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穿过曼哈顿的车流，叶凡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得飞快。
他正在入侵威廉集团内网，防火墙根本拦不住他的攻势。
“程序员岗位…… 正好。” 他勾唇一笑，调出招聘系统。
虚拟身份 “林默” 的资料被精准录入。
麻省理工毕业证扫描件、硅谷某科技公司离职证明、三项编程大赛获奖证书，每一项都经得起细查。
指尖轻点，面试时间从下周一下午改到今天下午两点。
做完这一切，他用自带的清理程序抹掉所有操作痕迹。
手机屏幕恢复到出租车导航界面。
“先生，到了。” 司机猛打方向盘，将车停在威廉集团总部正门口。
叶凡抬头望去，上百层的摩天大楼直插云霄，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旋转门里不断走出穿西装的男人和套裙的女人，每个人手里都夹着文件，步履匆匆，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汇在一起，像永不停歇的鼓点。
他低头理了理身上的深灰色休闲西装。
版型修身却不紧绷，袖口长度刚好露出手表，完全符合 “技术宅” 的低调人设。
推门下了车，热浪混着汽车尾气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请留步。” 门口保安伸出手臂，眼神警惕地上下打量他，“有预约吗？”
叶凡点开手机里的面试短信，屏幕朝向保安：“下午两点，技术部面试。”
保安核对短信上的姓名和预约号，又对照了一眼门岗的登记表，才侧身放行。
“18 楼人力资源部，电梯在左手边。”
走进大堂，冷气瞬间裹住全身，混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咖啡香。
前台小姐坐在弧形柜台后，妆容精致。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林默，技术岗面试。” 叶凡从口袋里掏出驾照，递了过去，眼神平静无波。
驾照上的照片是他稍作修饰的模样，姓名和地址与虚拟身份完全匹配。
前台接过驾照，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抬头微笑：“稍等，我帮您登记。”
她说话时，叶凡的目光快速扫过四周。
六个摄像头分别装在天花板的四个角落和旋转门两侧，监控无死角。
大堂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耳麦线藏在衣领里，看似在看报纸，余光却始终扫向门口。
电梯口的保安腰间别着电击棍，手一直放在棍柄上。
“登记好了，林先生。” 前台将驾照递回给他，指了指右侧的电梯。
“18 楼，出电梯左转就是人力资源部。”
“谢谢。” 叶凡点头致谢，转身走向电梯。
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女人从专用电梯里出来。
女人穿着黑色收腰西装，里面是白色真丝衬衫，领口系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长发利落地挽成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侧脸线条冷硬，正是他在资料里见过的索菲亚。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索菲亚的眼神像看随处可见的垃圾一样，只停留了半秒就移开。
叶凡心想这女人的气场太强了，有挑战难度啊。
电梯 “叮” 地一声到达 18 楼，门缓缓打开。
他走出电梯，左转就看见 “人力资源部” 的牌子，门口的秘书正低头整理文件。
“您好，我是林默，来面试的。”
秘书抬头看了眼时间，点头道：“请进，麦克经理正在等您。”
推开门的瞬间，叶凡听见里面传来翻纸的声音。
办公室里的冷气比大堂更足，经理麦克坐在红木办公桌后，手指敲着叶凡的简历打印件。
“林先生，麻省理工计算机系毕业，在硅谷做过三年核心开发？”
“是的。” 叶凡坐在对面的黑色皮质沙发上，腰背挺直。
做为一个杀手，这演技是必须的。
“主导过两个千万级用户的项目重构。”
经理麦克突然抬眼，抛出一个刁钻的问题。
“如果服务器遭遇攻击，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叶凡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了两下，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
“先启动流量清洗设备......”
一口气讲了一大堆的专业知识，他顿了顿，补充道。
“如果是针对应用层的 cc 攻击，还需要临时启用验证码机制，过滤异常请求。”
经理麦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翻了两页简历。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风声。
经理麦克放下简历，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林先生的技术功底确实扎实。不过我们需要的不仅是程序员，还要能处理突发安全事件，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吗？”
叶凡嘴角微扬，想起刚才黑进威廉集团内网时看到的漏洞日志。
“之前在硅谷时，处理过员工误点钓鱼邮件导致的勒索病毒事件，三小时内恢复了所有加密数据，没造成任何业务中断。”
他故意模糊了细节，却精准踩中了对方的痛点。
那份日志显示，威廉集团上周刚遭遇过类似攻击。
经理麦克的表情明显松动，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让技术部的大卫来一趟，带林先生去机房做个实操测试。”
挂了电话，他对叶凡露出一丝笑意。
“只要测试通过，明天就能办理入职。”
叶凡刚站起身，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一个穿格子衬衫的大胡子中年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
“麦克，就是他吗？” 他目光扫过叶凡。
“跟我来，给你一个小时，修复我们服务器的三个已知漏洞，用实战说话。”
叶凡跟着大卫走出人力资源部，走廊里的员工都在低头忙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路过技术部办公区时，他的目光快速扫过这些埋头苦干的人。
“别看了，赶紧走。” 大卫催促道，推开了机房厚重的玻璃门。
叶凡：“我这不是提前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吗？”
大卫又回头看了一眼叶凡：“你倒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