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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每个人都不对劲?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先是这院长的语气,明显熟络,总觉似曾相识,再是...

无论是大高师兄还是小宽师兄,谁带我们走,有何区别吗?

这俩人的眼神,交换了什么任务似的,是要干什么啊?

还有……少挚。

少挚啊,你真的…好特殊啊…...

此刻,陆沐炎心内交织着多种疑惑,暗暗拧眉,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几人转身,踏上归途。

此刻已是傍晚,几人走在一条中式园林的石径小道上。

小桥流水潺潺,树荫婆娑如盖,夕阳漫洒天际,余晖如金丝洒落,映得石径泛起暖光。

远处溪水轻拍桥墩,发出细碎的声响,树影摇曳间,风送来淡淡花香。

夕阳无限好,只是...

此地是美的,美如画卷,却掩不住空气中透出的一股沉重氛围。

好似有一张无形之网,笼罩在陆沐炎的心头。

与此同时,迟慕声也蹙着眉头,罕见的没有作声,似在回味着什么。

园林夕照,氛围沉重。

少挚侧目,率先轻声道:“炎儿,可是怪我了?”

他的嗓音温润如玉,眼底透着一抹柔和的关切:“这启明招我来时,答应我会将你安排妥当。若非如此,我断然不会来的。”

说这话时,眼前的少挚语气坚定,凤眸温柔,眉宇间带着一丝郑重。

陆沐炎看着,微微一怔。

她低声喃一字:“没...”

顿了顿,她声音低沉如水:“我就是觉得...”

我就是,觉得自卑。

少挚眉头微蹙,透着几分探究:“觉得?”

陆沐炎垂眸,唇角微抿,语气淡淡,却藏着一抹复杂的情绪:“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到哪儿都能迅速融入,真好。”

少挚闻言,轻笑一声,嗓音低柔如风:“说话没心没肺,我可要生气了,我能融入,还不是为炎儿方便。”

说罢,他伸指轻刮她的鼻梁,笑意宠溺如春日暖阳,眼底透着一丝无奈,藏着星点的温柔。

眼前的少挚,整个人如清风拂柳,明亮清澈,带着一丝妖魅的从容。

更令她...羞愧,自卑。

迟慕声走在二人身后,看着这一幕,眼角一抽,心内猛地一疼。

怎么回事?

似有一股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酸涩难辨,堵得胸口不上不下。

他剑眉微皱,薄唇轻抿,一双桃花眼底闪过一抹茫然。

下一刻,迟慕声深吸一口气,好像不愿细想这感觉的由来。

他似是要将这股郁气呼出,喉结滚了滚,寻了个由头,轻咳一声:“咳...大高师兄啊,咱这七天干啥?”

“哈哈,就是在这里…...抢钱啊?”

说着,他不羁的面容在夕阳下泛着暖意,笑的清朗如风,带着几分戏谑,掩过心底的微澜。

大高闻言,面上一抽的神情倒是比他刚才明显几分。

他神色略显迟疑,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矛盾,顿了半晌,只吐一句:“……屋、屋里呆着,好、好好休息…...”

迟慕声挠挠头,稍有疑惑,也没做深究:“哦…...”

陆沐炎忍不住了。

这一个两个,越发怪异!

难不成真是我想多了?谁都看不出这些怪异吗?大高师兄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了啊?

当下,她心内立即低呼,透着急切:“老白…!”

老白没等她说话,斩钉截铁应道:“不能出去!”

陆沐炎眼睫一颤,什么?

不能?……难道,这学院给新生设了什么圈套?

忽然,身后传来一句清冽甜美的女声。

“你们好呀!”

陆沐炎几人闻言,转身望去。

身后冷不丁出现一男一女,正是那澹台一族的月疏与云隐。

残阳如血,洒在小径尽头。

夕阳下,这突然出现的澹台月疏身姿妙曼,身着吊带短裙,双腿修长丰润,露出白皙如玉的双肩,微光下,肤光似披着淡淡的薄纱。

倒是面容姣好,如春花初绽,眉眼间透着一抹灵动狡黠,唇角轻扬,嫣然含笑。

身旁,那澹台云隐身形挺拔,气宇轩昂,着一袭中式盘扣装,白衣飘然,金丝走线,透着一股仪表非俗的自信。

他面容俊朗,棱角分明,眉宇间英气勃发,眼底却闪着一丝探究的锐利。

澹台月疏气质倒是清丽,却带着一丝勾人的魅惑,晕生双颊,缓缓出声:“你们…也是新生吗?”

没等陆沐炎几人应声,澹台云隐迈前一步。

他气息沉稳,透着自信,作了个揖,朗声道:“家妹与我迷路了,我们是华北新生,诸位师兄,烦请指路。”

澹台云隐话落,声音清亮如钟,带着几分磊落,作揖起身。

可下一刻,他怔住了。

澹台云隐目光骤然定住,整个人如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呼吸微滞,眼底燃起一抹炽热的光芒,直直落在陆沐炎身上。

面前的少女...如天光乍破,惊艳绝伦。

她秀发如瀑,乌黑如墨,轻轻垂落在肩,明明是很朴素的短袖长裤,却依旧衬得肤色如霜雪凝脂,清透如玉。

这少女,眉宇间英气尽显,眸子似孤月冷澈,清澈中透着一股深邃的威严,仿若能洞穿人心。

她的鼻梁高挺如玉雕,唇若点樱,红润中...又带着一丝天然的冷艳。

这股气质…我澹台云隐阅女无数,却从未见过。

很奇怪,她如春水,暗藏波澜,仿若月中仙子下凡,美的不可方物。

又像是熔浆烈焰,透着帝王般的锋芒威压,令人心魂摇曳,难以自持…...却不敢冒犯半分。

陆沐炎转过身来,暗暗打量面前两个突如其来的新生,眉头轻蹙。

是了,她全然不知,“美貌”之于自己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澹台云隐愣在原地,眼底的惊艳如潮水翻涌,俊脸微红,心跳如擂鼓。

他喉头滚动,似想开口,却一时无言,目光牢牢锁住陆沐炎,似被这绝世容颜摄住了魂魄。

与此同时,澹台月疏也怔住了。

她面色微僵,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与隐隐的嫉妒。

澹台月疏咬了咬唇,眉间轻蹙。

这女人...美如烈阳当空,耀眼得刺人眼睛疼,她的容颜在此人面前,竟黯然失色…?

下一刻,她视线移向迟慕声,又是一怔。

这男子...青皮寸头,短发利落如风,衬得他眉骨英挺,剑眉下的双桃花眸子,如清泉映日,灵动中带着几分不羁,透着一股阳光般的锐气。

他鼻梁高直,唇角微扬,笑意如夏日骄阳,温暖却耀眼,整个人如山间劲松,帅气逼人,带着一股率真的朝气,似能驱散一切阴霾。

澹台月疏心头微动,这男子…竟也如此出众?

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嫉妒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隐秘的欣赏。

与此同时,少挚迟迟未转身,唇角勾着一丝不屑的轻笑,慵懒抬头,眯着眼儿似在感受夕阳。

总之,倒是对身后之事漠不关心。

澹台月疏回神,嗓音甜美如莺,眼神划过唯一没转身的男子,带着几分试探,轻声道:“那个…师兄们,方便告知吗…?”

大高闻言,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丝警惕,略显迟疑:“华、华北新生、如、如何能进、进这、这条小路?”

澹台月疏一慌,猛地碰了下身旁的人。

澹台云隐似从惊艳中蓦地回魂,脸上微红。

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方才的失仪:“咳…师兄,不好意思。”

他语气倒是诚恳,目光却不自觉瞥向陆沐炎,眼底闪过一丝藏不住的深邃。

“我们兄妹二人,自小便不喜人多之地,见此处僻静祥和,想着看看就回,没想到迷路了…实在抱歉。”

说罢,澹台云隐微微低头,灰蓝长衫上的泥痕在夕阳下更显粗砺,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坚韧,眉宇间多了几分尴尬的柔和。

大高闻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眸微微眯起,似在审视二人。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似信服几分。

随即,大高带着一丝警惕,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迟疑语,转头看向少挚:“少、少挚师弟,可、可能寻、寻寻得、回、回去的路?”

大高说这话时,目光低垂,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明显藏着未尽之言。

少挚闻言,缓缓转身,棕色微卷发梢在夕阳下泛起柔光,衬得他眉眼愈发冷艳。

他温润出声:“大高师兄,你带炎儿和慕声回去,我带他们往回走,稍后跟来。”

话落,少挚微微侧头,目光扫过云隐与月疏,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大高闻言,眼底蓦地划过一丝欣喜,似松了口气,果断道:“好!”

大高这一声,急切分明,二人眼眸交汇间,似瞬间交换了某种隐秘的讯息,令人捉摸不透。

看得陆沐炎眸底又起一惑。

而就在少挚转身的刹那,月疏与云隐齐齐顿在原地!

二人眼底震撼如潮水翻涌,呼吸齐齐一滞!

这…

这人…?!

面前的这位少年,透着一股桀骜的妖魅,似暗藏锋芒的王,睥睨一切。

鼻梁高挺如刀刻,薄唇轻抿,笑意如冰雪初融,冷艳中透着一抹致命的诱惑。

澹台月疏妙曼的身姿僵在原地,目光牢牢锁住少挚,眼底燃起一抹炽烈的倾慕。

他一头微卷的棕色发梢,在夕阳下勾出耀眼的柔光,但绝不会让人产生他性子温和的印象。

那对剑眉,邃如墨染,带着几分凌厉的锋芒,眼眸似寒星坠地,深邃如渊,瞳光流转间,似能吞噬一切。

心跳,彻底失序…...

澹台云隐同样愣住,身形微微前倾,似被少挚的气势震慑。

他眉峰紧蹙,眼底的柔光转为探究,盯着少挚,喉头滚动,似想开口,却又无言。

手指不自觉缩了缩,暗暗划过陆沐炎,又看向少挚,透着一丝隐秘的敌意与不甘。

这少年…帅气得惊心动魄,似天生为万众瞩目而生,令人无法移开视线,举手投足间皆是王者之姿……

澹台月疏心潮澎湃,如惊涛拍岸,难以自抑。

我澹台一族,几世屹立,仍富可敌国。为何入这学院之前,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这几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等等,我知道了。

我们兄妹二人与常人不同,未曾上过一日学堂。父亲遍邀天下奇人,授我们玄学五术,最后不惜一切代价,送我们入院…

我终于知道,父亲为何这么做了…...

若这里真有那传闻中的“雷祖”,眼前的少年,定是他无疑。

这少年,气势如雷霆暗藏,风华绝代,绝非常人所能及。

她眸光微闪,心意已决。

无论这少年是不是雷祖,他…必定是我澹台月疏的夫君。

她面上泛起一抹红晕,娇艳却藏不住悸动,眸内如星火跳跃,透着绝不让步的坚定。

澹台月疏甜美的嗓音如莺啼轻起,带着几分试探:“...这怎么好意思…”

她长发轻甩,透着一丝勾人的魅惑,缓缓道:“...几位师兄,看你们的样子,倒没穿院内服装,三位都是新生吗?”

说着,澹台月疏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绕着一缕发梢,似在掩饰内心的激动,透着一抹娇羞之色。

迟慕声朗笑应道:“是的!”

他挠了挠头,带着几分不羁的朝气,续道:“两位倒是眼熟…总感觉…咱上午是不是见过?”

他歪头看向二人,那股肆意洒脱的劲儿,倒似山间劲松,阳光洒落间多了几分率真。

澹台云隐闻言,脸上微红,轻咳一声,佯装尴尬:“咳,上午刚刚下船,实在不适应…”

他手指轻抚衣袖上的泥痕,含羞笑了笑,续道:“像穿越似的,一时没守住惊讶的情绪,让大家笑话了…”

迟慕声一听这话,倒是乐了:“哈哈!对对,像穿越似的!”

“要不是你们穿的也是现代着装,我真有点恍惚了,手机电脑都是上辈子的事儿,哈哈!”

迟慕声冲着陆沐炎挠头一笑,笑意灿烂如夏,朝气蓬勃,帅气中透着一丝调皮:“哈哈...我还以为就我一人这么想呢,沐炎啊,我之前还真想带电脑来着...”

澹台云隐面色一抽,衣袖一颤,盯着迟慕声的脸瞬间划过一抹厉色,似被他这句亲昵的语气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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