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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从潇湘馆的竹林间穿过,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晃晃悠悠地落了下来。

紫鹃拾起这做工精致的纸鸢,却不知这只风筝的主人身价几何——她抵得上整个荣国府小姐们三十三年的月钱,抵得上京城外农户一家十几年的温饱。

她叫嫣红。

贾赦抚着胡须,盯着堂下跪着的女子。她垂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青丝如瀑,发间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虽是跪着,脊背却挺得笔直,没有寻常女子初入贵府的惶恐瑟缩。

“抬起头来。”

女子缓缓抬头,贾赦呼吸一滞。那不是寻常的美,眉如远山,目含秋水,唇不点而朱,脸上施着薄薄的粉,却掩不住一股书卷气。更重要的是,她眼中没有讨好,没有谄媚,只有一种沉静的、近乎漠然的神情。

“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妾名嫣红。”

声音清冷,像玉珠落盘。

“可识字?”

“略识得几个字。”

贾赦示意丫鬟递上纸笔。嫣红起身,执笔的手势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派头。她略一思索,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小楷: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字迹清秀,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傲。

贾赦满意地笑了。八百两,值了。

三个月前,荣国府那场闹剧还历历在目。

鸳鸯跪在贾母跟前,哭得梨花带雨:“我这一辈子,别说是宝玉,就是宝金、宝银、宝天王、宝皇帝,我也不嫁!”她剪下一缕青丝,发毒誓此生不嫁。

贾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赦的鼻子骂:“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做去,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我通共剩了这么个可靠的人,你还要来算计!”

那天贾赦从贾母房中退出来时,脸是青的。堂堂一等将军、荣国府长房嫡子,竟被一个丫鬟当众羞辱,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

“我就不信找不到比鸳鸯强的。”他对邢夫人说,“你去寻,不管多少钱,找个比她强十倍的来。”

邢夫人唯唯诺诺地应了。可找个比鸳鸯强的谈何容易?鸳鸯虽是丫鬟,却识字会算,是贾母身边第一得力的,模样虽不是绝色,却也端庄大方。更重要的是,她清白,是家生子,根底干净。

这一找,就是两个月。

牙婆来了三拨,姑娘看了十几个,贾赦都不满意。要么是出身不干净,要么是粗鄙无文,要么是相貌平平。直到那天,江南来的李嬷嬷带来一个消息。

“扬州那边新到了一批‘货’,其中有个极特别的。听说原是个小官家的千金,父亲犯了事,家道败落,才被卖了出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更是没得说。只是价格嘛......”

“多少?”

“八百两。”

邢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八百两?买个妾?”

“太太有所不知,”李嬷嬷压低声音,“这种货色可遇不可求。正经官宦人家的小姐,就算败落了,也不肯轻易卖女儿的。这次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不得已......这姑娘教养极好,带出去不比正经太太差。老爷要的面子,这不就回来了?”

贾赦听了邢夫人的回话,沉默良久。

八百两。够买两个香菱那样的扬州瘦马了,够袭人那样的丫鬟赎身八十次。可他要的不就是个面子吗?鸳鸯当着全府上下拒绝他,他就要找个比鸳鸯强百倍的,让所有人看看,他贾赦不是没人跟,是不稀罕那个不识抬举的丫鬟。

“买了。”

嫣红被安置在东边一处僻静的小院里。院子不大,却收拾得精致。贾赦难得大方,拨了两个小丫鬟伺候她,又让人送来了几箱衣裳首饰。

可嫣红对那些绫罗绸缎、金银珠翠并不热衷。她只挑了几件素净的穿上,其余的都锁进了箱子里。白日里,她多半时间都在看书——她从娘家带来的几箱书,都是些诗词古籍。有时也弹琴,琴声悠悠,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又隐隐藏着一丝说不清的哀愁。

邢夫人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想探探她的底细。

“听说你是江南人?父亲原是做官的?”

“是。”嫣红答得简洁,“父亲曾任扬州府通判,后因故去职。”

“因什么故?”

嫣红垂下眼帘:“朝廷的事,妾不敢妄言。”

邢夫人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悦,却又不好发作。她打量着嫣红,这女子确实美,美得让人不安。那不是烟花柳巷的风尘美,也不是小家碧玉的拘谨美,而是一种从容的、仿佛见过世面的美。即使穿着朴素的衣裳,即使跪在地上回话,那股子气度也掩不住。

更让邢夫人不安的是贾赦的态度。自打嫣红进门,贾赦来她房里的次数明显少了。虽不至于专宠,但一月里总有七八日歇在嫣红那儿。这可不是好兆头。贾赦好色,却从未长久喜欢过哪个女人,新鲜劲过了就丢开手。可对嫣红,他似乎多了几分耐心。

有一次,邢夫人经过嫣红的小院,听见里面传来吟诗声。是贾赦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接着是嫣红的声音,清冷如故:

“老爷记错了,是‘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后一句该是‘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对对对,还是你记得清。”贾赦哈哈大笑。

邢夫人站在院外,手指掐进了掌心。鸳鸯识字,却不会这样和老爷谈诗论画。这嫣红,果然不简单。

---

府里关于嫣红的传言渐渐多了起来。

有人说她其实是罪臣之女,父亲贪赃枉法被革职查办,家产抄没,她才沦落到这步田地。

有人说她心高气傲,不肯做妾,是被家人强卖出来的。

还有人说,她原本许了人家,是青梅竹马的表哥,可惜家道中落后,表哥家退了亲,她才绝望自卖。

这些传言,嫣红都听在耳里,却从不辩解。她依旧每日看书、弹琴、做女红,偶尔在院里侍弄花草。她种了几株江南常见的芍药,如今已经打了花苞。

春日里,贾赦办了个小宴,请了几个清客相公。席间,有人提议作诗助兴。

“听闻新姨娘才情了得,何不请出来让我等开开眼?”一个姓王的清客笑着说。

贾赦有些犹豫。让妾室出来见客,不合规矩。但看着那几个清客期待的眼神,他又有些得意——他花八百两买来的,可不是普通女子。

“也罢,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嫣红被请了出来。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裙,素面朝天,只在发间别了一朵小小的玉兰花。向众人行礼时,不卑不亢,仪态万方。

“以春暮为题,各位随意。”贾赦说。

清客们纷纷提笔。轮到嫣红时,她略一沉吟,写下四句:

“残红落尽子规啼,深院无人独掩扉。

一缕茶烟随梦断,半帘花影送春归。”

字迹清秀,意境萧索。几个清客面面相觑,这诗写得太好,好得不像个妾室该写的。尤其是那“深院无人独掩扉”,隐隐透着一股孤寂和无奈。

王清客干笑两声:“姨娘好才情,只是过于悲凉了些。春暮虽将尽,夏日更可期啊。”

嫣红淡淡一笑:“大人说的是。”

那笑容很浅,未达眼底。

宴后,贾赦有些微醺,拉着嫣红的手说:“今日你可给我长脸了。那几个老学究,平时眼高于顶,今日也被你镇住了。”

“老爷过誉了。”

“不过你那诗,确实悲凉了些。”贾赦看着她,“可是想家了?”

嫣红沉默片刻,轻轻摇头:“妾既进了贾府,这里就是妾的家。”

话说得妥帖,眼神却飘向了窗外。窗外,暮色四合,几只归巢的鸟儿掠过天际。

风筝事件发生在一个风大的春日。

嫣红坐在院里,看着手中的纸鸢。这是她亲手做的,仿的是江南流行的燕子样式,画工精致,栩栩如生。她记得小时候,父亲常带她去郊外放风筝。那时她还是官家小姐,无忧无虑,不知愁为何物。

“姨娘,风太大了,改日再放吧。”小丫鬟劝道。

“就今日吧。”

线轴转动,风筝乘风而起,越飞越高。嫣红仰头看着,忽然想起那句诗:“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可她这只风筝,线攥在别人手里,能飞到哪里去呢?

一阵狂风袭来,线“啪”地断了。风筝在空中挣扎了几下,飘飘悠悠地向西边飞去。

“呀,断了!”小丫鬟惊呼。

嫣红望着风筝远去的方向,怔怔地站了许久。那是潇湘馆的方向,她知道。府里那位林姑娘就住在那里,也是个江南来的,也是个爱诗的,也是个寄人篱下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

紫鹃捡到风筝时,黛玉正在读《西厢记》。

“姑娘你看,不知是谁的风筝,落咱们院里了。”

黛玉接过来,细细打量。风筝做工精致,画的是燕子,翅膀上还题着一行小字:“一片归心白羽轻”。

“这字写得真好。”黛玉轻声道,“像是女子的笔迹,却又透着股劲道。”

“要送回去吗?”

黛玉想了想:“先放着吧,失主自会来寻。”

可过了几日,并无人来寻。这风筝便一直挂在潇湘馆的廊下,随风轻轻摆动。

黛玉偶尔会看着它出神。她听说过那位新来的嫣红姨娘,八百两买来的,江南官宦人家出身,才情了得。府里人议论纷纷,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可黛玉总觉得,那女子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都是飘零的孤雁,都是笼中的金丝雀。

有一次,她在园中偶遇嫣红。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互相行了个礼。没有交谈,只是对视了一眼。就那一眼,黛玉看见了嫣红眼中的东西——那是和她一样的,深深的寂寞。

后来黛玉从宝玉那里听说,嫣红的风筝丢了,就是那只燕子风筝。

“她没去找?”黛玉问。

“没有。”宝玉摇头,“听说她在院里坐了半晌,只说了句‘飞走了也好’。”

黛玉默然。她懂那句话的意思。风筝飞走了,或许是种解脱。可人呢?人能飞走吗?

贾赦对嫣红的新鲜感,终究还是淡了。

这并不奇怪,贾赦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嫣红再美,再有才情,也不过是个玩物。新鲜劲过了,也就那样了。

他开始往别的姨娘房里去,开始物色新的“瘦马”。那八百两银子,仿佛只是他一时兴起挥霍的一笔钱,花完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嫣红的小院又恢复了寂静。她依旧每日看书、弹琴、侍弄花草。芍药开了,又谢了;夏天来了,又去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得像一潭死水。

只有偶尔,当夜深人静时,她会取出那只断了线的风筝线轴,怔怔地看着。线断了,风筝飞走了,可她呢?她这只风筝,线还牢牢攥在别人手里。

邢夫人又开始得意了。她来看嫣红时,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妹妹近来清减了,可是想家了?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既做了人家的妾,就得认命。不过妹妹比旁人强多了,好歹是八百两的身价,说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嫣红只是静静地听着,不争辩,不反驳。等邢夫人说够了,她淡淡地回一句:“太太说的是。”

那种从容,那种漠然,让邢夫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秋日里,贾府出了件大事——贾赦因为强占古扇,逼死石呆子,被御史参了一本。虽然靠着贾府的关系压了下来,但也闹得灰头土脸。

那几日,贾赦心情极差,在府里见谁骂谁。唯有到嫣红院里,才能得片刻安宁。

嫣红从不问外面的事,只是静静为他沏茶,弹一曲舒缓的曲子。有时贾赦会跟她抱怨官场险恶,人情冷暖。嫣红就静静地听着,偶尔说一句:“老爷保重身体要紧。”

有一次,贾赦喝醉了,拉着她的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买你吗?不是因为你好,是因为我要争口气。鸳鸯那个贱婢,敢当众给我没脸,我就要找个比她强百倍的。你确实比她强,强太多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没看见嫣红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哀。

原来如此。八百两,买的不是她这个人,买的是一口气,一个面子。她再美,再有才情,也不过是别人斗气的工具。

等贾赦睡熟了,嫣红走到院里。秋风萧瑟,满园落叶。她抬头看天,天空阴沉沉的,像要下雨。

那只风筝,不知飞到哪儿去了。也许落在了某处荒郊野岭,也许挂在了某棵树上,也许早就粉身碎骨了。

可至少,它飞走了。

又过了些日子,府里渐渐有了新的谈资——贾琏偷娶尤二姐的事闹开了,王熙凤大闹宁国府;薛蟠又要娶亲了,是个夏家的姑娘;宝玉和黛玉又吵架了,这回是因为个什么金麒麟......

没人再提起嫣红,提起那个八百两买来的妾。她就像那朵开过又谢的芍药,惊艳一时,终归沉寂。

只有潇湘馆廊下,那只燕子风筝还在。风吹日晒,颜色已经淡了,纸张也有些破损。可黛玉一直没让人取下来。

紫鹃问过几次:“姑娘,这破风筝还挂着做什么?”

黛玉总是望着它,轻声说:“挂着吧,也是个念想。”

念想什么?她没说。也许是想念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也许是想念那只飞走了的风筝,也许是想念所有被囚禁却渴望自由的灵魂。

冬日里,下了第一场雪。嫣红推开窗,看着漫天飞雪。江南少有这样大的雪,她记得小时候,每当下雪,父亲就会在院里煮酒赏雪,母亲会给她讲咏雪的诗句。

“未若柳絮因风起......”她轻声吟道。

小丫鬟在一旁做针线,闻言抬头:“姨娘说什么?”

“没什么。”嫣红摇头,关上了窗。

屋里炭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可她还是觉得冷,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她走到琴边,拨了几个音。琴声清越,却带着寒意。她弹的是《阳关三叠》,一曲送别离。

弹着弹着,一滴泪落在琴弦上,碎了。

窗外,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整个荣国府。那些亭台楼阁,那些朱门绣户,那些悲欢离合,都被这皑皑白雪掩埋了,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只有那只断了线的风筝,还在某处飘荡吧。

嫣红想。

她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她的风筝落在了潇湘馆,被一个懂她的女子收藏着。就像她不知道,在这个金粉世界里,有无数个像她一样的女子,被明码标价,被买卖交易,被囚禁一生。

八百两,买走了她的自由,买不走她的灵魂。

可灵魂又值多少钱呢?在这吃人的世界里,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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