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雾气朦胧。
李莲花与笛飞声带着早餐前来。
李相夷打着点滴，一脸得意：“哥，你今天必须得夸一夸我。”
“太敷衍了可不行。”
李莲花一脸莫名地望向他：“怎么个意思?”
“还夸你，不骂你就是好事。”
张起灵笑了起来，起身将手抬起来：“花花，你看我的脉象。”
李莲花挑了一下眉，狐疑地抓起手腕：“你脉象怎么了……”
指尖落在寸口，他眼底闪过惊讶：“咦?”
“我再看一看……”
李莲花拉着他坐下来，仔细查看：“这……”
他眼底闪过难以言喻的喜色：“你的脉象……这是扬州慢……”
“老笛，你快，你快看一看。”
“小哥的脉象……”
笛飞声抓起手试探，嘿笑了一声：“确实是扬州慢。”
他运转了悲风白杨，引领了一个周天：“筋脉畅通。”
李莲花注视着床上的人，一脸等待着夸赞。
他笑着问：“你干的?”
李相夷微抬下巴，倨傲轻哼：“夸我！”
李莲花屈指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看来不止会甩脸子啊，还能干点好事。”
“干得不错，不愧是李门主。”
他竖起大拇指，眼底藏着骄傲：“不愧是李相夷。”
笛飞声松开手问：“昨晚做的?”
李相夷嗯了一声：“能先吃早饭吗?我饿了……”
李莲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拿过枕头道：“来来来，必须吃好喝好。”
“这个高度怎么样，舒服吧。”
他打开包装盒介绍：“你看看，蒸饺，生煎包，还有莲藕排骨汤。”
李相夷坐正，装模作样地摆姿态：“行……都是我喜欢的。”
他抬手接过筷子：“老笛，那个冬日霜，我已经教给我哥了，到时候让他教你。”
提及功法，笛飞声神色正经：“我昨天感受到了，很精妙，不输那些功法。”
“点水成冰，很好。”
他拿过一瓶牛奶，插入吸管递给他：“我和他也有功法给你。”
“这是功法叫做青山同云雨。”
“属于兼具扬州慢与悲风白杨，还能以他人功法为己所用。”
李相夷顿时感兴趣起来：“我就知道，你们不会闲着。”
“名字一看就是我哥取的，青山同云雨……好听。”
他夹了一个水饺，叮嘱道：“小哥现在还是先学着扬州慢，将经脉滋养着。”
“等以后再学其他的，速度会快很多。”
张起灵低头吃着面：“好，都听你的。”
李莲花正准备说话，手机却响了。
他睨了一眼电话，下意识地扫向李相夷：“我去接个电话。”
李相夷察觉不正常，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哥，是吴邪，还是胖子?”
李莲花啊?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不是，是杭州的事。”
他叮嘱道：“你先慢慢吃。”
随着门关上，李相夷一脸不信：“肯定是他们其中一个。”
“就是怕我听见。”
“我有那么不讲道理吗？”
一片安静，他扯了扯张起灵：“小哥，你别光顾着吃啊。”
张起灵顿下动作，下意识地看向笛飞声，附和开口：“小鱼最讲道理。”
他斟酌又道：“不仅讲道理，心地善良，不愧是大侠。”
“你不信，问一下老笛，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笛飞声身体一僵，感受到目光，点头附和：“小哥说的极为有道理。”
“你爱憎分明……特别讲道理。”
他低头拿过橘子，低头剥开：“不信问一下李莲花，他最有发言权。”
张起灵吸了一口牛奶：“对，花花的话能信……”
……才怪
偶尔也不是特别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