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盯着叶凡的金丝眼镜，突然咧嘴笑，棒球棍往地上一戳，溅起火花：“滚！别在这碍事，不然连你一起揍！”
周围跑车里的人全探出头，吹着口哨起哄，有人还把空饮料罐扔在出租车顶，“哐当” 响得刺耳。
叶凡扶了扶银镜，目光扫过出租车里攥着扳手的司机。
他要是走，这群人肯定得把司机揍了，这司机人还不错，叶凡想着能帮就帮吧。
等警察来，又怕暴露身份。
“给我个面子，让他走。” 叶凡声音没起伏。
“噗 ——” 一声笑炸开。
绿毛抱着穿吊带的妹子从红色跑车上下来，手在妹子腰上捏着，还故意掐了下：“兄弟们，听到没？给、他、个、面、子？哈哈哈！”
其他富二代跟着哄笑，有人把车窗降到底喊：“你谁啊？穿身西装就装人上人？”
“知道黄毛哥爸是谁不？盛达地产的林总，你赔得起他的车？”
“赶紧滚，别耽误我们办事！”
嘲讽声裹着引擎的轰鸣飘过来，司机在车里攥紧扳手脸憋得通红。
叶凡眉峰微挑，往前半步，阴影罩住黄毛：“哦？你们是什么了不得的人？”
黄毛把棒球棍扛在肩上，下巴抬得老高：“我爸是盛达地产的，沪市一半楼盘都是我们家的！”
绿毛搂着妹子凑过来：“我叔是恒通集团的！”
穿花衬衫的男的从跑车上跳下来，袖口露出半截纹身：“你敢惹我们，以后在沪市别想办事！”
还有人拍着跑车车门喊：“知道这车多少钱不？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横飞。
叶凡盯着他们，突然轻笑：“盛达地产？恒通集团？没听过。”
黄毛脸色一沉，棒球棍指向出租车，手却不自觉攥紧：“少废话！要么替这老东西道歉，要么今天这车别想走！”
绿毛怀里的妹子娇笑着扯他胳膊：“毛哥，别跟他废话，直接砸车！”
刚说完，瞥见叶凡的眼神，突然收了笑，往绿毛身后躲了躲。
叶凡扫过眼前一排亮闪闪的跑车，车标在路灯下晃眼，突然开口：“就你们这破车，我开出租车都能秒杀，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话一落，周围瞬间静了半秒。黄毛以为自己听错了，“笃” 地一声把棒球棍往地上一杵：“你说啥？”
绿毛先反应过来，抱着妹子笑弯了腰，手还在妹子背上拍：“开出租车秒杀？你怕不是没见过跑车吧！”
穿花衬衫的男的扒着车门喊，袖口纹身露得更全：“吹牛逼也不打草稿！这兰博基尼百公里加速 3 秒，你出租车能行吗？”
还有人探出头，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怕不是想跑，故意说这话拖延时间吧！”
黄毛眯着眼，显然是这群人的主心骨，他扛着棒球棍往前走两步，阴影罩住叶凡：“别说大话！敢不敢直接上？前面就有直道，输的人跪下唱征服！”
叶凡点头，指尖蹭过出租车门把手，语气没波澜：“没问题。”
“我操！他还真敢接？”
“笑死了，等会输了别哭着找妈！”
“毛哥，等会把他甩得连尾灯都看不见，让他知道啥叫差距！”
富二代们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有人还把可乐罐扔到叶凡脚边。
绿毛怀里的妹子举着手机录像，镜头怼得近：“毛哥，等会赢了让他给你擦鞋，我录下来发朋友圈！”
黄毛咧嘴笑，把棒球棍扔给旁边的人，转身往兰博基尼走，还不忘回头撂话：“等会跪下的时候，别找‘车不行’的借口！”
路过副驾时，他悄悄对里面人使了个眼色，副驾人立刻弯腰调仪表盘。
叶凡没动，冲出租车里的司机抬了抬下巴：“师傅，借你车一用。”
司机手摆得像拨浪鼓，摸了摸仪表盘上的全家福：“不行啊！这可是我养家的车，哪跑得过他们的跑车，你别跟他们赌！”
说话间，叶凡扔给了司机一万块，今天他必须这群人上一课。
叶凡拍了拍车顶：“放心，输不了，也不会弄坏你车。”
司机捏着那一万块，指缝里渗出汗，手指都在抖，最终咬咬牙推开车门：“行！你小心点！”
叶凡弯腰坐进驾驶座，关车门的瞬间，手指已经搭在方向盘上。
他调座椅时，顺手拨了下仪表盘时速表指针，拉上安全带，又摸了摸换挡杆，指腹蹭过磨损的挡位标识。
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开出租车。
另一边，黄毛已经坐进兰博基尼，五辆跑车排成一排，车头对着前方直道。
左边红色法拉利，右边黑色保时捷，中间夹着宝马、奥迪性能车，引擎轰鸣震得地面都在颤，尾气管喷着白雾。
“终点定在前面跨海大桥下！谁先到谁赢！” 黄毛探出头喊，手里比了个 “倒计时” 的手势，副驾人悄悄摸向中控台下的黑色按钮。
叶凡没回头，冲副驾的司机抬下巴：“你知道地方吧？等下指路。”
司机连忙点头，眼睛盯着前方：“知道！我熟！”
富二代们开始原地轰油门，兰博基尼尾气管喷出蓝色火焰，法拉利引擎声像野兽嘶吼。
绿毛搂着妹子站在路边喊：“毛哥！别让他输得太惨！”
穿花衬衫的男的趴在保时捷车窗上笑：“等会他追不上，哭都来不及！”
黄毛握着方向盘，盯着后视镜里的出租车，突然大喊：“1——2——3—— 开始！”
话音刚落，五辆跑车同时弹射起步，轮胎擦地的尖叫刺破夜空，卷起一阵烟尘。
副驾的司机吓得抓紧扶手：“他们起步好快！”
叶凡却没慌，右手快速挂挡，左脚踩死离合，右脚猛轰油门。
出租车引擎虽老，却在他操作下爆发出不寻常的动力，车身猛地往前窜，紧随在跑车后面，没被拉开太远。
他盯着前方车阵，手指在方向盘上微调，目光扫过后视镜。
兰博基尼跑最前，法拉利紧随其后。
突然，保时捷里的人探出头，往出租车前方扔了个空酒瓶，“哐当” 砸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