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雄哉对着屋内屋外的同学们扬起了手机,音调也随之抬高:
“我给大家读一读聊天记录,大家一起猜一猜,问题出在哪里!”
冉飨梨的脸 “唰” 地一下没了血色,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都开始发颤。
利箭小队的几人也懵了,钱航挠了挠头,小声跟温格嘀咕:
“棠棠什么时候…… 跟这个剑修谈上了?没听她提过啊。”
温格也皱着眉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我看队长总抱着手机,我还以为是队长恋爱了呢!”
何雄哉没再给冉家兄妹任何的反应的时间,他手指在屏幕上一点,当着所有人的面,读起了聊天记录:
“剑修哥哥~今天体能训练我负重半吨跑了二百公里,累的腿都软啦,你训练的时候会不会也很累呀……这是十一月十九号八点十七分,‘她’发给我的消息。”
何雄哉特意把 “剑修哥哥”四个字咬得又软又甜,跟他平时的乐子人语气反差极大。
门外的二班学生们瞬间炸了,有人忍不住 “卧槽” 一声:
“剑修哥哥这个称呼,好酥啊!又撩又酥,早知道,我当初也练剑了……”
何雄哉看了一眼这个想吃桃子的傻缺一眼,口中说道:
“别急啊,再听这个。”
何雄哉又划了一条聊天记录:
“‘剑修哥哥,我今天练完力量举回来,看到一只小猫咪,爪子粉粉的,圆圆的,跟你上次用的那把短剑护手好像呀!剑修哥哥,你平时做不做力量训练啊?做力量训练可以促睾喔~!这是十一月二十一号下午发给我的。”
门外的二班同学们发出了“喔喔喔”的怪叫。
“没看出来啊,外表又飒又冷的冉闻棠同学,好会撩啊!”
“而且知道的还不少,居然还懂促睾!嘿嘿嘿……”
听着屋外淫荡的笑声,教室内,道喜扶了扶额,墨项直接别过脸,假装看向窗外。他俩实在没眼看了。
作为一众目光的焦点,冉闻棠被禁言药堵着嘴,只能瞪圆了眼睛,伸手去扯冉飨梨的胳膊。她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急得快要跳脚。
冉飨梨的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何雄哉诵读的这些聊天记录都是真的,只不过发消息的人是他!
当初,他怕妹妹暴露机密,强行收走了妹妹的手机。
同时,为了避免被何雄哉瞧出端倪,进而怀疑他们的身份,他又假扮成妹妹,哄骗何雄哉。
没想到,何雄哉竟然会把这种私密的聊天当众念出来!
“你们再听这一条,剑修哥哥,我今天早餐吃了三碗羊汤,两碗豆腐脑,两碗馄饨,两碗胡辣汤,还有一炉烤饼,四个羊蹄,两条羊腿……”
“???”
听着这份大胃王早餐,吃瓜的二班同学们哪怕再愚钝,这会儿也隐隐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了!
“大家肯定好奇,身材苗条的冉闻棠同学,怎么会吃这么多?她怎么会做负重半吨的体能训练?她为什么会懂力量举和促睾?”
何雄哉故意顿了顿,目光凝视着冉飨梨健壮的身躯,声音陡然抬高:
“因为啊,这段时间跟我聊‘小猫咪’‘软爪子’的,根本不是冉闻棠同学,而是你,冉飨梨!”
“轰!”
这话如同炸雷,让走廊里的二班同学们来了个集体“掉凳”。
有人伸着脖子往教室里瞅,想要看清冉飨梨的尊容,有人忍不住叫喊:
“真的假的?这也太逆天了吧!”
“我的天,这小子看着比咱们孙会长还壮,一口一个剑修哥哥,有点吓人了!”
“我不行了,我孕吐了……”
屋外二班同学乱作一团的同时,屋里的利箭小队几人更是目瞪口呆!
孙丘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队、队长,你…… 你为啥要装成棠棠跟何副班长聊天啊?”
冉飨梨的脸从惨白变成了酱紫,他攥紧拳头,额头上青筋都跳了起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雄哉看着冉飨梨这副模样,嘴角咧得更大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话锋一转,又抛出个更狠的料:
“其实啊,我早就知道跟我聊天的是你了,冉飨梨。”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急得跳脚的冉闻棠都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他。
何雄哉慢悠悠地说起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冉闻棠同学早就跟我坦白了。她说她哥,也就是你冉飨梨,有些奇怪的心理癖好 !你从小总喜欢模仿女孩子说话,还喜欢装成她的样子跟人聊天。”
他顿了顿,像是回忆什么趣事似的,语气格外真实:
“她还跟我说,你小时候就偷穿她的粉色公主裙,被你妈抓包了,还哭着说‘裙子好看,比裤子软’。棠棠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还劝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爱好,别太苛责你。”
“哗!”
这次不光是二班学生,连四班的人都绷不住了。齐怀瑾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杨明煦别过脸,耳朵尖都红了 。
他们都知道,哉子哥这是信口胡说。但说的有模有样!
听着何雄哉的话,屋外的二班同学,以及利箭小队的其他成员,全都嘴巴大张,变成了人型蛤蟆。
谁能想到,浑身肌肉虬结,看着比牛还壮的冉飨梨,还有这么 “可爱” 的童年?
冉飨梨彻底崩溃了,他指着何雄哉,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胡说!我没有!我从没偷穿棠棠的裙子!”
“我胡说?” 何雄哉挑眉,举着手机晃了晃,“那这些聊天记录是假的?还是说,你觉得冉闻棠同学会骗我?”
何雄哉看向冉闻棠,语气突然温柔下来:
“棠棠,你跟大家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跟我提过你哥的这些事?”
冉闻棠气得浑身发抖,她想喊 “没有”,可禁言药还在起效,她只能拼命摇头,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可在旁人看来,她这副急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反倒像是 “被戳穿了家丑不敢承认”。
二班的学生们开始了小声议论:
“何副班长也太惨了,被人装成妹子骗了这么久!。”
“不对啊,何副班长不是说他早就知道了吗?那他为什么还陪冉飨梨聊?”
何雄哉像是听到了这话,立刻接过话茬:
“有人肯定要问,我既然早就知道了,为啥还陪冉飨梨同学聊天?”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 “无奈”,脸上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因为冉闻棠同学求我啊。她说她哥这个癖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小到大劝了无数次都没用。这一段时间,她哥又犯病了,棠棠求我帮忙‘配合’一下,别刺激到他。
我想着,大家都是武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也不歧视这种心理癖好 。但是,有病就得治,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他这句 “有病就得治”,像是一把刀子,直直扎进冉飨梨心里。冉飨梨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剑修的信口胡说的模样,比他的剑,还贱!
直至此刻,何雄哉的报复艺术已然大成!
他报复冉飨梨的方式,就是将冉飨梨拖入到和他同等的尴尬境界,然后再用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将冉飨梨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