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回去开会,落实音乐会的事!”
有了资金,秦维松急不可耐。
张去益笑着摇了摇头:“秦老师,您今天来可是要参加我父亲的生日宴会的。我想着给您老介绍几位朋友,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王晓雅扯了扯秦维松的衣袖。
“秦老,张先生说的话也有道理。今天是张先生父亲的生日,来都来了,总要祝贺一下。”
秦维松虽是艺术家,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社会磨炼,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见笑了!一时激动,考虑不周全!”
张去益表示理解。
他看了看表,“一会儿我还见几个朋友,您老先去休息一下。中午的时候,咱们一起吃个饭!”
每一个宾客不管远近,都安排了房间,这点不用他操心。
…
送走了秦维松和王晓雅二人,张去益下一个要见的人也到了。
清大美术学院院长?思徵教授是一位优雅的女士。
她身着素雅的改良式旗袍,颈间系着一条淡雅的丝巾,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敏锐而沉静,周身散发着长期浸润于艺术所积淀下来的知性与气度。
与秦维松初接邀约时的怠慢不同,梁思徵在接到益纯娱乐关于画展的合作意向,尤其是看到部分画作的高清数字样稿时,便已高度重视。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作品非同寻常——其技法之老练、构思之精妙、意境之深远,绝非寻常画家所能及,甚至隐隐透出一种超越时代的审美视角。
而当她得知这些画的作者竟是张去益时,其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秦维松。
一位世界顶级的科学家,在绘画领域也能展现出大师级的水准?
这已不能用“跨界”来形容,简直是颠覆了人们对“专业”的认知边界。
因此,接到寿宴请柬后,她带着极大的好奇与探究之心,准时赴约。
“梁院长,欢迎您,劳您大驾光临。”张去益迎上前,态度谦和。
“张先生太客气了,能收到邀请是我的荣幸。”梁思徵微笑着与张去益握手,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位年轻人。
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年轻,气质干净得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却又隐隐透着深不可测的内蕴,与她接触过的任何艺术家或学者都不同。
两人在会客厅里落座。梁思徵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这也符合她一贯的学术风格:“张先生,恕我直言,看到您提供的画作样稿时,我非常震撼。尤其是那幅《星穹的低语》,对色彩和光影的运用,以及对宏观宇宙与微观情感共鸣的把握,堪称神来之笔。我很好奇,您是如何在繁重的科研工作之余,涉足并达到如此高度的艺术造诣的?”
这个问题看似平常,却隐含着她最大的困惑。
张去益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他从容地笑了笑,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梁院长,在我理解中,科学与艺术并非割裂的。科学探索世界的规律,是理性的极致;艺术表达内在的感知,是感性的巅峰。但它们最终都通向同一个目的地——对‘美’与‘真理’的追求。或许,我只是幸运地找到了连接这两座高峰的某条小径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次冒昧请梁院长过来,一是希望您能亲自鉴赏一下原作,二是想邀请清美共同主办这次画展。我希望这些画作,不仅仅是被观看,更能引发一些关于科技与人文、理性与感性如何更好融合的思考。我相信,清美学院是最合适的伙伴。”
梁思徵听着他娓娓道来,心中的疑虑渐渐被一种更深层次的叹服所取代。他的话语没有丝毫炫耀,反而充满了一种使命感。她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举办画展的目的,绝非简单的个人展示,其背后有着更宏大的叙事和更深沉的思考。
“我明白了。”梁思徵郑重点头,眼神中闪烁着艺术家遇到知音般的兴奋与郑重,“能参与并主办这样一场意义非凡的画展,是清大美术学院的荣幸。张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调动最好的资源,让这些杰作以最完美的姿态呈现在世人面前。”
……
目的达到,张去益的心情大好。
与梁思徵院长的会面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
这位女士敏锐的艺术直觉和开放包容的学术态度,让他相信将画展交由清美学院协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她不仅理解了他的作品,更捕捉到了他隐藏在作品背后,试图沟通科技与人文的意图。
这种精神层面的共鸣,远比单纯的商业合作或技术认可更让他感到愉悦。
梁思徵在助理的陪同下,也前往酒店安排的客房稍作休息,等待中午的午宴。
张去益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午宴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并没有离开会客厅,而是让人重新换上了热茶。他微微闭上眼,靠在舒适的沙发背上,意识沉入脑海中的系统界面。
界面上,代表“艺术继承值”的百分比,提高了百分之二。
他想了想,应该是音乐会和画展的原因。
只是落实了音乐会和画展事宜,继承值就提高了百分之二,那么,一旦音乐会和画展开始了,是不是继承值还会提高一截?
虽然距离继承值达到百分之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这种切实的推进感,依然让他心头泛起一丝满足。
“音乐和绘画,这两条线总算都铺开了。”他心中默念。
秦维松的热情与梁思徵的认可,意味着他拿出的这些超越时代的艺术作品,至少在这个时代的顶尖专业人士眼中,是立得住脚的。
这为他后续大规模推广,获取更广泛的继承值,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至于那些可能出现的“不务正业”的议论,他早已抛之脑后。系统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底牌,而获取继承值,加速文明进程,是他不可动摇的目标。在这个目标面前,个人的毁誉得失,轻如鸿毛。
何况未必是坏处。
天才难道不都是多才多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