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来翔一听这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对自己骂骂咧咧,瞬间火冒三丈,怒斥道:
“你这毛头小子,从哪冒出来的,胆大包天了,敢这么骂我!
陈士兴那家伙,打从进了我们村子,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
整天倒腾鸡狗,闹得四邻不安,简直就是个大麻烦。
真搞不懂,都这样了,还有人给他当帮手!
老话讲,再坏的人身边也有几个臭味相投的,看你这样子,指定是陈士兴一伙的!”
李凡站在那,神色淡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老爷子,您都这把岁数了,本该在家安安稳稳过日子,享享清福,怎么一开口就没好话?
陈士兴之前帮过您的忙,您咋全忘了?
不但不记好,还在这抹黑人家,也不怕别人在背后议论,真让人瞧不起!”
“你…… 你……”
陈来翔被这话气得浑身直哆嗦,手指着李凡,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这不知死活的混球,竟敢咒我死!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知道在这儿撒野的下场!”
李凡一脸冷漠,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冷地说:
“拼?
您拿什么拼?
就您这身体状况,我看啊,去医院的次数比出门遛弯都多。
医生肯定没少叮嘱您注意身体,可您呢,根本不听。
依我看,您这日子没剩几天了。
别在这儿硬撑了,省省吧。”
陈来翔见自己在嘴上讨不到便宜,心里一急,猛地转身面向周围看热闹的乡亲:
“乡亲们呐,都看清楚了!
这小子就是陈士兴派来捣乱的!
咱们可不能让他在这儿撒野。大伙一起上,先把这小子狠狠揍一顿,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要是陈士兴还赖在村上不走,就把他和他那些人都赶出去!
今天,必须把这颗老鼠屎从咱们这锅粥里挑出去!”
他这话刚落,人群里 “嗖” 地蹿出一个三十来岁、五大三粗的汉子。
这汉子满脸横肉,此刻眼睛瞪得老大,一边大步朝李凡走去,一边骂骂咧咧:
“小崽子,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陈士兴干的那些缺德事,你不知道?
你还敢帮他,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腿打断,我就不姓张!”
这汉子话还没说完,李凡动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猛地抬腿,一脚踹了出去。
紧接着,“砰” 的一声闷响,那汉子整个人被踹得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四米开外的地上。
那汉子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肚子,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嘴巴一张一合,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本还有几个跃跃欲试、想跟着动手的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腿都软了,刚才那股子冲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大气都不敢出。
李凡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壮汉,声音冰冷:
“像你这种不分是非、只知道欺负人的,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说完,李凡目光迅速扫向人群。他抬手一指,指向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壮实的女人,语气冰冷:
“还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还有你旁边那个男人,整天游手好闲,跟着瞎起哄,也没什么好下场等着你们。”
那女人和男人刚要张嘴反驳,李凡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又迅速抬手指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斩钉截铁地说:
“你也一样,坏事没少干,命不长了。”
“还有你!”
.......
李凡一个接一个地指过去,一口气点出了八个人。
随后,他提高音量,大声宣告:
“你们这几个人,没多少时间了!”
陈来翔看着李凡这一连串动作,心里直发慌,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软,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 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你算老几,凭什么说我们活不长?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李凡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说:
“证据?
就说你吧,最近是不是总觉得浑身没劲儿,干啥都提不起精神?
吃饭也不香,稍微动一动就喘得厉害。晚上睡觉还睡不好,骨头疼、腰腿疼,这些我说得没错吧?”
陈来翔听了,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强装镇定,冷哼道:
“哼,老夫都这把年纪了,有点小毛病不是很正常嘛。用得着你在这儿瞎咧咧!”
李凡目光扫视一圈众人,声音沉稳有力,淡淡地说道:
“这病症绝非偶然,绝非只落在一两个人身上。就说刚才被我点到的那些年轻人,你们的身体状况,一模一样,全是同一种病症在作怪。”
他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嘈杂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一股压抑又恐惧的氛围,迅速在人群中弥漫开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疑惑。
人群中,一个年轻小伙努力挺直腰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张:
“我最近工作忙得昏天黑地,天天熬夜到深更半夜,身体有点小毛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嘛。哪至于像你说得那么严重,说得神神叨叨的,怪吓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用手不停地揪着衣角,自己却浑然不觉。
李凡目光紧紧盯着那小伙,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们得的是寒髓病。
以你目前的情况,病情已经快要发展到中度阶段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常常感觉骨头深处疼得厉害,就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一样。
尤其在晚上,疼得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手脚也时常发麻,拿个东西都不稳当,做啥都不得劲。
要是再任由病情这么发展下去,那个时候,肢体麻木、疼痛,使不上一点力气,最终只能瘫在床上,吃喝拉撒全得靠别人照顾,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闻言,小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李凡描述的那些症状,早就像恶魔一样缠上了他,让他苦不堪言。
当听到 “瘫痪” 这两个字时,小伙彻底崩溃了,他双眼圆睁,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
“不,这不可能!我才二十多岁啊,怎么可能得上这种要命的病,还要瘫痪?这绝对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李凡神色冷峻:
“事实就是如此,病情可不会因为你不愿意相信,就停止发展。”
小伙眼睛里猛地闪过一道光亮,几步冲到李凡面前,“扑通” 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大哥,你既然能把我的病说得这么明白,肯定有办法治好它,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真的不想瘫痪,我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我照顾,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等着我养活呢。
要是我瘫了,我们家可就彻底完了,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