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肚子填的五分饱,又跟安安说了一些她专门了解到的科举之事,月曦欢就催促他去休息。
靳承安也不推辞,也没告诉她,她说的那些,祖父和父亲、叔叔们还有他的先生们都跟他说过不少。欢欢的心意,不管是什么,他只要接着就行了。
靳承安一走,月曦欢也在清风等人的服侍下回屋休息。
她不知道,她早上出现在贡院外的时候,也有人看到她了。
月曦欢跟靳承安打招呼的时候,云凌奕就在靳承安身后隔了几个人的地方,透过人群,一眼就看到那个把裘天赐扔给他和青竹的死丫头。
死丫头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也可能只是他隔的太远看不清。死丫头好像只是来接靳承安那小子的,看都没看他一眼,怕是根本没看见他。
云凌奕还在贡院外停留了一会儿,直到看到月曦欢接了靳承安上了马车走了,也没往他这里看一眼,才失落的上了家里的马车回家。
一回家就直奔青竹的院子,裘天赐也在这里养伤。
裘天赐被青竹吊着气,等来了青竹的师父药谷主,好歹是被救回来了一条命。直到他进贡院前,都一直被养在云家,没有被送回摄政王府。
自然,有关摄政王府的一切,云家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没有人敢在裘天赐跟前多话。更何况清月跟月影等人都还在裘天赐身边保护他,更是隔绝了外界的所有信息。
清月的想法很简单,在主子回来之前,她要确保裘天赐的安全,那就不能让他回摄政王府那个虎狼窝。而且她不知道主子对裘天赐的安排,更不敢随意让裘天赐的消息传出去,所以裘天赐的消息被捂的严严实实的,摄政王府查都查不到。
云家的人也不是全都知道裘天赐的事,也就只有云家几兄弟知道,云凌志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给几个弟弟下了命令,让他们帮着保密,不许外传,就是枕边人和孩子也不能说。
在这么严密的保密下,裘冀礼想找到裘天赐,简直是做梦。
现在云凌奕一出贡院就来了青竹的院子,也是想要跟他们说一声月曦欢的消息。他和青竹都从清月他们的口中知道裘天赐被送来那天发生的大概事情,具体的虽然没说,但他们也能猜到其中凶险。
云凌奕回到家的时候,时辰不算早了,正赶上青竹在用早膳,他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让下人给他添副碗筷。再说了,在自己家他客气什么。
“青竹,我跟你说,你知道我今天出贡院的时候,看见谁了吗?”云凌奕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兴奋的想要跟青竹分享一下他见到了谁。
可惜青竹不能理解他的兴奋,还很嫌弃他。青竹嘴角抽抽,很是嫌弃的看他一眼,嫌弃道:“你这是刚从贡院回来吧?”
云凌奕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头回道:“对啊,小爷刚从贡院回来,一回来就来找你了。”
大可不必!青竹看他反应不过来,跟他说:“你不觉得自己都快馊了吗?”
云凌奕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道:“不可能吧?!”
说完他还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说实在的,确实有点不太好闻,但也不至于像青竹说的那样馊了!他自己闻了三天,又在贡院熬了三天,感觉周围都是这个味,都习惯了,也闻不出来什么。
也就是这一路从家门口走到青竹的院子,鼻子被洗礼了,现在才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但他发誓!他真的没—有—馊!
青竹不管他的反应,反倒又给了他一个扎心的提议,“要不,你先回你院子洗漱一番?或者,在这里洗漱也行,让下人把你衣物拿来就行?”
云凌奕本来还想跟他说一说月曦欢那死丫头的事,被他这明晃晃的嫌弃气的不行,倒把月曦欢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腾”的一下站起身,冲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死林青朗,臭林青朗,敢嫌弃小爷,还敢污蔑小爷馊了!简直是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云凌奕一边低头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
被青竹这么一打岔,他倒是忘记了原本找他是为了什么事了,就只记得青竹嫌弃他“馊了”的愤懑了。
裘天赐就在青竹隔壁的房间住着,因为身上的伤,也睡的不好,也是早早就醒了,青竹和云凌奕的动静,他也听到了。
只是他只是借住在这的人,对自己的定位有清晰的认知,那两人的事,不是他可以过问的,他就没有多事。
只是对云家小公子刚刚第一句话有些感兴趣,不知道他在贡院外见了谁?这么激动。
这么一想,思维就发散了。
也不知道泽曦郡主可安全了?现在可有回京?云家小公子见到的人,会不会是她?
毕竟云小公子进贡院前,每每复习完课业之后,就是这个院子各种吐槽泽曦郡主,他倒是制止过几次,可是都没用,云小公子又不听他的。
有心想让清月姑娘他们管管,偏清月姑娘他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搞的好像他反应过激,故意找茬一样。所以后面他也不说了。
可裘天赐在心里还是想着,云小公子一定跟泽曦郡主关系很好,要不然他每日那么说泽曦郡主,作为泽曦郡主的奴婢,清月姑娘他们怎么会毫无反应,也不管呢?
还能把他送到云家,送到云小公子手上,一定是极信任云家,极信任云小公子的吧?!
还有那个医术极好的青竹公子。虽然他从跟云小公子一起议论泽曦郡主,但他也能发现,对方对泽曦郡主也是很熟悉的一种存在。
那种熟悉不是朝夕相处的熟悉,而是一个人透过外表看透你内里的那种熟悉。哪怕句句不提你,也对你了如指掌的熟悉。
这么说可能很奇怪,但青竹公子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的。他对泽曦郡主总是避而不谈,但每次又能在云小公子吐槽泽曦郡主的时候,为她说话,为她找理由。
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