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科斯魔被维尔薇叫醒，开车来到祁羽住处。
见女生站在门口，维尔薇勾了勾手指，一副勾引小朋友的样子。
“小妹妹，上车，姐带你兜风去。”
“……”
祁语突然想坐公交车去上学了，即使车站离她很远。
但她还是上了车。
维尔薇开车是有一手的，技术很好，只是有路怒症，这一路上都在爆粗口。
俗话说得好，你开车十分钟不骂人，说明别人已经骂了你十分钟了。
祁语坐在后排，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下一个骂的就是自己。
就这样到了学校门口，她飞速下车，一下子跑没影了。
“跑这么快干什么？搞得我会吃人一样。”
维尔薇一脸不解，打了个哈欠，逐渐离去。
……
两人来到祁羽房间，对方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身体好点没？陪我们去个地方。”维尔薇说道，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嘶——”
祁羽倒吸一口凉气，哭丧着一张脸。
“姐，能不能轻点，我感觉要散架了。”
“有这么夸张吗？”维尔薇眼角微抽，她刚刚力气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可惜没把黑渊白花带来，不然治好你还是不在话下的。但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
说着，她给科斯魔一个眼神，后者秒懂，将祁羽轻轻抱起来。
“？”
祁羽一脸懵逼，心想自己都没同意呢，怎么就直接把他带走了。
但他好像完全没法拒绝，维尔薇这雷厉风行的性格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
树林中，有一个大坑，高度约五米，直径约十米，边缘粗糙，坑底除了一些沙砾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看着不像是自然形成，而是被人硬生生砸出来的一样，只是这种力量……
“你觉得林黎能做到吗？”维尔薇皱着眉，站在坑洞边缘，望着下方。
“……我不知道，林黎姐好像没有在我面前展示过全力。”科斯魔摇摇头。
是比较中肯的回答，但其实维尔薇心里有答案。
林黎力量的极限应该就是当初救自己的那一刀了，十几米深的地下说砍就砍，硬是劈出了一道沟壑。也不知道现在的凯文用天火圣裁能不能做到。
祁羽依然还是被科斯魔抱在怀里，看着眼前的深坑，默不作声。
“小帅哥，你可别和我说这地方你不认识。”维尔薇挑挑眉，“痕告诉过我你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但只是简单的一句晕倒便概括了之后发生的事，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些？”
“可我那时候真的晕倒了……我什么也不记得。”
祁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仔细想想，确实挺奇怪的，大敌当前，他的第一想法绝对是跑，疯狂的跑，跑的比谁都快。
他见过很高很大的崩坏兽，而且新兵理论宣传的时候也了解到了很多，完全不可能被吓晕。
但事实是，他就是没有印象。
维尔薇也是和他差不多的想法。
逐火之蛾没有软蛋，打不过就跑很正常，但要说被吓晕就太扯了。
她有些后悔没有把第八神之键连同苏一起带过来，那样她完全不怕别人说谎。哪怕是晕倒了，大脑依旧在活动，第八神之键必然能起作用。
“你要不要去下面看一下？也许能唤起你的记忆。”维尔薇说道。
祁羽看着底下的坑，刚想问怎么下去，科斯魔就直接往下跳了。
“！！”
祁羽本能的闭上眼睛。
“这么怕干什么？不就是五米吗，能有多高？”
维尔薇鄙夷的声音响起。
“……”
祁羽看了眼她，又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没反驳什么。
已经很明显了好吧！他正常情况下从五米高跳下来，也许只会受点小伤，但现在让他跳的话，结果估计是直接暴毙。
那样维尔薇还真是嫌疑人了。
“你就在这里想想吧，我看看你能不能回忆起来。”维尔薇双手抱胸，靠在壁面上。
“……为什么一定要我想起这件事？”祁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回忆就是了，别问那么多，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维尔薇并不打算回答，但见对方一直在看着她，叹了口气后，缓缓说道：
“几天前，这里出现了很强的崩坏能波动，接近律者，但又差那么一丝，而且只持续了一瞬间。”
“如果律者真的诞生了，根据以前的八个律者来看，她只会一直存在，而不是一下子就没了。”
“我和科斯魔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因为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监控设备覆盖，只能实地调查。又因为只有你是当事人，所以只能找你。”
维尔薇说的都有些渴了，拿出一瓶水往自己嘴里灌去。
祁羽看着她凭空从口袋里变出一瓶水，一脸震惊。
缓过神来后，他思考一会，语气略带着一丝沉重，说道：
“那你们现在是不是在怀疑，律者有可能是我？”
“得了吧你，就你这样也能当律者？你要是能，我把整个逐火之蛾送你了。”维尔薇不屑道，“况且，之前八个律者都是女性，怎么可能到你这就变了？那这崩坏也太不讲道理了一些。”
“虽然确实很不讲道理就是了。”维尔薇又补充一句。
“……”
祁羽闻言，苦笑一声。
这维尔薇部长说起话来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在加入逐火之蛾前，他可是一个反犯罪组织的组长，在圈子内都算比较知名的。
“所以呢，我们真正想知道的，是那天谁救了你，并且把你放在这底下的。只要你能回忆起她长什么样，给我描述一下，我马上给你找出来。”维尔薇信誓旦旦的说道，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潜在的律者必须直接解决掉，不然就会像当初的第六律者一样。
她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件事，林黎明明早就知道，但是相信人性，所以隐瞒了她。
“好吧……那我试试。”
祁羽没办法，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真的能回想起什么，但总归要做个样子看看，不然就是态度问题了。
嗯……这四个字他好像经常在家长群里看到。
“……”
祁羽再次闭上双眼。
……
过了好一段时间，维尔薇都有些不耐烦了，拍了拍祁羽的胳膊。
但对方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按理来说，就算是睡着了，也会被痛醒的。
“不是吧，他不会一想起那件事就又晕过去了吧？”维尔薇脸色难看，“妈的，我收回刚刚那句话，逐火之蛾还是有软蛋的。”
“嘶……这家伙以前是不是经历过什么，所以留下了些创伤之类的？上次来穆大陆倒是没在意过，看来要调查一下才行。”
说完，她长叹一声，看着头顶。
“原来井底之蛙是这种感觉。”
“科斯魔，把这小帅哥带回去吧，毕竟是我们把他带过来的，不能放着不管。”
“……嗯。”
科斯魔早就等不及了，他就算是融合战士，抱着这个成年人这么久，手也是会酸的！
只是他也不敢抱怨，老老实实照着维尔薇说的做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