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站在一旁,耳朵像雷达一样,将左千斤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心中暗自思忖:“这金国国主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难道他是想借着这次会面的机会,来窥探我们国家的虚实不成?”
欧阳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地闪现着各种可能的情况。他转头看向秦风,只见秦风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显然他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就在欧阳苦思冥想之际,副官突然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圣兽使大人,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草率行事。依属下之见,不如先让特使进城,然后再从长计议。”
秦风听了副官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那就先让他们进城吧。”说罢,他转身与太守欧阳一同走下了城楼。
下了城楼后,金国特使一行被安排在驿馆住下。驿馆里的房间宽敞明亮,床铺柔软舒适,但金国特使们却没有心思享受这些,他们都等待秦风的进一步会谈。
秦风步履稳健地走到驿站门口,只见里面站满了太守特意安排的护卫,这些护卫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显然,这个驿站是专门为金国的使者们而设,其他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此时,钱寅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一见到秦风,他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躬身施礼道:“圣兽使大人,在下先锋官钱寅在此恭候大驾多时了!”
秦风一脸淡漠,似乎对这种繁文缛节颇为不耐,他摆了摆手,道:“少来这套虚的,有什么事快说吧,时间紧迫,大家都是为国主办事,要是把事情办砸了,咱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钱寅连忙点头应是,然后引着秦风走进驿站。两人穿过庭院,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八仙桌,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秦风在钱寅的指引下,在桌前坐下。左千斤见状,赶忙起身,端起酒杯,满脸赔笑地对秦风说道:“圣兽使大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量,不要计较。这三杯酒,算是我向左大人赔罪了。”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连干三杯。
秦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左千斤这是在故意示弱,以退为进。不过,他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地说道:“左大人客气了,些许小事,不必挂怀。”
左千斤连饮三杯后,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他缓缓放下酒杯,摇了摇头,苦笑着对秦风说道:“秦兄啊,我这酒量实在有限,再喝下去怕是要出丑了。我先上楼去歇息一会儿,等会儿再来与你畅饮。”说罢,他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楼梯走去。
秦风见状,连忙起身相送,嘴里还客气地说道:“左兄慢走,好好歇息。”待左千斤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秦风重新坐回座位,目光落在了钱寅身上。
此时的钱寅,眼神有些闪烁,他似乎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凑近秦风,压低声音说道:“隔墙有耳啊,秦兄。”
秦风稍稍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微微颔首示意,表示自己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慢慢地伸出右手,将手指放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秦风终于停止了敲击,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嗯,我也认为这里面存在一些问题。从最初的时候开始,他们对我们就怀有戒心,似乎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们。毕竟国主的心思如同深海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我们这些臣子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洞悉他的想法呢?所以,依我之见,我们只需依照国主的旨意去行事即可,至于其他的事情,就无需过多追问了。”
钱寅听完秦风的这番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感到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用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兴奋地说道:“圣兽使所言甚是!我们这些人啊,其实只需要带上自己的耳朵,老老实实地听从上面的指示去做事,尽量少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这样自然就不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啦!”
两人之间的对话,仿佛是一场神秘的哑谜游戏,周围侍奉的赵国士兵们完全摸不着头脑,脸上都露出了茫然和困惑的神情。他们竖着耳朵,试图捕捉到一些关键信息,但却发现自己如同置身于云雾之中,始终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这场对话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两人谈论的都是金国国内的一些琐碎事务。然而,这些看似平凡无奇的话题,对于那些赵国士兵来说,却如同天书一般难以理解。
终于,当两人结束了这场漫长的交谈后,他们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太守欧阳站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他满心懊恼,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听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听懂。更让他心疼的是,这两个家伙竟然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将他珍藏的五缸上好佳酿一饮而尽!
这些酒可是太守欧阳平日里都舍不得喝的宝贝啊!他最多也就是偶尔打开酒缸,闻一闻那诱人的酒香。可如今,这五缸美酒却被这两个人毫不留情地喝了个精光,一滴不剩。太守欧阳越想越气,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秦风回到房间,白虎已经在他房中,见他进来连忙上前问道:“青龙,怎么说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三更,外围已经准备好,城中是石楼石屋不易点燃,但是他们的粮草辎重存放于太守府后的兵营中,一更时你带着傀儡人前往兵营中埋伏,三更后点燃兵营我来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