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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道:“况且,云丫头针对林姐姐,与咱们有什么相干?难不成咱们也要跟着一起,排挤林姐姐?”

侍书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探春淡淡道,“我只是说,这些小儿女的意气之争,最是无谓。咱们姊妹,和和睦睦的不好么?非要争个高低长短,伤了和气,何苦来哉?”

主仆二人说着话,经过紫菱洲,听见里头有哭声。探春停步,见是迎春的丫鬟绣橘在廊下抹泪。

“怎么了这是?”探春问。

绣橘见是探春,忙擦了眼泪,行礼道:“三姑娘安。没、没什么......”

“可是为二姐姐的事?”探春问。

绣橘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姑娘明日要去姨太太家赏梅,原该戴那支攒珠累丝金凤的,可奶嬷嬷拿去当了还没赎回来......明日各房姑娘都要戴金凤,独我们姑娘没有,可怎么好......”

探春蹙眉:“二姐姐呢?”

“姑娘在屋里,只说‘罢了罢了,不戴就不戴’......”绣橘哭道,“可奴婢替姑娘委屈!那奶嬷嬷越发无法无天了,前儿偷了金凤,昨儿又‘借’走了姑娘的一对翡翠耳环,姑娘竟也不说她......”

探春心中火起,正要进去找迎春,却见惜春从另一边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小锦盒。

“四妹妹?”探春疑惑。

惜春把锦盒递给绣橘:“这是我的一支金凤,和二姐姐那支样式差不多,先给二姐姐戴吧。”

绣橘又惊又喜,忙接过来:“多谢四姑娘!多谢四姑娘!”

惜春淡淡道:“不必谢,姊妹间本该如此。”说完转身就走了。

探春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感慨。四妹妹平日里冷冷淡淡的,关键时刻却最是心细。

绣橘捧着锦盒进屋去了。探春站了一会儿,也回了秋爽斋。

夜里,探春躺在床上,想着日间的事。湘云的争强好胜,黛玉的才情过人,迎春的懦弱可欺,惜春的外冷内热......姊妹几个,性情各异,却都在这个深宅大院里,过着看似锦绣实则无奈的生活。

比起那些,谁多得了句夸奖,谁多得了件衣裳,真的那么重要么?

探春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窗外,雪还在下,簌簌地,仿佛永远也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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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抄检之夜

那场震动大观园的抄检,来得猝不及防。

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带着一群婆子,如狼似虎地闯入各个院落时,姑娘们都已经睡下了。秋爽斋里,探春被吵醒,披衣起来,就见灯火通明,一群人在翻箱倒柜。

“这是做什么?”探春沉下脸。

周瑞家的赔笑道:“三姑娘莫怪,太太吩咐,园子里出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要查一查。”

“不干净的东西?”探春冷笑,“我的屋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要劳动你们这般搜查?”

“三姑娘是明白人,咱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查什么?”探春拦在门口,“要说清楚。不然,今儿谁也别想搜我的屋子。”

正僵持着,凤姐来了,见这阵仗,忙打圆场:“三妹妹别恼,实在是事出有因......”她把绣春囊的事低声说了。

探春听完,脸色铁青:“所以,太太疑心是我们姊妹不检点?”

“不是这个意思......”凤姐忙道,“只是各处都要查一查,以证清白。”

“以证清白?”探春气极反笑,“好一个以证清白!搜了我们的屋子,就是清白;不搜,就是不清白?这是哪门子道理?”

她环视众人,声音铿锵:“你们要搜,可以。但今日搜了我的,明日是不是也要搜老太太、太太的?既然要证清白,那就一视同仁,从上到下都搜一遍!”

周瑞家的脸色一变:“三姑娘这话......”

“我这话怎么了?”探春寸步不让,“今日你们敢搜我的屋子,就是打我的脸。我虽年轻,好歹是主子姑娘,岂容你们这般作践?”

凤姐见探春动了真怒,忙道:“三妹妹息怒,要不这样,我亲自看着,只查丫鬟们的箱子,不动姑娘的东西,可好?”

探春冷冷看着她们,半晌,才侧身让开:“只准查丫鬟的,我的东西,一件也不许动。”

周瑞家的忙带人进去,只查了侍书等丫鬟的箱子,果然一无所获。探春全程冷眼看着,等人走了,才浑身发软地坐下。

侍书扶住她:“姑娘......”

“我没事。”探春摆摆手,声音有些抖,“你去打听打听,别处如何了。”

侍书去了,半晌回来,脸色难看:“听说......听说紫菱洲那边,从司棋箱子里搜出了男子的东西......”

探春心里一沉。司棋是迎春的大丫鬟,搜出她的不是,迎春的名声也跟着受损。

“二姐姐呢?”她问。

“二姑娘......二姑娘什么也没说,只让她们搜......”

探春闭上眼睛。二姐姐啊二姐姐,你怎么就......怎么就不敢拦一拦呢?

这一夜,大观园无人安眠。探春坐在灯下,越想越气,越想越悲。什么绣春囊,什么查检,不过是有人借题发挥,打压异己罢了。而她们这些姑娘,就成了权力争斗中的牺牲品。

忽然,她想起黛玉。潇湘馆那边如何了?黛玉身子弱,经得起这般折腾么?

正想着,外头传来脚步声,紫鹃的声音响起:“三姑娘歇了么?”

探春忙道:“还没,进来吧。”

紫鹃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我们姑娘让我给三姑娘送些安神汤来。她说,今夜园子里不平静,三姑娘怕是睡不好。”

探春心里一暖:“林姐姐费心了。她那边可好?”

紫鹃道:“周瑞家的也去了,我们姑娘拦着没让搜,只说‘要搜可以,等回了老太太再说’。周瑞家的不敢硬来,只查了我们的箱子,也没查出什么。”

探春点头:“林姐姐做得对。咱们若都像二姐姐那般逆来顺受,这园子里的姑娘,怕是一个也保不住名声了。”

紫鹃欲言又止。探春问:“还有事?”

“我们姑娘说......”紫鹃低声道,“今夜之事,怕是有人故意为之。三姑娘要早做打算。”

探春心里一震。黛玉也看出来了。这哪里是查什么绣春囊,分明是有人要借机生事,打压大房,顺便敲打园子里的姑娘们。

“替我谢谢林姐姐。”探春道,“告诉她,我省得。”

紫鹃走了,探春喝着安神汤,心里却越发清明。今夜之后,大观园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大观园了。姊妹们之间的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被彻底撕开了。

果然,第二日,司棋被撵了出去。迎春躲在屋里不敢见人,惜春闭门谢客,黛玉称病不出。只有探春,强打着精神去给贾母请安。

贾母也听说了昨夜的事,脸色很不好看。王夫人坐在下首,神情严肃。邢夫人称病没来。

“听说昨夜闹得厉害?”贾母缓缓道。

王夫人忙道:“是媳妇的不是,没管教好下人,让园子里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贾母看了她一眼,“你是说,我的孙女儿们不干净?”

王夫人脸色一白:“媳妇不敢......”

“不敢?”贾母重重放下茶盏,“那你昨夜那般兴师动众,是要查谁?是要打谁的脸?”

王夫人不敢说话。探春坐在下面,心里五味杂陈。贾母这是在为她们出头,可昨夜的事已经发生了,伤害已经造成了。司棋被撵,迎春的名声受损,这些,还能挽回么?

请安出来,探春在园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经过紫菱洲,听见里头传来低低的哭声。是迎春。

探春站了一会儿,终究没进去。她能说什么呢?安慰的话太过苍白,指责的话又太过残忍。

走到藕香榭,惜春在画画,画的是一片残荷。

“四妹妹。”探春轻声道。

惜春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昨夜......吓着了吧?”探春问。

惜春摇摇头,又点点头,半晌才道:“三姐姐,咱们......咱们还能在这里住多久?”

探春心里一酸。是啊,还能住多久呢?昨夜之事,不过是个开始。这个园子,这个家,已经开始从内部腐朽了。

“能住一日是一日吧。”探春轻声道,“咱们姊妹,和和睦睦的,过一日是一日。”

惜春低下头,继续画画。笔下的残荷,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像极了她们此刻的处境。

离开藕香榭,探春不知不觉走到了潇湘馆。黛玉正在窗下看书,见探春来,放下书起身。

“三妹妹来了。”黛玉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神情还算平静。

“来看看林姐姐。”探春道,“昨夜受惊了吧?”

黛玉淡淡一笑:“习惯了。在这府里,哪年不出几件惊心动魄的事?”

两人坐下,紫鹃奉上茶来。探春看着黛玉,忽然问:“林姐姐,你说咱们姊妹,将来会怎样?”

黛玉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三妹妹怎么突然问这个?”

“昨夜之事,让我想了很多。”探春低声道,“咱们看似金尊玉贵,实则命如浮萍。一阵风来,就能把咱们吹得七零八落。”

黛玉沉默良久,才道:“三妹妹想得太多了。咱们女儿家,本就是无根之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将来如何,全看命。”

“我不信命。”探春忽然道,“我偏要争一争。”

黛玉看着她,眼中有了笑意:“三妹妹有志气。只是......有时候,争也无用。”

“那就不争了?”探春反问。

“该争的时候争,不该争的时候,也要懂得退。”黛玉缓缓道,“譬如昨夜,我若硬拦着不让搜,反而落人口实。所以只说要回老太太,既保住了颜面,又没给人留下把柄。”

探春点头:“林姐姐说得是。是我太冲动了。”

“三妹妹没错。”黛玉道,“有时候,就是要强硬些,别人才不敢欺负你。”她顿了顿,“只是二妹妹......唉。”

两人都沉默了。迎春的懦弱,昨夜暴露无遗。可她能怎么办?从小没人教她要强硬,没人给她撑腰,她除了逆来顺受,还能怎样?

“不说这些了。”探春强笑道,“林姐姐最近可有什么新诗?”

黛玉摇头:“哪有心情作诗。”她看着窗外,“这园子,怕是要散了。”

探春心里一紧。是啊,昨夜之后,姊妹们还能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吟诗作画么?

从潇湘馆出来,探春心里沉甸甸的。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黛玉总是那般忧郁,那般多愁善感。因为她早就看透了,这个家,这个园子,表面的繁华下,早已千疮百孔。

而她们这些女孩子,不过是这艘破船上的乘客,船要沉了,谁又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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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各自飘零

抄检大观园的风波渐渐平息,但留下的裂痕,却再也无法弥合。

司棋被撵后,迎春越发沉默,整日躲在紫菱洲里,连诗社也不来了。惜春闭门作画,除了给贾母请安,几乎不出藕香榭。黛玉的身子时好时坏,潇湘馆里总是飘着药香。

只有探春,强打着精神,试图让一切恢复如常。她依然主持诗社,依然去给贾母请安,依然和姐妹们说笑。可她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这日,她正在秋爽斋理账,外头传来消息:迎春的婚事定了。

“是孙绍祖孙家?”探春手一抖,账本掉在地上。

侍书忙捡起来:“是,听说是大老爷做的主,收了孙家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探春气极反笑,“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她起身就要去找贾母,走到门口又停住。找贾母有什么用?贾赦是迎春的亲爹,他做的决定,贾母能驳回去么?

正犹豫着,惜春来了,小脸绷得紧紧的。

“四妹妹?”探春疑惑。

“三姐姐,二姐姐要嫁的那个孙绍祖,不是什么好人。”惜春声音很轻,却带着寒意,“我听见底下人说,他在外头名声很坏,打死了好几个丫头......”

探春心里一沉:“你听谁说的?”

“宁府那边传过来的。”惜春道,“哥哥......贾珍和他吃过酒,说他性情暴戾,不是良配。”

探春闭了闭眼。连贾珍都说不是良配,那孙绍祖得坏到什么程度?

“我去找老太太!”她转身要走。

“没用的。”惜春拉住她,“大老爷决定了的事,老太太也拦不住。况且......二姐姐自己都认命了。”

探春回头:“二姐姐认命了?”

“我去看过她。”惜春低声道,“她说,这就是她的命,嫁谁不是嫁。”

探春心里一阵刺痛。二姐姐啊二姐姐,你怎么能......

她终究还是去了贾母那里。贾母正歪在榻上,脸色不太好。见探春来,勉强笑了笑:“三丫头来了。”

“老祖宗,二姐姐的婚事......”探春急道。

贾母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大老爷决定了的事,我老了,管不了了。”

“可是那孙绍祖......”

“我都知道。”贾母叹了口气,“可有什么办法?你二姐姐是你大老爷的女儿,她的婚事,自然是你大老爷做主。”

探春跪下来:“老祖宗,求您救救二姐姐!那孙家不是好人家,二姐姐嫁过去,会受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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