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手忙脚乱摸向枕头下的枪，两人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四虎攥紧拳头，快步凑到窗边，学着头虎的样子拉开丝缝。
树影里的黑影越来越多，月光偶尔扫过，能瞥见他们肩头反光的防弹衣。
还有手里端着的自动步枪。
“是王承宇的人？还是安全局的探员？”二虎声音发狠。
三虎狠狠说道：“不管是谁，肯定是冲我们来的！U盘还在我们手上，他们想灭口！”
头虎把枪举在胸前，眼神死死盯着门口：“别慌，他们还没破门，先守住门口和窗户。四虎，你跟蛇头联系，让他提前派船来，我们现在就走！”
四虎立刻摸出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就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来不及了。”四虎看着手机信号格，脸色彻底沉下来。
“他们把信号屏蔽了，打不出去。”话音刚落，外面的人越来越近了。
二虎想冲过去堵窗户：“妈的！我杀了他们！”
刚抬脚就被头虎拽回来：“别冲动！他们有枪，出去就是活靶子！”
三虎：“那怎么办？我们要被困死在这了？”
四虎咬着牙，手摸向裤兜的U盘，他以为这东西是护身符，现在却成了催命符。
脚步声越来越近，绕着出租屋一圈圈挪动，金属碰撞的轻响、子弹上膛的咔啦声，清晰地传进屋里。
头虎的额头渗出汗珠，枪口随着外面的动静慢慢转动，却不敢轻易开枪。
他知道，只要自己先动手，外面的子弹会立刻把这屋子打成筛子。
二虎和三虎缩在角落，眼睛直勾勾盯着门窗。
屋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只有外面脚步声的回音，一下下撞在几人的心口。
头虎慢慢挪到另一侧窗边，指尖刚碰到窗帘，就听见外面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拉开一条更窄的缝。
窗外的暗处，竟也站着不少人影，手里的枪杆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枪口正对着出租屋的方向，和另一边的黑衣人形成了包围之势。
“两边都有人。”头虎压低声音。
“没办法了，开枪吧，不能等死。”
四虎猛地抬头，凑过来一看，心脏瞬间沉到谷底。
“他们是想把我们夹在中间，一个都跑不了！”
二虎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与其等着被包围，不如拼了！”
他举着枪就要往门口冲，三虎也跟着起身，咬着牙喊：“对！拼了还有活路！”
头虎刚想阻拦，四虎一枪射出。
子弹咻地擦着窗户飞过，打死了一名武装分子。
头虎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同时扣动了扳机，子弹朝着窗外的黑影射去。
这一枪像点燃了导火索，两边的人瞬间反应过来。
“砰！砰！砰！”自动步枪的枪声瞬间炸响，密集的子弹朝着出租屋射来，窗户玻璃哗啦一声全碎了，木屑和砖块碎片四处飞溅。
二虎和三虎躲在墙角，也朝着外面开枪反击，四虎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枪声，想着要怎么破局。
双方交火了，火舌在夜色里不停闪烁。
头虎蹲在墙后，枪口从破碎的窗沿探出去，每开一枪就快速缩回来，碎渣子溅在他脸上也顾不上擦：“老四！快想怎么离开！平时就你主意最多！”
四虎背靠沙发，子弹擦着沙发扶手飞过，留下一道焦痕，他额头上的汗混着灰尘往下淌：“我在想！别催！”
脑子飞速转着，他选个房子时看过设计图。
“这屋子以前是仓库改的，这下面有下水道！”
二虎突然闷哼一声，手臂上炸开个血窟窿，枪掉在地上：“妈的！中枪了！”
三虎赶紧扑过去，用衣服死死按住他的伤口，声音发颤：“撑住！再撑会儿！”
外面的枪声更密了，子弹打在墙上，砖屑不停往下掉，屋顶的吊灯晃了晃，啪地砸在地上，火花溅了一地。
头虎又开了两枪，回头看喊：“快去拿炸弹！”
四虎听见头虎的话，立刻往床底钻，拿出一个炸弹包。
他抓着炸弹爬出来，砖屑正好砸在肩上：“找到了！”
“哐当！” 门口传来撞门声，外面的人开始撞锁，头虎回头扫了眼，枪口对着门连开两枪.
“快！他们要破门了！”
三虎架着二虎往角落退，二虎忍着臂痛骂：“妈的！炸快点！别让他们进来捡便宜！”
四虎蹲在地板缝前，手指蹭过灰尘，把炸弹塞进松动的木板下，打火机 咔嗒打着，火苗舔上引线：“退！三秒！”
所有人往后扑，刚贴到墙根，轰隆 一声巨响，炸弹炸开！
地板中间炸出个黑窟窿，碎木片带着火星飞射，震得屋顶又掉了层灰。
头虎爬起来，踹开旁边的破桌堵在门口，对三虎喊：“把二虎先送下去！”
三虎咬着牙，半扛半推把二虎往窟窿边带，二虎往下瞥了眼，黑漆漆的下水道里泛着臭水味，却没犹豫，纵身跳了下去，落地时闷哼一声，还不忘喊：“快！别磨叽！”
头虎跟着探身，听见门口咔嚓一声，锁快被撞开了，他回头对四虎喊：“你最后！我断后！” 说完对着门口连开三枪，趁外面的人缩回去，转身跳进窟窿。
四虎摸了摸裤兜，确认 U 盘还在，抓起地上的枪塞进怀里，纵身往下跳。
刚离地面，一颗子弹就擦着他的脚踝飞过，打在窟窿边缘的砖上。
“咚！” 四虎掉进臭水里，溅起的污水糊了满脸，他没管恶心，爬起来就往前跑。
前面头虎正扶着二虎，三虎在旁边警戒，四人踩着没过脚踝的污水，往下水道深处冲。
上面传来喊叫声：“追！他们跳下水道了！”
二虎回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眼神狠戾：“敢追来，老子再杀了他！”
头虎没回头，只加快脚步：“先跑远再说。”
四虎跟在最后，手紧紧攥着 U 盘，只要活着出去，总有翻盘的时候。
“咚！咚！” 头顶传来两声重物落地声，追杀者跳下来了。
四虎猛地回头，黑暗里能看见几道手电筒光柱扫过来，伴随着粗哑的喊声：“别让他们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