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后院的那一排豪车，包括一台劳斯莱斯、一台法拉利跑车、三台越野大奔和一辆阿尔法保姆车，也全部进了宋九的空间。
至于车钥匙，早就在爸爸的书房里全部拿到了。
离开前，宋九将宋家别墅一楼的那台巨大的空调中控，以及小型发电机、备用的桶装柴油一起收进空间带走了。
宋家人吸入的药物不少，想要完全清醒也得要两天后，到时候外面已经无法正常出行了。
环视一圈空荡荡的宋家别墅，宋九闪身出了大门，朝山下飞奔而去。
等出了环山别墅的小区大门，宋九才找了个没有监控的地方，将自己的车子拿出来，开车回家睡觉。
整顿了宋家，宋九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雾霾更浓厚了，从卧室的窗户往外看，已经看不清对面楼的样子，更看不到地面。
此刻室外的能见度大约已经不足50米。
起床洗漱后，宋九从空间拿出一份现成的鸭血粉丝全家福，配两个茶叶蛋和一杯豆浆，吃饱喝足，便又出了门。
今天她打算跑一趟种苗批发市场，趁着现在物资还没涨价，她要去把账户里剩余的那900万全部花掉。
之前没囤种子，是因为末世环境苛刻，想要种植什么很难成气候。
她并不是种植专家，便打消了那个念头，反正她囤了足够的粮食够她吃到死。
但现在空间里有了一大片黑土地，还能自动播种施肥收获，不准备些种子就说不过去了。
宋九穿戴整齐出门，电梯刚下到28层，突然被人截停。
一位60出头、神清气爽的大妈走了进来，花裙子、小皮鞋，再加上一条大红色纱巾，这是要出门约会的扮相。
后面紧跟着是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正苦口婆心的挽留：
“妈，这新闻上都说了，雾霾会对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您就别出门跳广场舞了，万一生病了，多糟心！”
大妈朝外面翻了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电梯外的女人就骂：
“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哪有这样咒自己婆婆的！
一点雾气而已，能怎么样？
我跳广场舞是为了谁，还不是想要锻炼身体，好给你带孩子！
吃我儿子的，用我儿子的，趁我儿子出差不在家，你就这样咒我去死，你还是个人吗你？”
随即看向宋九，“小姑娘你给我评评理，我儿媳妇看不惯我，跳个广场舞还要咒我病咒我死，这还有天理吗？”
宋九看向大妈和她儿媳妇，她突然想起来，她们是谁。
这位是住在28楼的许大妈，年轻女人是她儿媳妇刘艳。
上一世，就是因为许大妈每天早晚都要出门跳好几个小时广场舞，吸入了大量有毒雾霾。
所以成为了小区业主里最早一批发病的人。
她儿媳妇是个没家底又好欺负的家庭主妇，总受她磋磨。
能住在汤臣小区说明家里不差钱，但偏不请保姆，洗衣做饭凡事都要儿媳妇亲力亲为。
许大妈儿子去国外出差，因为航班停止无法赶回国，儿媳妇把整栋楼的邻居都求遍了，只为给大妈借一点退烧药和消炎药。
药是借到了，但因为许大妈的所作所为，家里的一双儿女也被大妈身上带回的有毒颗粒感染。
小孩抵抗力弱，发病速度极快，但那时医院已经人满为患，反倒死在了许大妈前头。
刘艳在家里抱着她的两孩子哭嚎了一夜，整栋楼都听见了。
第二天许大妈就死了。
后来宋九就再没听到过28楼的响动，大约女人也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病死或者自杀身亡了。
此刻宋九看着许大妈那嚣张到不可一世的脸，想要打人的拳头突然有点痒。
但她忍住了，看向刘艳说道：
“你婆婆说的对，人家自己儿子都不管她，你个当儿媳妇的管她干啥？
生死由命，让你婆婆发挥舍己为人的精神，出门用鼻子嘴巴多吸入一点空气里的灰尘颗粒。
这世上要再多几个你婆婆这样的大善人，说不定这雾霾还能早点散去！”
许大妈听到宋九前面的话时，正双手叉腰觉得找到了同盟，可后面越听越不对劲，回过头来看向宋九。
“你这个小姑娘几个意思？什么生死由命？什么舍己为人？你才要多吸点灰尘！”
见许大妈理解了，宋九直接变了脸，“字面意思，我还有急事出门，你到底走不走？”
许大妈是个胡搅蛮缠的，这会儿更来劲了，直接转移了矛盾，一只手摁住电梯门叫嚣道：
“本以为你是个好的，结果你和她一起奚落我！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尊老爱幼！
你不是有急事吗，行，今天我就站在这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宋九笑着眨眨眼，上一世，倚老卖老上门讨饭要粮的多了去了，她怎么会被这点小把戏难住。
在电梯摄像头拍摄不到的地方，宋九手心里多出了一只小巧的防狼电击棒。
她把电击头对着金属材质的电梯墙壁靠上去，微弱的电流瞬间给许大妈的手掌电得噼啪作响。
不致命，但很痛！
“啊呀！漏电！”
许大妈鬼叫两声，灵活的身形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蹿到离电梯门远远的。
“是吗？”宋九装作一脸茫然懵懂的样子，伸手迅速摁下关门键，溜之大吉。
关门前，许大妈被电到疼哭的那两滴眼泪，还挂在她眼角。
电梯关门前，宋九看她那惊诧的表情，大约是真的以为电梯漏电，而自己不怕电。
大早上浪费了不少时间，宋九开车去种苗批发市场，就近租了一辆卡车停在市场外面，用来给空间打掩护。
宋九找了家门脸店最大的种苗批发店，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种子，按照克重一袋袋封装好，分类堆放在架子上。
宋九把店里的所有种子和苗圃都买了个遍。
具体的数量就按照宋九账户里那剩余的900万资金的数量来，花完为止，但前提是今天要提货。
批发市场的老板们不比零售商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对于宋九的采购半点不惊讶。
开完票，便组织人手下去备货了。
东西不少，宋九自己运走，老板不用承担运货费用，便又多送了20箱萝卜种子给她。
店里的员工帮着把货物搬上卡车摆好，宋九将车开出去转一圈。
在雾霾的掩护下，宋九将车厢内的种苗全部收进空间，过一会儿再把车开回来，继续装货。
反复好几趟，才将全部的种苗运输完毕。
接近天黑的时候，宋九才将卡车还了，开自己的大G回家。
仅仅过去一个白天的时间，此刻室外的可视距离已经不足10米。
官方下午时就已经发布了大雾红色预警。
呼吁民众出门尽量乘坐公共交通，降低交通事故的风险。
宋九没有选择乘坐地铁回家，因为此刻各处的地铁都人满为患。
下班晚高峰，各地地铁都已经被出行的人挤到没法自动关门、直接瘫痪的地步。
马路上的车子明显减少了，大多数都以龟速行驶着。
饶是这样，宋九回家路过的每个路口几乎都能看见车祸现场，交警都已经分身乏术。
雾气太过浓厚，加上天黑视线差，导致不少大路口的红绿灯直接失效，成为车祸聚集的重灾区。
从昨天到今天，关于雾霾和交通事故的词条守在各大新闻头条高居不下：
【多辆汽车冲出高架坠毁，到底是雾霾污染，还是设计缺陷？】
【多发性汽车连环追尾，电动车和行人竟然成为马路杀手】
【全国高速路封锁禁止通行，堆成山的快递将要何去何从？】
……
事实上，单就这两天的车祸问题，都已经让全国各地的医院忙得不可开交。
车祸导致的伤害情况相对复杂，不少病患需要全科室会诊抢救，对医院和医生的要求高，负荷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