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抬手，对着大卫竖起的拇指缓缓朝下。
这个动作像针，精准扎破大卫脸上最后一点笑容。
“哇 —— 兰博基尼毒药！”
718 车里突然爆发出尖叫。
莉莉第一个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急促的响，跑到车旁眼睛都在发亮。
“天呐，这可是限量款，全球才十三辆！”
小雅和另一个女孩也跟过来，手指几乎要碰到车身的哑光漆面，声音里全是惊叹：“叶凡，这是你的车？”
“也太酷了吧！”
莉莉突然抓住叶凡的胳膊，睫毛忽闪着：“我能…… 能坐你的车吗？就一段路也行。”
“凭什么你先？” 小雅立刻挤过来。
“刚才是我提议看电影的！”
“我最早约的聚餐！” 另一个女孩也不甘示弱，三个身影围着叶凡，把大卫彻底晾在旁边。
大卫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拳头攥得咯吱响。
他看着那辆兰博基尼毒药 —— 比他的 portofino 贵十倍都不止，那嚣张的线条像在嘲笑他刚才的炫耀。
“法克！”
他狠狠骂了一句，猛地钻进自己的法拉利，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
轮胎再次尖叫着抓地，红色车身几乎是擦着路边的花坛冲出去，尾气扫过人群时，引得女孩们一阵皱眉。
叶凡看都没看那道逃窜的车影，对莉莉她们笑了笑：“走吧，想去哪？”
“日料！”“电影！”“清吧！”
女孩们的声音又热闹起来。
叶凡指尖在方向盘上轻点两下，抬眼时笑意漫到眉梢。
“那就先日料，再看电影，最后去清吧。”
三个女孩同时顿住，交换眼神时眼底都闪过惊讶——这是打算一晚上全占了？
但视线扫过叶凡线条分明的腹肌，再落到那辆价值连城的兰博基尼上，惊讶很快变成了然。
威廉集团里藏龙卧虎，有钱有颜还敢玩的男人，她们见得不少。
莉莉甩了甩金色长卷发，指尖划过车门边缘，红唇弯起。
“那得看你的体力怎么样了。”
小雅立刻挺了挺胸，紧身裙勾勒出饱满曲线，挑眉道。
“别到一半就求饶。”
另一个女孩直接转了个圈，裙摆扬起。
“我可熬过夜改方案，精力好得很。”
叶凡轻笑一声，拍了拍副驾座椅：“那哪位小姐上我的车？”
“我来！”莉莉抢先一步。
“刚才说好我先的！”小雅伸手去拦。
“明明是我最早提议的！”女孩也往前挤。
三个身影在车旁推搡，香水味混着争执声飘进车窗。
叶凡索性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
没两分钟，莉莉不知凑到另外两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两人脸色一变，狠狠瞪了莉莉一眼，却没再争执。
“算你厉害。”小雅咬着牙说。
“我们日料店见。”另一人也剜了莉莉一眼，转身走向自己的718。
莉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拉开车门坐进副驾，还冲那两辆车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叶凡发动车子，侧头看她：“我很好奇，你怎么说服她们的。”
莉莉拢了拢头发，笑得神秘：“这是女人之间的秘密。”
她心里却在冷笑——那两个的绩效考核表还在她抽屉里，不让步？
今年奖金别想要了。
在刚才三个美女争抢副驾的拉扯中，车内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周围。
不远处一台车窗半降着，原本坐在驾驶座的男人正举着手机录像。
镜头怼着兰博基尼的方向，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另一只手在屏幕上飞快打字，大概是在发公司群。
毕竟叶凡入职就搅动风云，早成了全楼的谈资。
副驾的女孩则探着身子，手指点着争执的三人，跟同伴低声议论。
“看见没？莉莉那招假摔够绝的，故意往叶凡身上靠。”
路边抽烟的保安直起腰，手里的烟烧到了过滤嘴都没察觉。
他在威廉集团门口站了五年，见多了豪车接送，但从没见过三个穿套装的白领为个副驾争得差点扯掉耳环。
喉结动了动，把到嘴边的“别挡路”咽了回去。
毕竟那辆兰博基尼的车牌，是他这种层级连多看两眼都觉得僭越的存在。
更远处，刚发动车子的大卫还没走远，透过后视镜把这一幕看得真切。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泛白，后视镜里莉莉故意往叶凡怀里躲的动作，像根针狠狠扎进眼里。
引擎发出一声闷响，他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脏话，却没敢停车。
莉莉刚坐稳，安全带卡扣在慌乱中卡了两次都没扣上。
她低头去够，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白皙。
叶凡探过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
他的手指比她灵活得多，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只一下就把卡扣按了进去。
收回手时，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腰侧。
莉莉浑身一僵，抬头正好撞进他的眼底。
他的睫毛很长，灯光在瞳孔里投下细碎的影，带着点说不清的钩子。
“好了。”叶凡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笑意。
莉莉猛地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
“我们出发吧。”叶凡直起身，转动方向盘。
“要不要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
莉莉深吸一口气，转头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明艳，指尖敲了敲仪表盘。
“我早就期待了。”
“坐稳了！” 话音未落，叶凡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底。
兰博基尼毒药像被惊醒的猛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轮胎撕开地面的瞬间，车身猛地窜了出去。
莉莉的尖叫混着引擎声炸开，后背狠狠贴在椅背上，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路边刚举起手机的男人被吓得一个趔趄，嘴里骂骂咧咧。
保安手里的烟蒂掉在地上，盯着绝尘而去的车影直咂舌。
几个等红灯的路人啧啧称奇，混着几句“疯子”“炫富”的抱怨。
正是下班高峰，主干道上的车排成长龙，红灯绿灯交替闪烁，堵得水泄不通。
但叶凡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得可怕。
他看准前车的空隙，猛地打方向，车身几乎是擦着旁边的SUV挤过去，后视镜距离对方的车门不过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