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永夜破晓
北境的寒风裹挟着冰晶如刀刃般切割着众人的皮肤，凌羽等人望着远处那座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寒冰城堡，四象之力在体内同时沸腾。苏瑶的软剑泛起凛冽的蓝光，白虎玉佩与剑刃共鸣，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冰霜纹路：“这城堡的气息与轮回之主如出一辙，必定藏着天大的秘密。”
白若雪展开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符纸，指尖凝出金色火焰却瞬间熄灭：“此地的永夜之力能压制阳气，我们的攻击怕是难以奏效。”她话音未落，城堡大门轰然洞开，无数冰傀儡手持长矛组成方阵，踏着整齐的步伐压来，方阵中央，柳如烟骑着巨大的冰狼缓缓走出，手中冰鞭缠绕着幽冥教的黑色符文。
“小师妹，带着你的朋友们一起葬入这永夜吧。”柳如烟的声音冰冷刺骨，冰鞭猛地挥出，所过之处地面裂开冰缝，数十条冰蟒破土而出。柳依的眼眶瞬间湿润，银针却不含半分犹豫：“师姐，当年柳家灭门另有隐情，你莫要被幽冥教蒙蔽！”她手腕翻转，银针如灵蛇般射向冰蟒七寸，却在触及冰蟒的刹那被冻成冰坨。
凌羽神戟横扫，青龙之力裹挟着火焰劈开冰蟒，戟尖却传来刺骨寒意。他运转《九转清魂录》，强行压制体内躁动的力量，大喝一声：“四象共鸣！”苏瑶、白若雪、柳依同时出手，白虎的冰霜、朱雀的火焰、玄武的沉稳之力汇入神戟，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虹光，将冰傀儡方阵尽数击溃。
柳如烟见状，冰鞭重重砸向地面，整座城堡开始震动。寒冰墙壁上浮现出巨大的符文，城堡顶端，黑袍人脚踏着由黑暗凝聚的阶梯缓缓走来，他手中的轮回之主本源心脏跳动得愈发剧烈，每一次搏动都掀起一阵黑色飓风。“凌羽，集齐四灵又如何？”黑袍人狂笑，“这北境，本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坟墓！”
突然，地面裂开，一只足有百丈长的冰凰冲天而起，它的羽翼上燃烧着幽蓝色的冥火，正是被邪祟污染的北境守护灵——冰凰。冰凰振翅间，天空降下冰棱暴雨，柳依迅速调配出抵御寒气的药粉，洒向众人。白若雪甩出特制的纯阳符纸，符纸在空中组成巨大的火网，试图阻拦冰棱，却在接触冥火的瞬间化为灰烬。
“这冰凰的冥火能焚烧灵魂！”白若雪脸色苍白。凌羽握紧四枚灵兽玉佩，感受到体内四象之力剧烈碰撞。他咬牙将玉佩全部捏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同时浮现，在空中交织成一道金色光轮。“以四灵之威，破！”光轮旋转着撞向冰凰，冥火与金光相撞，爆发出的能量将方圆十里的冰川尽数震碎。
冰凰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上的黑色纹路开始消退。黑袍人见势不妙，竟将轮回之主的本源心脏抛向冰凰口中：“给我吞噬它！彻底堕落吧！”冰凰吞下心脏后，体型暴涨数倍，眼中的猩红光芒几乎要将夜色点燃。它俯冲而下，巨大的爪子直取凌羽。
千钧一发之际，凌羽突然感受到体内有一股陌生的力量觉醒。他的瞳孔变成竖瞳，背后浮现出巨大的龙形虚影——竟是兵王战神龙王血脉彻底觉醒！“原来...四灵之力是唤醒龙王血脉的钥匙。”凌羽低语，神戟上爆发出璀璨的龙纹光芒，与冰凰的冥火正面相撞。
在激烈的能量碰撞中，柳依趁机冲向柳如烟。她避开冰鞭的攻击，将一枚解毒丹强行喂入师姐口中：“这是能解噬魂蛊的丹药，师姐快清醒过来！”柳如烟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又被黑色雾气笼罩，她反手一掌击向柳依，却在触及师妹的瞬间，掌心转向了自己。
“小师妹快走...别管我！”柳如烟猛地跃向冰凰，冰鞭缠住冰凰的脖颈，试图为凌羽争取时间。凌羽怒吼一声，龙王之力与四象之力完全融合，神戟化作一条金色巨龙，直贯冰凰心脏。冰凰发出最后的悲鸣，轰然倒地，轮回之主的本源心脏也随之破碎。
黑袍人见大势已去，化作黑雾逃窜。凌羽展开龙翼追了上去，神戟刺穿黑雾的瞬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他的气息消失了...”凌羽皱眉返回，却见柳如烟躺在柳依怀中，生命气息逐渐消散。
“对不起...小师妹...”柳如烟的声音微弱，“我早该相信你的...柳家灭门...是幽冥教勾结...朝廷权贵...”她的手无力垂下，柳依痛哭失声。凌羽等人沉默不语，将柳如烟的尸体埋葬在北境的冰原上，墓碑前，柳依种下了一株从南疆带来的还魂草。
处理完一切后，凌羽取出天道残卷。四灵之力融入残卷的刹那，残卷爆发出万丈光芒，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上古时期，四灵与龙王共同封印了企图毁灭世界的混沌魔神；后来，魔神的一缕残魂化为轮回之主，不断试图冲破封印。而要彻底消灭轮回之主，必须集齐四灵之力，在魔神封印之地——归墟之底，重新加固封印。
“归墟之底...那里是东海最危险的地方。”白若雪神色凝重，“传说中，连仙人进入都会被混沌之力撕碎。”凌羽握紧神戟，龙瞳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既然如此，我们便去会会这混沌魔神。无论前方是怎样的深渊，我等也要守护这天下苍生！”
苏瑶、白若雪、柳依对视一眼，同时抽出武器。四人身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若隐若现。他们转身朝着东海的方向走去，北境的永夜在他们身后渐渐破晓，而一场关乎天下存亡的最终决战，正在归墟之底悄然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