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闻言，眼神冒出精光。
“没错！”
“如果此前，这方破虏是聂潜背后靠山的概率只有50%的话！”
“现在，我敢断定，他已有80%的可能！”
“并且......”
姜凡语气笃定。
“并且，抛开聂潜来看，我们这位方首长，也100%有问题！”
费若云微微颔首。
“看来我们思辨，还是有效果的！”
“现在，可以审讯这聂潜了吧？”
姜凡点头。
“嗯！”
......
经过三天的关押折磨，聂潜此刻已经有气无力。
来到审讯室的时候，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聂司长，许久不见，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姜凡轻佻的声音响起。
聂潜豁然抬头，呲牙欲裂。
“姜凡，你胆敢私自关押我！”
“可知这是什么罪责？”
姜凡看着对方愤怒的模样，呵呵一笑。
“哟，这就来精神了？”
“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将你抓捕，是为了报私仇的吧？”
聂潜一愣。
“你什么意思？”
接着，他似乎想到什么。
“就算我对辽城基地的物资管控严格，那也完全是在规则之内！”
“我的一切决定，都有理有据！”
“你更不能拿这个来抓捕我！”
他顿了一下，沉声道。
“姜云心对我出言不逊，我不过是命人打了她一巴掌！你却为此混淆视听，将辽城基地的事情，跟这件事牵扯在一起！”
“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军装吗？”
“若是我出去，必定会去军委首长那里，告你一状！”
姜凡挑了挑眉。
“不好意思，你没这个机会了！”
聂潜脸色一变。
“你大胆！”
“竟然还妄图关我一辈子不成？”
“若是我的军方同僚，发现我消失，必然会追查到底！”
“你须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
姜凡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
“行了，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
“我既然敢把你秘密关起来，自然就有办法让你永远消失！”
“你对于整个军方而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少将而已！”
“我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他们就算追查起来，到我身上，也会自动终止！”
“你明白的吧？”
此言一出，聂潜顿时颓然在椅子上。
刚刚卯足的气势，陡然消散。
是啊！
以姜凡如今的身份地位，若是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算军方介入查起来，只要姜凡稍稍运作一下，这件事可能就戛然而止。
甚至于某些军方的首长，也会看在姜凡的面子上，主动终止调查。
毕竟，姜凡对于军方来说，比他更有价值啊！
除非......
他想到一个名字，然后坚决摇头。
“不，不能牵扯出来那位！”
“否则的话，别说我能不能出去，就算出去了，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聂潜脸色阴晴不定许久，终究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姜副总，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我自认为除了那一巴掌的事情，没有得罪过你！”
“你现在人也打了，关也关了！”
“难道真要赶尽杀绝不成？”
他说着，心中恨恨。
姜家人，真的狠啊！
不过当前形势所逼，由不得他不低头。
“你只要放了我！”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定然义不容辞！”
姜凡见聂潜胡乱猜测，甚至还有要投诚的意思。
知道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跟他绕圈子。
“聂潜！”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聂潜眼神闪动。
“你是指什么事情？”
姜凡摇头。
“关于窃取北部战区情报，通过司空世家激光电子元件送货的通道，输送出去的事情！”
现在吓也吓过了。
对方的心理防线，已经出现漏洞。
姜凡适时把重点拉到正事上。
果然，聂潜闻言，浑身巨震。
接着，便急忙否认。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姜凡眼神冷冽。
“是吗？”
“你听不懂，那我就讲给你听听！”
“你在干部进修学院期间，表现不怎么样，但是在武道791年7月份，却在一次下课后......”
“你在他的作用下，坐上了北部战区军需处处长的职位......”
“然后，在他的安排下，开始做起了窃取情报的勾当......”
“你们通过跟司空世家的供应合同，利用对方送货的通道，将情报使用激光扫描到木制设备上，然后用土特产做掩盖运送出去......”
“司空世家拿到情报后，再利用古董贩子的途径，把情报传送给海外......”
“......”
姜凡将东海抓捕行动之后，所有的线索综合起来，讲出来一个完整的故事。
其中虽然有关方破虏的内容纯属猜测，但其他大部分，都是已经证实过的事情。
所以听起来异常真实。
而随着姜凡的讲解，聂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说这些，完全属于诬陷，我从来没有做过......”
姜凡一招手，旁边的副官递上材料。
姜凡随手一甩，将资料扔到他的面前。
“看看吧！你很器重的孙少校，都已经招了！”
“所有的证据，也都已经封存！”
“我现在，不是跟你求证，而是给你机会！”
“因为你的供词，对于我们这个案件，没有任何帮助，但是却跟你的处罚，有很大关系！”
“孰轻孰重，你自己把握！”
聂潜颤抖的翻看半天，最终颓然放下。
“我......”
“我承认，这都是我自己做的！”
“跟其他人无关！”
姜凡脸色一变，厉声道。
“聂潜，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供出方破虏！”
“你可知，这其中的后果？”
聂潜咬牙道。
“我并未......”
他刚说出几个字，突然一股极强的精神能量，便已经侵入他的识海。
审讯室内，聂潜记忆的一幕幕场景，在姜凡眼前划过。
许久之后，姜凡轻轻一收。
精神能量瞬间回归。
“先将他关押！”
“择日再审！”
......
审讯室外。
费若云看着走出来的姜凡，脸色凝重道。
“姜凡，这聂潜的记忆中，果真没有跟方破虏接触过的片段？”
姜凡点点头，有些无奈。
“没有！”
费若云皱眉。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推测，并不成立？”
姜凡深吸一口气。
“不！”
“越是这样，我越加怀疑！”
“这聂潜暂且先留着，给下面的人继续审讯，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蛛丝马迹！”
“我们现在，去做另外一件事！”
费若云问道。
“什么事？”
姜凡神色凛然。
“去司空世家！”
“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