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是！”
事实上，作为系统打工人，王炎烨也挺身不由己的。
哪天系统彻底野蛮化，自己不被寄生，也会被奴役。
至于灵魂啊意识啊，改造起来估计也不是难事！
朱鸢闻言，神色一肃。
王炎烨感觉，她可能会拔枪把自己毙了，于是先发制人，又握住了朱鸢的手。
朱鸢顿时就傻眼了：还来这招？有完没完了，一天来好几次？
“朱鸢，我很抱歉，因为我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作为一名科学工作者，我只能告诉你，未来都是量子态的。”
“我知道，你放手......”
然而，王炎烨握得更紧了。
“我想说的是，人类有意识的干涉，是可以让量子态坍缩成现实的。所以，如果有你的干涉，我也许就能按你的意志，坍缩成最好的现实。你懂我的意思吧？”
难道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朱鸢想挣脱，但提不起多少的力量。
“......因为职务需要，我会看着你的......有必要的话，我也会干涉！”
“只是因为职务需要吗？”
王炎烨失望地松开了手。
看着他失望的样子，朱鸢没由来一阵失落。
她的耳边，仿佛响起了青衣曾经吟诵过的诗——
多情总被无情恼！
感觉有点残忍，于心不忍。
朱鸢终究是补上一句：“上班时间的话，自然是因为职务的需要。至于其他的时间，我也会看着你的！”
凭王炎烨的技术力，如果变成反派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为了让王炎烨不走上歪路，为了人类的未来，富有奉献精神的朱鸢，显然也愿意舍生取义。
当然了，舍生不是舍身，所以不是以身相许。
但是呢，凡人怎能预料未来，终生大事有时也会是终身大事！
言归正传。
王炎烨欣然一笑：“有你看着，我就放心了。对了，你的修为啊战斗力啊，有没有到瓶颈？”
这显然是很私人的问题。
不过，都聊那么深入了，好似拆屋顶的话题都聊了，再聊开扇窗的话题，自然不用避讳。
“我是以太属性，只要借更助更高浓度的以太压迫，都能提升自己。这种提升速度，虽然比较慢，但通常不会有瓶颈。”
王炎烨本想着，把强化体质的纠缠之缘给朱鸢，自己也好觉醒相应属性的灵根。
不过，既然朱鸢没有修行上的瓶颈，那把纠缠之缘用在她身上，确实是有点浪费了。
当然了，如果以后A级纠缠之缘多了，随便怎么用都行。
“那么，哪种属性，更容易遇到瓶颈呢？”
“越是稀少的属性，就越容易遇到瓶颈。这大概就像，越是稀有的血型，就越容易在医院里遇到生死大劫！”
稀有血型者，如果出了意外，难以得到输血，确实更容易让医院束手无策，死亡的风险就越大。
“那以太属性，应该挺多的吧？”
“是的，因为空洞里充满以太，这引发了人类的进化，出现了相对较多的以太属性者。而且，以太属性者，其以太适性体质，通常更强。”
“那么，哪些属性比较稀有？”
朱鸢不假思索道：“就我目前所知，是雅的烈霜属性。而且，尽管雅的天赋很高，但也难免被瓶颈所困。还在学校的时候，她的修为就卡住了，再难寸进。”
王炎烨恍然大悟：“难怪她总在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修行。”
“是啊！不过，哪怕进行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修行，她也依旧没有突破瓶颈。按她自己的说法，可能要动用妖刀的力量，才会突破！”
王炎烨又说：“但她似乎并不想动用，否则也不会进行其他的修行。”
星见雅要定制的邦布，估计也会和修行有关。
所以，王炎烨判断，星见雅暂无动用妖刀力量的想法。
朱鸢点了点头：“关于那把妖刀，这里面涉及星见家一些隐秘，我也不清楚。但是，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肯定要付出代价的。”
王炎烨也猜不到是什么代价，反正不会像青衣说的那样割了尾巴献祭。
但按日系妖刀的传统，大概会有神志方面的影响。
王炎烨想起星见雅那呆萌好骗的性格，觉得这样的萌点，若是因神志错乱而消失，那未免太可惜了。
所以，增强体质的A级纠缠之缘，干脆就给星见雅得了。
她若能突破瓶颈，就不会借用妖刀的力量，萌点也能保住。
“小雅多好的人啊，才不需要狗屁的妖刀！”
朱鸢听了有点懵：“你叫她......小雅？”
“是啊，她叫我小王，作为等价交换，让我叫她小雅！”
朱鸢一听就明白了。
这不是因为星见雅和王炎烨多亲近，而是把王炎烨当成一位「虚狩」来对待。
朱鸢清楚王炎烨的价值，甚至觉得她和老牌「虚狩」挽昼女士有得一拼。
这时，王炎烨回问一句：“怎么，你不叫她小雅吗？”
“以前，大家还小的时候，确实是这么叫的，但后来大家者长大了......”说到这里，朱鸢又脸红了。
显然，这里的大小，不单单是指年龄。
彼时，朱鸢先长的身体，迅速和星见雅拉开了距离。
星见雅担心“小雅”这个称呼，会让自己长不大，所以不让朱鸢叫。
也许语言真有特殊力量吧。朱鸢不叫之后，星见雅还真就开始发育了......尽管不在身高上。
至于现在，甚至已经大的有点累赘。
甚至，星见雅觉得，大雷可能成了自己瓶颈的一部分。
如果，让王炎烨叫自己小雅，能让自己变小的话，其实也是一件美事。
当然了，作为正人君子的王炎烨，是有成人之美的想法的......如果星见雅主动要求的话！
等王炎烨有了火属性，帮忙燃烧一下脂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朱鸢，你为什么又脸红了......还是因为天热吗？”
“你不是说我有变成凤凰的潜力吗，热一点怎么了？”
“话说，有龙希人或者凤希人之类的存在吗？”
朱鸢说：“那要看你怎么定义了！如果鸡爪，被定义为凤爪......”
王炎烨插话：“所以，有鸡希人？”
“确实有！如果雄壮威武的鸟希人，又是火属性，那算不算凤希人？如果矫健修长，又长了两个角，又有其他龙的特征，那算不算龙希人？”
“好吧，确实都是人类定义的。”
朱鸢好奇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王炎烨解释道：“空洞的出现，迫使人类进化。甚至，人类会进行主动进化。那么，在dNA层面的研究，肯定不会少的。”
朱鸢点了点头：“我遇到过一些案子，就有进行这方面研究的，只是都只有灾难性结果......”
说着说着，朱鸢忽然一激灵，看向了王炎烨。
“你不会......想搞这方面的研究吧？”
不是王炎烨想！
而是一想到寄生系统的拥有者，没准就有基因融合的能力。
也就是说，不搞这方面的研究，怎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再者，「补天之手」这种概念，显然来自女娲。
女娲徒手能捏人，所以王炎烨觉得，「补天之手」将来未必没有手搓基因的能力。
“事实上，人类与智械的有机结合，一直是种科幻畅想与生命出路，对吧？”
“所以，你真要研究？”
就感觉，又要拔枪的样子。
王炎烨忙说：“我这是预防性研究，你懂我的意思吧？”
朱鸢终于叹息道：“科学上的事，我不是很懂，但却略知人性。有些人，为了不死长存，势必会不择手段......我希望，你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其中有一层意思，是有些人类，总试图用科学的手段，把自己改造成为不朽的神明。
关于这方面，王炎烨却有清晰的认知，自己虽然也盼着修仙，但那不过是某种宿愿，想体验一下，科学与修仙这样的组合，是不是不比少林功夫加足球这样的组合差。
说到底，他的定位始终只是系统打工人，并没有翻身当老板的想法。
来绝区世界打工攒点“钱”，然后回老家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王炎烨真诚地说一句：“如果按我的初心，我肯定不愿成为那样的人。但就像之前所说，我无法预测未来。如果你愿意监督我，让我一直站在人民群众这一边，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会看着你的！”
王炎烨笑说：“如果看不住，那就铐住我！”
铐在哪？铐在床头吗？
朱鸢想起自己昨晚某种奇怪的想法，顿时俏脸一红。
“铐就铐，我才不会徇私！”
王炎烨便揶揄一句：“那是铐我的手，还是铐我的手指？”
“......哪有铐手指的！”
王炎烨一听就笑了：“怎么就没有？用戒指，不就能铐住手指了吗？”
什么鬼啊！
朱鸢之前还差点以为王炎烨要求婚，现在听这么一说，是让自己反过来求婚？
怎么可能......
不是，大家都没交往，没到这一步啊！
也不对，自己根本没交往的想法......
朱鸢越想越乱，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但是，她腿一动，王炎烨手就跟着动了。
朱鸢立马甩过去一个眼神：还来？今天都多少次了？再抓的话，手上都要起茧了。
王炎烨也回了一个眼神：你不动，我不动，不要逼我用强！霸王别得了姬，我岂别不住你！
朱鸢大概也读懂了他的眼神，所以选择安坐不动。
王炎烨这才把手收回。
朱鸢又作势欲走，王炎烨立马伸手。
如是再三，朱鸢把自己逗笑了，顿时又觉得自己和王炎烨好幼稚，好似回到了校园时代。
青春固然无限美好，但彼时并没有王炎烨的存在。
“朱鸢，原来你喜欢这种小游戏啊！”
“才不是......”
“说起游戏，小雅明天有粉丝见面会，还顺便要推广沉浸式游戏。周末你有放假的吧，要一起去吗？”
朱鸢微微摇头：“这样的活动，并非她之所愿，只是妥协 的结果。所以，她并不希望我看到。”
在学校的时候，大家没少畅谈自己的理想。
虽然，大家的理想都实现了，但朱鸢实现得很纯粹，星见雅却只能做出妥协。
即使朱鸢不会取笑星见雅，但在那样的场合里相遇，星见雅恐怕就进行一种名为“哪怕十分尴尬也要保持面不改色”的修行。
所以，十分了解并体贴星见雅的朱鸢，自然是不愿去的。
王炎烨大赞：“小雅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朱鸢吐槽：“你说这话，像极了雅的父亲......星见宗一郎。”
王炎烨顿时目光一亮：“若是如此，那我让小雅拜我为义父，你觉得有没有可行性？”
朱鸢顿时就傻眼了：“你怎么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还有，你今天是不是让青衣叫你爸爸了？”
王炎烨笑道：“有个人曾经说过——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我不喜欢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宁叫天下人父我，休叫我父天下人。”
你那是不喜欢曹操么？你那是欲做曹贼而不得......
“毫无可行性！雅虽然很好骗，但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你最好也不要跟她开这种玩笑。”
如果是青衣在这里，肯定会怂恿王炎烨去试试，朱鸢可没那种恶趣味。
“哈哈哈......我确实只是开玩笑啦！当爹这种事，我觉得还是自力更生比较好，你懂我的意思吧？”
那么和谁生，这显然是个问题。
而且，这个问题，搞得朱鸢又无所适从了。
好在，广告布来通报：“小王，丽娜来找你了。”
朱鸢当即起身：“我先告辞了！那件事，我会让同事联系你的。”
如此一来，王炎烨不好伸手挽留，朱鸢居然觉得有点小失落。
离开时，朱鸢和丽娜擦肩而过，无形雌竞，再度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