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里,无影灯将颜柒柒苍白的面容照得近乎透明。主刀医生的手套浸满鲜血,镊子夹着缝合线的手却稳如磐石:“血压60\/40!加压输血!”护士们推着急救车在过道来回穿梭,血袋悬挂在支架上轻轻摇晃,司庭寒浑身是血的等候在手术室门口。
司振国闻信赶过来的时候人都麻了“庭寒,发生了什么?”
司庭寒抬眸“爷爷,柒宝她大出血了……都是我的错。”自责的要命,要是在早一点来,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爸妈那边还得请爷爷隐瞒一下。等柒宝平安出来再告诉他们。”司庭寒哑着嗓子说完这话便目光紧紧的盯着手术室不再说话。内心祈求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平安无事。
他愿意放过沈渊一命不造成杀戮。祈祷保佑柒宝平安生子。随后他又在心里紧急呼喊师傅“师傅,柒宝大出血,您来看看啊!师傅!你能不能听见。。。”
司庭寒在心里声嘶力竭的喊着时老头过来帮忙。时老头其实早就来了,一直隐身在丫头身旁,传音给司庭寒一句“小子别喊了!为师在!定会护丫头周全”
无影灯下,颜柒柒的生命体征在仪器上闪烁成刺目的红色警报。主刀医生额角的汗珠砸在手术台上,沾着鲜血的手套快速穿梭:“血压持续下降!启动三级应急预案!”护士们推着装满急救药品的推车撞开手术室的门,金属轮在地面擦出尖锐声响。
颜柒柒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她感觉自己坠入了冰冷的深海,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窒息。腹部传来的剧痛像无数把利刃在绞动,她想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恍惚间,她看见有个小朋友站在远处朝她招手,海水漫过脚踝,带来刺骨的寒意。“阿寒,师傅救我。 爸爸妈妈哥哥~你们在哪里啊?”
“血氧饱和度下降!准备气管插管!”麻醉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颜柒柒的心跳监测曲线开始变得紊乱,像即将断弦的琴音。就在此时,手术室的灯光突然诡异地闪烁,所有电子仪器发出刺耳的蜂鸣。
司庭寒在门外突然剧烈咳嗽,一口鲜血喷在走廊墙壁上。他死死盯着手术室的方向,眼神近乎疯狂:“师傅!救救她!”
虚空中,时老头的身影若隐若现。他捻动佛珠,眉头紧皱:“丫头!师傅来了!!”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他指尖射出,金光没入颜柒柒体内的瞬间,她的身体突然弓起,原本紊乱的心跳监测曲线奇迹般地趋于平稳。时老头的额角也渗出冷汗“还好道行深。”
“血压回升了!”医生震惊地看着监测仪,“胎儿心率也恢复正常!继续手术!”
时老头他对着颜柒柒轻声道:“丫头,咱们坚强啊!马上就好了。”
颜柒柒好像听到了师傅对自己说话,自己要坚强点,意识一点点回笼,忽然好像看到了上辈子笨笨的倒霉的师傅,一心为自己着想,最后不得已提前诈死“师傅,是你帮我的对么。”
时老头在远处笑笑点头“丫头。加油啊!”时老头跟随司庭寒从时空碎片穿越回来。特意看了眼那个时空的丫头,一口一个师傅傅叫的人心化了。可惜命中有的一样也躲不掉。幸好她也成长了。
手术室内,止血钳终于成功夹住破裂的血管,主刀医生长舒一口气:“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当第一声啼哭响起时,司庭寒听的清清楚楚。“谢谢师傅。”
颜柒柒的意识突然被拽回现实,腹部的绞痛化作钝重的压迫感。她听见有人在喊\"胎头娩出\",紧接着是温热的小生命被放在胸前。沾着血污的婴儿皱巴巴的,却在她颤抖的手掌下发出细弱的啼哭。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她终于看清,那个在意识深海向她招手的\"小朋友\",分明是司庭寒幼年的模样——原来最危险的时刻,支撑她的不只是师傅的法力,还有记忆里他从未缺席的温度。
当手术刀最后一次穿过皮肤,时老头的身影彻底消散在晨光里。
手术室外,司庭寒接住护士递来的襁褓,新生儿的啼哭声像一把钥匙,终于拧开他紧绷的神经。他贴着孩子泛红的小脸,听见手术室里传来虚弱的呼唤:\"阿寒...\"
颜柒柒的手背上插着三根留置针,却仍努力朝他伸出。司庭寒慌忙握住那只比婴儿还要脆弱的手,发现她腕间的彼岸花不知何时变得滚烫
“柒宝,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