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等落地之后你不能立即走,你要和我联系警方协助调查,包括怎么给你打伤这么多乘客的行为定性也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联系哪国的警方?”
“危机发生在空中,按规矩就得依照飞机所属国的警方。”
“那得去美国?”
“对,而且可能得申请FbI的介入。”
“不好意思,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配合你们的调查。”
“可是先生,我必须遵守规矩办事,虽然你为度过此次危机做出了重大贡献,但如果你不配合的话,还是要采取刑事强制措施的。”
项骜闻言一点不慌,但也没有和他动粗的意思,只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张证件递过去,同时道:
“我作为一名外籍兵团的事情,受《法国军事司法法典》约束,而若我在法国境外涉嫌刑事犯罪,则需要根据‘属人管辖原则’将我移交至兵团宪兵部。
所以,从规矩的角度说,你也没有权力让我去美国接受调查。
但我问心无愧,亦不是一个施害者,因此等调查结果出来时也请及时寄送至兵团,我可能还会因此得到嘉奖。”
他一边说着,空警也一边看完了证件,在交还的同时道:
“那好吧,我会尽快操作的。”
“谢谢。”
等这人和乘务长一起走后,艾洛蒂道:
“想不到你的身份还有这种作用。”
“法国别看综合国力大不如前,也早已不是那个跺一跺脚世界就得跟着颤几颤的欧陆霸主了,但这点影响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能是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海外驻军国。”
往后的路程再没有什么波折,一直到飞机在蒙古国降落。
二叔得到消息后早早的前来接机,双方一碰面前者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并用力拍了拍,并道:
“大侄子,好久不见!你比之前更壮更结实了,好家伙,这个跟个铁人似的,你要去按摩那里的小妹估计都按不动!哈哈。
对了,你说你要带你的朋友来暂住一段时间,就是这位吧?”
最后这句说完,他看向了艾洛蒂。
“对,‘艾洛蒂.埃斯特’,法国人,我在那边当兵认识的。”
二叔看着对面,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嘴里应着“好好好”,随后将两人让进停在门口的车中。
此时这位蒙古国着名企业家已经有专职司机和保镖了,因此双方是对面而坐坐在加长豪车的车厢里;他等车子发动起来后就笑呵呵的对项骜道:
“大侄子,你可以啊,连外国妞儿都泡上了,而且这个相当不错,比我看的那个啄什么鸟里空姐系列的主演都好看!”
“我说二叔,你平时多看点积极向上有利于身心健康的东西行不行?”
“我一说你就懂,一看你小子就没少看。”
“我在法国当兵,而你说的那玩意儿是法国拍的我知道很奇怪嘛?
还有,她听得懂中文。”
二叔闻言脸色顿时便僵住了,艾洛蒂则是一副强忍笑意的表情,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足足一分钟,前者才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道:
“听得懂多好,那我可以让翻译回家了,正好省事也省钱了。”
而车子抵达目的地时,安顿好的住处自然是条件优越,东道主还想把项骜留下来也住几天,但肯定是不行的,后者拒绝道:
“别说几天,我半天都不能待,看人到您这儿我放心了立马就得走。”
“立马走?你别告诉我你连饭都不吃了?”
“嗯,没时间了。”
“哎他妈的这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你这么着急?我会会他狗日的!”
“二叔,我认真的,的确是个又急又大的事,等我处理好了来接人时,咱们再续也不迟。”
“唉,我还想让你陪我不醉不归呢,这闹得让我最大的期待落空了。”
“虽然很急但不会拖很久,所以我办完了就来,不会让您等太长时间的。”
“行吧,但我猜这估计又是什么一个不留神便要掉脑袋的买卖,你小子可得给我小心着点。”
“没问题,生生死死闯了这么多次了,不差这一回。”
和二叔说完了,再转向艾洛蒂,而后者又是踮脚紧紧的抱住他,道:
“项,我不想说别的,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来接我。”
项骜也紧了紧圈住她的臂膀,回:
“一言为定。”
“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带着相机去找你。”
“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嗯,我信你。”
结束道别,他转身乘上二叔安排的车又返回机场,然后用上tVcS提前买好的机票马上返程。
待到了地方,他等于几乎两脚不沾地的在天上飞了三十几个小时,出来就和在这边接机的卢珊珊碰上了,就问:
“确切的行动方案和时间都定下来了吗?”
“你这舟车劳顿的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说?”
“我要休息也不会这么快到这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为了赶紧解决。
并且我在飞机上也没少睡觉,这会儿精神的很,现在能抄家伙马上行动才好,正好找人松松筋骨。”
卢珊珊没有接话,而是道:
“你还生气吗?”
“生气?生什么气?”
“我走廊里和你的争吵。”
“为了带走艾洛蒂和相机的事情?”
“嗯。”
“我寻思着你还得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呢,真没想到你能主动问我。”
“你走之后我认真想了想你的话,又回忆了一下我加入tVcS的初衷,发现我还没你纯粹,没有你想的远。”
“怎么突然反思起这个了?我——”
他的下半句尚未出口,卢珊珊一脸懊恼的“哎呀”了一声,又跺了下脚,然后道:
“不是不是,这些都是很次要的理由。”
“那主要的呢?”
“主要的.....烦死了,我不好意思说,就问你一句吧,你不生我气了对吧?”
“当然,我压根儿也没因为这个生气。”
“那就行了。”
两人上车,她看着窗外看了半天,随后道:
“我和艾洛蒂辩论到最后差点吵起来,你说话后和她站在了一起,我当时快气死了,但事后想想又释然了。”
“想到什么了?”
“想你和她认识的可比和我认识的早,你们之间有能置生死于不顾闯龙潭虎穴来英雄救美的情谊,我和你这点交情,怎么能比得了呢。”
项骜往靠背上歪了歪身子,回道:
“你为什么就不单纯的从观点角度入手去解读我的那些话呢?”
“可是...算了,有些东西你是不会懂的。”
“好吧,那我就不懂吧。”
“你这人!你不懂你可以问我啊!你怎么连问都不问呢?”
“哎,这可有点不讲理了,你说我不会懂的,那我承认现实不懂呗,然后你又说你可以教我,还怪我为什么没问,这什么逻辑?”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装傻充愣!”
项骜一拍脑门,道:
“大战在即,咱能讲点和那个有关的事吗?”
“行,这个话题留到消灭‘母宗’之后!”
“你这么咬牙切齿的还担心我生你的气,真是奇怪。”
“不要和我说话,我现在要冷静一下。”
“你这个状态冷静是冷静不了的,只能越想越气。”
“那你说怎么办?”
“转移话题吧,聊点别的说不定会好一些。”
“你想聊什么?”
“你刚才怪我不问你,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还真得问问你。”
“什么问题?”
“你第一次给我说tVcS的时候,说它是由‘隐龙将军’在1901年创立的,那距今已经100多年了,但我见到的这位将军可看起来没比我大太多,估摸也就年长五六岁的样子。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是‘隐龙将军’作为一个称号或者是职务,每一任tVcS的领导者都这么叫,还是他有什么不老仙方,可以无视衰老?”
“我估计你早晚得问我这个事,之前是一直没抽出空来对吧?”
“差不多。”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彭祖吗?”
“哎!我好歹当年也是全校的‘课外书小王子’,用这个考我有点过分了喔。”
卢珊珊一笑,继续道:
“那彭祖有三大绝技你知道吗?”
项骜摸了摸头,回:
“彭祖活了800多岁的传说我如雷贯耳,有些学者认为这是用了‘小花甲计数法’,即将60天算作一岁,所以这里的800岁实际上只相当于通用算法的130来岁。
不过130岁也是极为高寿了,现代人能活到这个岁数的也没有一个。
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被吉尼斯纪录认证的那个‘世界第一寿星‘亚娜.卡尔曼特’才活了122岁。
所以彭祖不管是800还是130,都是惊为天人;那他肯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不然也不能有这种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