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殿前比试（一）
正当酉阳城外的风波逐渐平息时，六国的联军利用大秦国内不稳，士兵士气低落的良机。发动突袭一举击溃了大秦的军队，收复失地，并且攻入大秦境内。大秦军队退至大秦皇朝的一处险关韶关死守，才将渐稳住了阵脚。韶关地处横断山脉，中间只有一条路穿过，易守难攻。大秦皇朝的老祖李元朗破关而出，以君玄后期的修为坐镇韶关抵御六国的修行者。大皇子，六皇子，八皇子率领援军也开朴韶关加强韶关防御。最终冬季来临，双方都占不到优势，六国遣使到酉阳。说是只要大秦有人回答出他们提出的三个问题，六国就会退兵。否则大秦需要割让十五座城池给六国。大秦面临国内的烂摊子，士气低落，已无力再战。于是答应了六国的要求。
六国的使臣来到了酉阳，大秦皇朝重武轻文，在文化方面比六国相差甚远，六国遍布学宫，大儒频出。而大秦有名望的大儒不过三两个。因此大秦的所有人都不看好大秦和六国的文比。
这日，大秦的皇宫大殿上，大秦的三位大儒刘思阳，范天毓，孔尚任尽皆来到大殿。秦皇要求成年的皇子也必须参加。李觉也被人推上大殿。六国的使者则领着三位身着白衫，须发皆白的老者来到大殿。大秦的官员一看都吸了一口凉气。原因是这三位老者来头太大了。一位是灵齐国知行学宫的老宫主文圣齐桓，一位是云楚国云城书院的楚无邪，所学驳杂，天下就无此人不知道的事物。另一位是霜燕国机关大师燕铁军。众人来到大殿向秦皇施礼。六国的使者道：“今日由我身后的三位一人一题，如果大秦有人全答对了，我立刻回去，六国立刻退兵，如果任一个问题答不上来，希望秦皇信守承诺割让十五城”。秦皇道：“大秦必然恪守承诺”。
六国首先走出来的是楚无邪，只听他开口说道：“什么生物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晚上用三条腿”。说完后，大秦的朝堂上众臣议论纷纷。过了半个时辰，大殿上的大秦诸人也没想到答案。六国的使者用轻蔑地口吻说道：“大秦皇朝用不用张榜招贤，看看有没有人能答对这个问题”。大殿上大秦的众臣将目光看向三位大儒。三个人也是面红耳赤，低着头。正在这时，人群后面有一个声音答道：“这个问题我能够回答”。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是坐在轮椅上的李觉。宫中的太监将李觉推上前来。楚无邪道：“这位是”。李觉道：“孤是大秦最驽钝的皇子安平王李觉”。楚无邪道：“没听说过，你说说看我说的生物是什么”。李觉道：“先生说的是人，早晨，指的是人的婴儿时期，四条腿爬行。中午指的是人成年后两条腿行走。晚上指的是老年时期，使用拐杖，就变成了三条腿”。听罢，楚无邪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说道：“答对了”。大秦的朝堂上一片欢呼之声。楚无邪看着李觉道：“你是如何猜出来的”。李觉没有接他的话，说道：“我猜想楚大师这个问题还有更深的内涵，代表着生命的三个阶段，从依赖（婴儿）到自立（成年）再到脆弱（老年）”。楚无邪听李觉说完，狂喜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随后来到李觉跟前深鞠一躬，说道：“先生所说，让我茅塞顿开，当年想出这个问题，一直想得到更深层的解释，只是无邪驽钝，想到了人生，却没想到这样的想法，受教了”。看到楚无邪向李觉施礼，大殿上所有人都震惊了，楚无邪是出了名的傲娇之人，这世上就没有他信服的人。此举让大秦看到了文坛复兴的希望。接着灵齐国的齐桓走上前来，这次放下了轻视的表情，向大秦的众人施了一礼道：“我与你们大秦的孔尚任曾经是至交好友，年轻时，我们两个一起周游诸国，每日谈经论道，抵足而眠，历时三年有余，但是我二人分属两国，理念相悖，现今也是渐行渐远，昨日，我前往他的府邸拜会，孔尚任拒绝相见，我想以此为题，请诸位写首诗词，诉说友情的脆弱与世事的无常”。此话说完，大殿的大秦众人面面相觑，俱都低头不语。等了半天，看到没人做声，齐恒看向李觉道：“楚兄对安平王极为信服，不知安平王可有计较”。此时的李觉也在搜肠刮肚的想着梦境中看过的一些诗词，听到齐恒一说，忽然想到一首，就是梦境中自己读大学中文系时最喜欢的纳兰容若的一首词，随即吟诵出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这时，六国使者笑道：“这是失恋女子埋怨薄情郎的词，如何登的了大雅之堂，真是笑话”。李觉不动声色，看着眉头紧皱的齐恒。齐恒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说道：“好词，好喻，不知这首词叫什么名字”。李觉道：“拟古决绝词柬友”。齐恒又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说道：“没想到大秦有如此人物，大秦文坛当兴”。大殿上的大多数人都摸不着头脑，这时，楚无邪道：“你们这些常人怎可了解这首词的含义，这首是汉乐府旧题《决绝词》的形式，以女子口吻控诉男子薄幸，借女子被弃之恨，抒发对友情变质的愤懑，暗喻了友情的脆弱及世事无常，表达了对友情的深深眷恋和对人生的感慨。自然真切，以真性情动人，这首词语言之美，意境之美前无古人”。而此时的孔尚任已经是老泪纵横。齐恒朝着李觉深深一揖。转身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