吃点。”吴阳拍了拍陆轩的屁股，“不然屁股拍起来都不得劲。”
“操，也就我，是别人的话多少扒拉你衣服。”陆轩笑得开心，伸手在吴阳身上乱摸，“你真的不会变老吗？”
“会的，只是很慢很慢。”吴阳说。
“大概能活多久？”陆轩问，“比那些乌龟还能活吗？”
“会不会说话，那些王八能活多久？，知不知道祸害遗千年，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吴阳乐呵道，“看上我这么个祸害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长得虽然……和我以前的胃口不对但是其他优点完美补足了。”陆轩说着就摸起了吴阳的脸，“平时多笑，对别人也好一点，不要摆这个臭脸。”
“我笑他们就说我肯定就没憋好屁，我不笑他们就说我肯定看他们不顺眼。”吴阳无语地吐槽着，简直让人无语。
“那不还是你之前成天恐吓他们，这么好看的脸他们都不夸你帅。”陆轩有点心疼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男友滤镜，反正自己是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我能跟你白头偕老吗？”吴阳问。
陆轩沉默了一会问：“你难道不知道吗？”
“嘴上说的我不信。”吴阳说，“哪怕你保证过我也信不过。”
“那我在你面前的信誉度也太低了吧。”陆轩十分无奈，但是也没有生气，至少吴阳肯说出来而不是猜疑埋在心里。
“你自己清楚，反正我没法理解你的想法，我是个怪物。”吴阳声音随着步伐大了几个度。
“那我是什么程度的怪物？”陆轩指腹划过吴阳的喉结，声音轻柔充满诱惑力，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吴阳喉结的滚动。
“我怎么会知道。”吴阳侧过头想回避，但是陆轩的手还是能摸上来，越摸越是心痒难耐。
“你会对我隐瞒吗？”
“不会，我只是不说，你要我说我不想我也不会说。”
“噢噢，那你爱我吗？”
“爱。”
“你喜欢我吗？”
“我都爱你了我怎么还会不喜欢你？这问题真的很蠢，不如不问。”
陆轩乐着说，“我想听你说。”
“我喜欢你陆轩。”吴阳的声音沙哑深沉，他看着前面的路步子放慢了些。
“我也喜欢你，吴阳。”陆轩龇着牙笑着，紧接着伸了伸脖子就在吴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也爱你。”
吴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陆轩看着那发红的耳朵就笑了起来，慵懒地趴在吴阳肩头问：“吴阳，你怎么还害羞啊？这不是都老夫老妻了。”
“你懂个毛线，这叫……这叫……”吴阳顿时语塞，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陆轩笑着补充道：“一如既往，始终如一，一成不变？”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