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阳微露，叶凡扶着雕花栏杆走出庄园，双腿发沉。
防弹SUV的车灯刺破薄雾。
林恩早已抱着文件候在车门边，两名保镖憋笑憋得脸色发红。
叶凡刚落座，后座就传来压抑的嗤笑。
“先生辛苦了，这黑眼圈都能赶上熊猫了。”
“少废话，直奔六角大楼。”叶凡扯松领带。
他悄悄摸出耳麦塞进耳道，刘冰冰的声音立刻传来：“昨夜战况如何？？”
车厢内骤然安静，林恩翻文件的手顿住，前排保镖咳得惊天动地。
叶凡死死盯着车窗倒影，轻轻的说。
“说正事。”
“行。”刘冰冰憋着笑。
“路过城西第七大道的闪电汉堡摊，买个招牌牛肉堡。两杯咖啡。”
“夹层里藏着卡特的瞳孔隐形眼镜。”
叶凡望着飞速倒退的街景。
当SUV在一个路口前减速时。
叶凡看到了那个汉堡摊子。
叶凡忽然敲了敲防弹玻璃：“停车。”
前排保镖勐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柏油路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林恩扶着眼镜抬头：“卡特先生？”
“饿了。”叶凡扯了扯皱巴巴的西装，在众人目光中推门下车。
晨雾裹挟着煎培根的香气扑面而来。
白人大汉摊主抬头时，金属夹钳在铁板上发出“滋啦”轻响。
“要什么？”摊主擦了擦围裙，肥厚的手指熟练地捏起两片酸黄瓜。
“招牌牛肉堡加双份牛肉，两杯黑咖啡。”
叶凡转身对着SUV扬声，“你们要不要来份早餐？ ”
后排保镖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谢了先生，我们可消受不起您的补身餐。”
林恩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卡特先生，我们九点要到...”
“慌什么？”叶凡倚着摊位啃了口薯条，油盐味混着肾上腺素的腥甜在舌尖炸开。
摊主递来纸袋时，指尖在他掌心放了一个东西。
叶凡接过咖啡杯，说了句谢谢。
他不动声色地将隐形眼镜贴进双眼。
“您的汉堡，先生。”
叶凡拿出汉堡，咬了一口往车上走去。
保镖为他拉开车门。
叶凡：“谢谢！”
上车后，林恩盯着叶凡手中的汉堡，镜片后闪过一丝疑惑。
“先生，您向来嫌快餐含反式脂肪。”
叶凡咬得汁水横流。
“昨儿消耗的热量，够跑三场马拉松了——碳水怎么了？碳水是男人的加油站。”
后排保镖终于破功，笑得前仰后合。
林恩无奈摇头，翻开平板电脑。
“哈里斯副部长要求您亲自查看电磁防御模块，威廉家族的技术顾问也会在场...”
SUV驶入五角大楼外围检查点，荷枪实弹的宪兵立刻围上来。
叶凡摇下车窗，任由冷硬的枪口扫过面颊。
这是每次雷打不动的例行检查。
“证件。”宪兵队长敲了敲防弹玻璃。
叶凡递出嵌着金色鹰徽的证件夹。
宪兵队长接过证件夹，目光在全息照片与叶凡本人之间来回扫过，指尖摩挲着证件边缘的防伪纹路。
那是六角大楼特有的钛合金压纹。
队长将证件夹递还，忽然伸手按住车门。
“卡特先生，今天您的状态不是很好。”
叶凡挑眉，从纸袋中拿出一杯咖啡，交给了队长。
“来！拿去。”
宪兵队长：“谢谢了，卡特少校。快放行！”
拦路的士兵连忙把路卡搬开。
叶凡说：“谢了兄弟。”
宪兵队长：“客气了，快进，少校。”
SUV 碾过最后一道减速带，停在五角大楼 c 区入口。
叶凡推开车门，迎面扑来混着中央空调冷气与油墨味的空气。
林恩和保镖没有下车，就在车上等着。
里面全是一身着笔挺军装与定制西装的人群，数十台检测门排列的整整齐齐。
他抬手整理军装领口。
路过的陆军上尉立刻立正敬礼：“卡特少校！电磁脉冲项目的新算法，我们组已经...”
“放我桌上。” 叶凡拍了拍对方肩膀。
那人敬礼后离开了。
走廊尽头的电子屏闪烁着猩红的机密区域警示，指纹锁验证时发出机械嗡鸣。
当叶凡踏入主通道，此起彼伏的招呼声骤然响起。
“早啊卡特！”
“哈里斯在找你！”
他挂着公式化的微笑颔首回应。
海军情报官从会议室探出头。
“卡特！”
“部长的电磁防御简报会提前到八点半！”
叶凡：“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叶凡走到检测门前，排在他前面的金发女少校正将配枪放入防爆箱。
轮到他时，身着数码迷彩的宪兵递来透明收纳盒。
“少校，请配合检查。”
叶凡解下腰间的 m1911 手枪。
随后是智能手表、手机。
“咖啡能带吗？” 叶凡看着宪兵用手持扫描仪贴近他的胸口。
“抱歉少校！” 宪兵目不斜视，扫描仪在叶凡身上扫描。
“通过。” 宪兵将收纳盒推回。
防爆门缓缓打开，叶凡看到里面正有数十名技术人员抱着文件穿梭于走廊。
叶凡拦住一个抱着文件夹匆匆而过的文职人员。
“那个，哈里斯部长的电磁防御简报会在哪开？”
他刚问完，就收获对方狐疑的上下打量。
“卡特少校，您这是......”
文职人员的目光扫过他，意思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他，话音戛然而止。
“我这不是怕临时换了地方嘛！”叶凡抬手胡乱整理了下领口，露出个略带尴尬的笑。
“昨儿干活干到凌晨，脑子还没转过来。”
那人盯着他眼下的青黑，半信半疑地报出个会议室编号。
“c 区三层 307 会议室。”
临走前还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
“你这借口也太烂了！”刘冰冰的声音突然在耳麦里响起，还带着憋不住的笑意。
“怕换地方？三岁小孩都不信！”
“这叫什么？这就叫人格魅力！”叶凡双手插兜，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会议室走。
刘冰冰嗤笑一声。
“换别人，人家早叫安保了，我开口，人家就信了——羡慕不来。”
“得了吧，我看人家是把你当纵欲过度的二世祖，懒得计较！”
叶凡迈着步子就看着指示牌往c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