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山神？”
池璨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柳霁不可思议的叫出了声。
确实不怪他们大惊小怪，昨晚遇见的怪物长成那个模样，无论如何也不会往神明那个方向去想。在他们的潜意识里，神明是救助世人的存在，他们的形象多半都是人类慈眉善目的那种，昨晚那怪物一看就不是神明的样子。
更何况，那怪物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怨念之气。
“老大，你确定那是…山神？”许天泽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昨晚遇见的怪物，忍不住打了一个颤。“那东西看着可不像什么山神。”
“确实很奇怪。”在这一点上池璨并没有反驳许天泽，对于山神现在的模样他也很纳闷。“不过他身上的气息，确确实实是山神。”
几人还在讨论昨晚所遇到的怪物究竟是不是山神的时候，柳霁家的大门被敲响。那一瞬间，房间里的声音一下子全部消失，柳霁转头看向自己家的房门，实在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哪个人来找他。
思考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想到的柳霁，决定起身去开门查看情况。
“哎哟，小柳啊，怎么才开门啊。”柳霁一开门，牛婶就迎了上去，她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递给柳霁。“婶子家最近也没做什么，这点腌菜你拿着。”
“牛婶您太客气了。”柳霁看着手里那满满一大罐的腌菜，对着牛婶笑了一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哎哟，你跟婶子还客气啥。”牛婶开心的拍拍柳霁的肩膀。“好啊，长成大小伙子了，看着你这么健康啊，婶子也就放心了。想当初你叔叔啊…”
“牛婶你后来还见过我叔叔吗？”
“没有，这么多年啊，也就你现在回来了，从前啊从来没有人回来过。”
“我知道了，谢谢牛婶。”
“诶…我先回去了，牛尧那小子最近要回来了，我回去给他收拾收拾房间。”
“好，牛婶你回去慢点啊。”
牛婶没有在说话，冲着柳霁摆摆手后便走了。柳霁目送牛婶离开后才关上门，将手里的腌菜放到桌上。
“你叔叔？”喻轶宸也不是故意听的，主要他们讲话声音太大了，又因为自己好奇心爆棚，实在没忍住。
“嗯。”柳霁倒也没有太过在意自己家这些个破事，坐回沙发上开始跟他们讲起自己小时候还记住的事情。
那时候的柳霁应该是刚刚展现出拥有灵力的情况，那是他第一次能看见鬼魂，当时小小年纪的他被那些长相奇怪的鬼魂吓的不轻，立马就跟自己的母亲说了这件事。柳霁的母亲在听到柳霁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神情立马就变了。
柳霁的母亲告诫柳霁，这件事情不能告诉村里的其他人。年幼的柳霁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这样说，但好在他听话，这件事他从来没有说出去过，直到发生了一次意外。
柳霁一直隐藏着自己的与众不同，直到有一天，他看见有个鬼魂一直跟着一小孩，柳霁原本想要出声提醒那孩子的，可又想到母亲的嘱咐，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鬼魂一连三天都在跟着那小孩，而且那东西的变化越来越快，最后赫然变成了一个血盆大口的恶鬼，那样子像是随时都准备把那孩子吃下去一般。柳霁咬着牙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对着那个孩子叫了一声让开，周边的孩子和路人都被柳霁这一声吼吓了一跳，柳霁被周围异样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说着自己是闹着玩。
柳霁回家后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的母亲，他母亲没有说别的，只是让柳霁最近都别出家门。柳霁奇怪为什么他的母亲会如此，但他没有多问。
后来没两天，村长就带着村民来到柳霁的家里，不知道跟柳霁的母亲说了些什么，总之最后几个人吵了起来，柳霁母亲一个弱女子自然是弄不过村长他们五大三粗的男人，没几分钟他的母亲就被强行拽走了。
等柳霁再次听到自己母亲信息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死了。
“那之后呢？”褚曼琪有些不忍心让柳霁继续回忆下去。
“后来村里人都把我当做怪物，没人愿意接纳我，还是牛婶他们一家没事就接济我一下，我才能活到现在。”柳霁再次讲自己童年往事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多波澜。
“你爸爸呢？”不怪戚琳琳好奇，柳霁都回忆里从来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妈说他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
“你相信吗？”池璨沉默半晌，问出来的问题让其他几个人都惊掉了下巴。
“老大，当年小柳霁才那么一点点大，你问他相不相信自己老爸没了，这可能吗？”喻轶宸有些无语的看向自己老板。
“说实话。”柳霁抬眸看向池璨，一本正经。“小时候的我可能是相信的，但长大后的我，不信。”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