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根本没人在乎李四麟,而是转头看着这个神秘的女人。
她莞尔一笑,随便的拿出一张本票,
“我这有一千万美刀,陪你们玩玩,不过我是女人输多了会心疼的。”
这话有意思,人家想不玩就随意可以撤桌了。
没办法,不管是叶汗还是傅家,只是一个小地方的枭雄,而陈丽所在的南安南虽然也是个小国家,但毕竟是个国家啊。
这时候李四麟带着几许软弱说了一句,
“我、我、我就二十万。”
这句话引来了大家的哄堂大笑,居然也缓解了紧张的情绪。
陈丽单手托着下巴,“放心玩,输光了我借给你。”
嘶,难道真要当个模子,妈的豁出去了,这是李四麟的心里想法。
他一直在琢磨如何捣乱,反正不能让小鬼子赢。
讲解了规则后,几个人围坐在桌子前,李四麟两个肘都搭在桌子上。
这是没人管的,桌子本来就十分重,估计踢上一脚这桌子不会动,你脚丫子会折。
但李四麟发现,自己好像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啊。
一会试一试,这就好玩了。
叶汗缓缓拿起骰盅,轻柔的晃动,这就是马交顶尖荷官都会应用的三式摇法。
先是浪卷沙,骰子在骰盅里贴壁迅速转动,直到十几秒后,叶汗手啪的一下将骰盅扣在桌面上。
这叫千斤坠,李四麟敏锐的感觉到骰子在这一刻似乎顿住了,这手法果真巧妙。
最后云盖顶,因为叶汗明显已经将骰盅扣定,但就在那骰子顿住那一刻,又加速的转动。
这种手法果真的是让人拍案叫绝啊。
加了鬼皮垫,再加上特制的骰盅,李四麟听起来很是费劲。
我艹,叶汗玩的好狠啊,第一把就摇出个豹子来,他并没有第一个下注,而是看了看周围几个人。
那两富二代就别说了,他们倒是懂点赌术,但在这张桌子上屁都不是。
而且也能看出来,他们根本没想赢,却也不能输的太快,索性就随意的下,每次一千两千的这么扔。
陈丽似乎也不懂,不过这局面好有意思啊,她身后站着一个看似保镖的人物。
这个保镖在骰子摇晃之时,双耳在不断的动,像是在听骰啊。
天下奇人异事多的很,尤其是在陈丽这种堪比皇家的人身上。
松下的耳朵也在动,他在骰子落定之时,直接将二十万的筹码扔到了孤丁点,17点上。
这已经很牛逼了,可能除了叶汗之外,只有李四麟知道怎么回事了。
骰子落定之时,并不是完全平拍在桌面上,而是有一个格外细微的角度。
叶汗手中握着骰盅,手指正好遮挡了这个角度,在其余人看来都是平着落下的。
就是这一个角度的倾泻,让原本该是六六五的骰子,变成了豹子。
这就是艺高人胆大啊。
而陈丽身后的人明显不确定,在考虑半天后在陈丽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但说的什么听不见啊。
她押的是十四点,这也很准了。
两个六点明显是听出来了,而本该是五点的那个骰子这个人不太有把握。
但根据概率,孤丁点中最高的就是七或十四,他这么押更加稳妥一些。
这女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玩,下注并不大,直接扔了一万到十四点上。
现在就剩下李四麟,他笑嘻嘻的说了,
“你们押的都是大点,咋就不想是豹子呢。”
下豹子有两种,一种叫围骰,也就是押中准确的几点豹子,赔率是一百五十倍。
而单纯的押豹子,不分几点的话叫全围,赔率是一比二十四。
李四麟心疼的拿了一个两千的筹码,扔到了全围上,他要温水煮青蛙。
叶汗看了一眼李四麟,眼神里有着怀疑和一抹忌惮,这小子到底是真看出来了还是在猜啊。
要是真看出来了,起码扔一万啊,这可是150倍。
算了不管了,当叶汗打开骰盅,三个六点赫然在目。
松下微微摇头,鼓了两下掌,
“叶先生好厉害。”
之后斜着眼看了李四麟,而此时的李四麟正在哈哈大笑,尽显粗鄙。
一赔二十四,李四麟一把就赢了四万八千港纸,嘴里还叽叽歪歪,
“又能多玩两把了,运气真不错。”
陈丽倒是无所谓,这娘们的洗澡用的水龙头都是镀了三毫米的黄金,定制的奥黛镶嵌了钻石二百克,这一万对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赌局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此时两位二代每人大概输了四五十万港纸。
他们中间接了个电话,回来后更加自信了,肯定是家里人告诉他们,不会怪罪。
陈丽大概输了近一百万港纸,而此时松下已经输了三百余万。
叶汗的特制骰盅真的特别克制听骰,松下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准确率比起往常起码降了一半还要多。
倒是李四麟,你也看不到他下多大的注,但就这一个小时,他赢了一百多万了。
面前的筹码都一大堆了。
不过叶汗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希望这小子待的越久越好。
原因很简单,这他娘的是个碎嘴子,谁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不管是面对松下还是叶汗,气势上输的惨不忍睹,但嘴皮子不饶人。
叽叽歪歪个不停,时不时的还哼点小曲,那粤剧让他唱的,听的人一身鸡皮疙瘩。
你要说不好听还不至于,五音很准的,但曲调阴森,不是死爹就是没妈的曲子。
陈丽会说华国话,但她听不懂,叶汗则是不在乎。
他不光是赌术上的赌王,还是Stdm集团的二把手,手握重权,这样的人很少会被外物所影响。
陈丽也是差不多的身份,哪怕是听懂了也完全不在乎,死在她手下的人少说有几千个了,往多了说因她而死的亡灵可能有几十万。
这样的人不敬神不畏鬼,更别提这阴森小调了。
唯一受影响的就是松下,他可没有那么深的定力,而且听骰最怕的就是人家干扰,一定要全神贯注。
现在这种情况,他根本没办法啊。
如果再继续下去,还是输,他忍不了了。
“臭小子,不要再唱了,你这是对我的干扰,叶先生,你不管管吗。”
叶汗一摊手,“松下先生,赌桌上人人平等,他唱他的,你玩你的,这有什么啊。”
李四麟更无赖,居然吹了一声口哨,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