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影叼着药剂砸到方景身上：“打针！再哔哔我送你去躺治疗舱！”
方景老实把嘴闭上，罗砚看着他打针，一边吃东西一边用精神力把自己跟瓦莲京娜交涉给他转述了一遍。
在听到赤影不是由AI诞生的意识时，方景顿住，他问罗砚：“你确定瓦莲京娜不是在瞎说糊弄你？”
“一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但是一想到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灵魂移体例子，甚至你还来自于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我就觉得她的话未必不可信。”
方景怔然了一会儿，他面露思索：“所以还魂星那群疯……那群科学家之所以能平安无事进行这么多年的灵魂实验，是因为联邦一直暗中默许，并给予了支持？”
“赤影的事儿跟还魂星的技术应该没关系。”罗砚否定了这两者之间的联系。
“瓦莲京娜跟我说的是：让我把赤影当“人”看，那事实就是赤影根本就不是人类，她到底是什么，瓦莲京娜可能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所以她才会这样概括。”
“……”方景感觉有些精神恍惚，他侧眸看了一眼在床铺上玩点触小游戏的赤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有别的消息吗？”过了一会儿他问。
“彼岸确实存在，也确实跟瓦莲京娜有所联系，这几天我暗中试探过她几次，但她不肯向我透露分毫。”
“有方向了就行。”方景说，“只是直接挑明了那颗无名星的地址，不知道他们后面会不会转移基地。”
“肯定会转移，瓦莲京娜并不信任我，估计她已经开始着手了。”
罗砚把方景用完的针剂收好，用精神力将其粉碎后丢进垃圾桶里。
“我知道她为什么不信任我——我跟联邦绑定的太紧了，就算我跟她保证过我不会将那些事儿上报给联邦，在她眼里我也是颗定时炸弹。”
“而且搞不好她已经盯上我了。”方景接话说。
罗砚顿了一下，“对……她已经盯上你了。”
“这是个好机会。”方景说，“你说要是她知道我是个超S级，她会怎么做？”
“如果我们俩没关系，她一定会拉拢你，但是她以为你跟我……”
方景听他顿住，接话说：“她没以为错啊，我们是在谈恋爱啊。”
罗砚：“……”
方景笑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他语气变得正经起来：“我之前说过我是你手里的一张暗牌，只要你不主动翻开我，就没人知道我在你手里到底是什么角色。”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只要我发现她的手伸到我身边，我就会主动对她抛出橄榄枝，以她的性格，发现我明明是你的人却主动去接近她，她一定会觉得很有意思，她会试探我，我趁机展露一下等级，然后……”
“不行，这太危险了。”方景的计划还没说完就让罗砚给否定了。
“你知道瓦莲京娜为人有多狠，她会杀了你的。”
“……”方景沉默，他回忆了一下有关于瓦莲京娜的新闻，这妞确实杀人不眨眼。
他叹了口气，“算了，风险确实很大，当我没说。”
“嗯，另外，瓦莲京娜跟我说赤影身上确实有监控，不过她说那个监控是联邦用来监控赤影的意识的，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我觉得可以将你的事儿告诉她。”
罗砚心想不然她老是敌视你，你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先别，瓦莲京娜的话也不能全信。”方景觉得现在不合适，没有缘由的。
“不过你可以告诉她我是可以信任的，理由就用……就用我之前忽悠你的那套说词，我们是在梨城认识的，那段时间她跟贝洛伯格不是被联邦回收升级了么，反正她也不知道你在梨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砚还想说些什么，这时赤影从旁边飞过来，“砚砚，二叔找你。”
“嗯？”
罗砚跟方景同时偏头，赤影说：“他给你发了星际邮件，结果因为我们在千夜，星际邮件直接转成快捷消息让我接收了，他现在知道你在千夜了，就问你在哪儿，想见你。”
“在哪儿见？”
“老宅。”
“知道了。”
减去返回加法西的时间，罗砚在千夜星还可以逗留三小时，他打算现在就走。
“你留意一下二叔，我感觉他后面两年变得有些不正常。”脑海里响起方景的提示，罗砚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方景。
“怎么了？”赤影不明白他为什么转身。
罗砚没回复她，他对方景说：“记得定时复查，记得打针，在加法西的训练结束前我不会再回千夜星了，有事发邮件。”
“好。”
方景点头，目送罗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