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类型的?”
“我们已知的‘维尔坎’里是不是只有这种最适合顶在前面用于作战?”
“对啊。”
“那不是他还能是什么?总不会是在后面利用灵力和炼‘炁’的吧?这俩属于‘技术兵种’,肯定不会当炮灰使;当然也可能是19区外的那种,如果是的话就更危险了。”
“可如果‘神墟’有这么多的话,为什么之前的交战中只出现了一个?”
“因为tVcS的行动是保密的,这是突然袭击产生的效果,趁着他们准备不足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已,现在吃了个亏准备足了,就是这个样子了。
不然难道说你们在出击之前还提前通知对方吗?”
最后一句说的卢珊珊语塞,片刻后她话锋一转道:
“那咱们怎么办?敌我悬殊太大了,我就说等着和大部队一起最好,你偏不。”
“那个快到视线尽头的巨型机库,看见了吗?”
项骜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远处反问。
“看到了,怎么了?”
“大门内外有大量穿着统一服装,明显是地勤的人员在活动,说明里面有一架大飞机不久之后便会起飞,现在正在做起飞前的检查和准备。
我怀疑艾洛蒂就在上面。假设猜测属实,那你觉着我们还有时间等大部队吗?”
“可...可是这仗你准备怎么打?咱们五个怎么对付拥有重武器还有一帮‘维尔坎’助阵的‘神墟’武装?”
“所以得靠战术了,突破正门的防守不难,但冲进去之后怎么对付集结而来的巡逻队,还有那些‘大山猫’是最大的问题。
因为手里的火力不足以完成这个任务,而我的想法是蹲守在靠外一点的位置,利用地形劫持一辆进入内部的车,然后混进去。
中间最好还能抓个舌头把艾洛蒂的情况问出来,就像在19区里那样。”
“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怎么混过严格的盘查?哪怕劫的是辆卡车,车上一下多出来五个人也不是个小数目,利用什么身份蒙混过关?”卢珊珊道。
随后接话的是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神棍,他道:
“交给我了,把这个带在身上就行。”
手一伸,掌中有不多不少一共五个香囊,每个只比一元硬币略大一点,放到身上哪个位置也不会显得突兀。
“这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卢珊珊问。
“我自己调配的一点小药,闻到的人会无法认清佩戴者的真实面貌,看成某个在记忆中出现过但没有形成长期印象的人物。
这么说吧,你们在守卫的眼里会变成他们曾经见过但早已忘记的人;而且一定是不会引起警觉的,无害的那种,属于浑水摸鱼的必备良品。”
“这么神奇?里面是某种应用了玄门秘法的药剂吗?”
“和玄门有点关系但不大,宽泛点说,在这个领域中有个比较冷门的分支,叫做‘蕴方’,性质和魔法界的‘魔药学’有点像。
但和传统的丹术不同,因为前者的产物均是内服,而‘蕴方’的产物,无一例外都是外用的;而在原理上算是介于丹术和中医之间吧,比中医多了那么点术法,比丹术多了那么点药理。”
“那使用它怎么保证不会影响到自己?”
“问得好,这也是这门学问的核心,搞出有效果的东西不难,难得就是怎么既能伤敌又不损己。
但具体怎么做我不能说,这是行业机密,抱歉抱歉。”
“哎,你这就没劲了啊,我正听的起劲儿呢,你来句机密给搪塞过去了。”大师傅道。
“切,自古玄武不分家,我要说了别人未必能听懂但你肯定立马明白,虽然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但也得有点隐私对不对?好比我要你把‘金砂掌’的秘籍给我,你肯定也不乐意吧?”
“啧,那以后有机会我和你换还不行吗?我教你一种你也教我一种。”
“那是后话,以后再说也不迟。”
两人说到这里,不远处便有了车子行驶的声音,听那发动机的沉闷运转,还是台柴油动力的大车。
项骜遂打断对话摆了一下头表示得行动了,待他压低身子跃出隐蔽位,其余四人便紧随其后。
要抵达的位置就在不远处,而地方不是乱选的,因为这里和正门形成了一个拐角,在此处下手不会被后者发现的同时还距离最近。
这边将10毫米版m1911拿出来,枪口上早已安装了一根粗壮的消音器,然后对准轮胎就是一枪。
“噗呲”一声,钝头的弹丸在上面撕裂出一条前后贯穿的大口子,里面的气不到两秒就放完了。
感觉到不对劲的司机赶紧刹车准备下来查看。
结果刚绕过来,第二发子弹也出来了,直中太阳穴。
中枪者连抖都没抖一下,像门板一样硬挺挺的摔在地上死了个透。
“就是现在!”项骜低声但有力对身边说道,然后依然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了下去。
十多米高至少相当于三四层楼的那么一段陡坡,他三窜两纵便到了底部站在了车边。
而等另外四人跟过来时,这边已经手脚麻利的把司机尸体给处理好了:藏在了路旁的一丛茂密灌木里,还顺道用浮土掩埋了地上的血迹。
“哥几个搭把手,帮我把轮胎换下来。”项骜道。
大师傅力气是这余者中最大的,所以当仁不让跑到后面将备用胎拿了下来,四眼仔则去取千斤顶和十字套筒扳手,三个人嘁哩喀喳一顿操作,像一阵旋风一样就给换好了。
然后他坐在驾驶位上,副驾驶是卢珊珊,另外的并排坐进了车头第二排。
重新启动,拐了个弯便到了正门,而盘查果然是出奇的严格,不过好在模式比较单一,只是针对证件的,那脸都认不出来这个自然也不行,所以用了两三分钟,一项一项的核对清楚了,开闸放人。
等车子一路开进了机场腹地,卢珊珊才道:
“没想到这么容易!”
“怎么样?我的‘小药’还是挺管用的吧?”
“必须的,我回去给你记上一功。”
项骜则一路不予,只是眼观六路的匀速向着机库方向驶去,但在快到时被拦住了。
一个负责任模样的“神墟”成员站在下面敲了敲车玻璃,并道:
“运食材的车来这里干什么?赶紧走开,厨房在那边。”
他指了一下相反的方向道。
这时候四人才意识到这里装的居然是满满一车肉菜蛋奶。
如果这是在平时,这边大概会绕个圈子再想办法,总之不会轻易的打草惊蛇,但现在不行,因为抬头便看到机库大门打开了,一架巨型航空器已蓄势待发,准备被移到外面,看起来起飞近在眼前。
没有时间再慢慢来,所以项骜连回应都懒得回,左手仍然放在方向盘上,右手抽枪对着车外就是一下。
拦路的这个被当场爆头,尸体尚未完全落地时,发动机全速轰鸣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油门被踩到了底,卡车猛的往前一窜然后全速朝着机库狂奔过去。
不过这么干暴露是肯定要暴露了,毕竟拦路的不止这一个人,他还有手下,这些看到自己的头儿莫名被打死了,肇事者还一路疯跑,当即在对讲机中报告了此事,因此在菜车开出去不到一百米后,整个机场警报大作,原本分散在各处的巡逻队去迅速集结在一起从后面兜着屁股便追了上来。
这帮人坐上用于代步的“滚雷沙漠”突击车,一边开火一边加速,不消多时已经逼近到了弹丸飞过来将后视镜打爆的距离。
好在这会儿也抵达机库跟前,项骜猛打方向让车身突然来了个神龙摆尾,横在了面前,与此同时一声“趴下”出口,一个黑洞洞的大家伙也探了出来,那是那具100毫米火箭筒。
一下秒,火箭弹飞射而出。
而那句“趴下”是给副驾驶上的卢珊珊说的,因为如果不闪开被筒尾的尾焰喷个正着那整张脸的脸皮都得飞出去是一点不带夸张的。
后者明白其中利害,迅速伏身卧在了中间的手箱上。
等感到头顶有一股热流飞驰而过时,弹头也命中了追的最靠前的一辆突击车,因为重量太轻,爆炸直接将其掀的四轮离地,车身从空中转了半个圈以车顶着地的方式拍在了跑道上。
而简易的结构架不住这等剧烈冲击全瘪了,直接导致里面加上司机一个六个武装人员全部摔了个脑浆迸裂。
造成这种结果和“滚雷沙漠”连车门都没有,整个框架就是一堆无缝钢管焊接在一起的“极简”设计自然有关,而这么搞有利于机动性和降低生产成本,但安全性便也没了保证。
项骜不去管爆炸余波拂在脸上吹的一阵皮疼,撒手扔下火箭筒,双手操起早已准备好的机枪就开始对外扫射,不过这可不是瞎打,他不打人专打车,并且全都朝着发动机上招呼。
7.62毫米的全威力钨芯弹能轻而易举前后对穿“沙漠滚雷”的动力系统,所以只需两三发甚至一发就能把一辆打停,一通长点射出去,竟将追击至此的十余辆全给打到趴窝。
趁着对方车载乘员纷纷下来四散寻找掩体时,这边也跳下了驾驶室,并对身边说:
“不要恋战,往机库里冲!”
与这话一起出口的是两枚烟雾弹,罐体滚在地上前面突出的口中冒出一股股浓到似乎要化为实质的蓝黑色烟雾,把追兵的视线全部暂时遮住了。
不过这是在室外,不比之前和“黑龙角”交手时的地下室,所以烟来的快去的也快,想不被从背后射死就必须得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