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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之海的水是透明的,却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水里浮着无数根线,红的、绿的、金的、银的,交缠成网,网眼深处藏着细碎的光——那是所有守护者的“初心纹”,是他们第一次拿起绣针时,刻在灵力里的印记。

浅带着队员们乘竹筏渡海时,线儿正趴在筏边玩水,婴儿的小手伸进水里,捞起根闪着金光的线,线尾缠着片念芷花瓣,是永龟堂的初心纹。“阿芷爹的线。”浅摸着线身,指腹传来熟悉的暖意,这是当年阿芷爹教他绣第一针时,残留在线里的温度。

突然,海面上卷起层白雾,雾是灰色的,带着股淡淡的铁锈味,落在竹筏上,竟让筏边的竹心线开始褪色。“是虚无族的‘无念雾’!”池的螺甲童突然用铁皮爪子捂住眼睛,机器猫的记忆芯片在雾里发出“滋滋”的乱码,“它在吃记忆!我……我忘了怎么给螺甲童上油了!”

血璃的血芽也蔫了,翅膀上的红光暗淡下去:“我是谁?黑风村……是哪里?”她的手无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镇魂线的香囊,此刻却空空如也。

石砚更糟,他手里的韧柳线软塌塌地垂着,老人茫然地看着海面:“我……我来这儿做什么?织线?为什么要织线?”

浅怀里的魂珠突然发烫,珠内的光刺破白雾,在他眼前映出幅画面:虚无族的身影在雾里晃动,他们没有实体,像团流动的灰雾,手里的“噬念刃”正不断切割着水里的初心纹,每切断一根,就有一缕白雾升起,带着守护者遗忘的记忆。

“他们在毁初心纹!”浅想唤醒队员,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也在模糊——他记得永龟堂,记得线儿,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守护防线,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线儿突然哭了,婴儿的哭声穿透白雾,落在每个队员身上。池的螺甲童“咔哒”响了一声,铁皮爪子突然往血璃手里塞了块铁皮——是他昨天刚打磨好的,说要给血芽做个小窝。“我……我好像该照顾你。”池挠着头,眼神依旧迷茫,却下意识地护住了血璃。

石砚的手也动了,他捡起地上的韧柳线,无意识地往血璃和池中间缠,线在两人手腕上打了个结,是沙梁村最常用的“护佑结”。“好像……该把你们系在一起,才安全。”老人喃喃自语,眼里的茫然淡了些。

竹筏前方的白雾里,突然浮出个身影,是个穿灰袍的虚无族,脸藏在兜帽里,只露出双没有瞳孔的白眼睛。“放弃吧,”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初心本就是没用的东西,忘了它,你们会更轻松。”他挥起噬念刃,刃风扫过水面,激起大片白雾,水里的初心纹瞬间碎了好几根。

线儿突然停止哭泣,小手紧紧抓住浅的手指,往水里指。婴儿的指尖碰到水面的地方,突然亮起朵金色的花,是永龟堂的念芷花初心纹,花芯里浮出浅的记忆碎片——他第一次在永龟堂的花田学绣,阿芷爹握着他的手,说:“线会断,但握针的初心不能断,因为这针要护的,是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浅的眼神亮了,他猛地抱住线儿,又看向迷茫的队员,“我忘了为什么织线,但我记得要护着你们!这就够了!”

他将魂珠里的光注入竹筏的竹心线,线突然爆发出绿光,将无念雾逼退三尺。水里的初心纹被光唤醒,开始顺着竹筏往上爬,缠在每个队员的手腕上。虚无族的无念雾越来越浓,竹筏被迫停在念之海中央的“忘川岛”。岛上没有树,只有块巨大的黑石,石上刻满了凹槽,每个槽里都嵌着根褪色的线——是被虚无族夺走初心的守护者留下的。

“想过忘川岛,得闯三关。”灰袍虚无族的声音从黑石后传来,“每关都有你们最容易遗忘的初心,闯过去,初心纹归你们;闯不过,就永远留在这里,做黑石的一部分。”

第一关的雾里,浮出片焦土,是黑风村的废墟。血璃站在废墟中央,看着地上的残垣,突然捂住头:“是我……是我没看好镇魂线,才让村子被邪祟烧了!我不配当守护者!”虚无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忘了吧,忘了这愧疚,你就能轻松了。”

血芽突然扑向她的脸颊,用翅膀轻轻拍着她的脸。血璃恍惚间想起,阿姐当年教她绣镇魂线时说:“镇魂,先镇己心。错了就改,不是忘了就没事。”她的血线突然红了,在焦土上织出个新的镇魂阵:“我记起来了!我的初心不是不犯错,是犯错了也敢补!”

阵眼亮起,血璃的初心纹从阵中升起,是朵带刺的红玫瑰,花瓣上还留着第一针歪歪扭扭的痕迹。

第二关轮到池,雾里是座锈迹斑斑的机械坊,螺甲童的零件散落在地上,像堆废品。虚无族的声音带着诱惑:“你看,机器总会坏,你再努力也修不好所有东西,忘了这份执着吧。”

池看着地上的零件,突然蹲下身,开始往一起拼——他不记得为什么要拼,只觉得这些铁皮零件很亲切,像他身体的一部分。拼到最后,还差颗螺丝,他下意识地从怀里掏出颗备用螺丝,那是他第一次修好螺甲童时,特意留着的。“我修不好所有东西,但我能修好螺甲童。”池的眼睛亮了,“我的初心不是当万能的工匠,是守住伙伴的信任!”

螺甲童突然自己组装起来,铁皮身子在雾里转了个圈,吐出根闪着银光的线——是池的初心纹,线尾缠着片齿轮,是他给螺甲童换的第一个零件。

第三关是石砚,雾里是片枯死的柳林,沙梁村的驼队倒在沙里,奄奄一息。“你老了,”虚无族的声音带着嘲弄,“你的韧柳线护不住他们,还不如早点放下。”

石砚看着枯柳,突然盘腿坐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他年轻时收集的柳种。老人颤抖着把种子撒进沙里,用自己的灵力浇灌:“我是老了,但种子还能发芽。”他想起第一次跟着阿芷爹去沙梁村,老牧民说:“守线人就像韧柳,哪怕被风沙压弯了腰,根也得扎在土里。”

沙里突然冒出嫩芽,嫩芽缠绕着石砚的韧柳线,长成片新绿——他的初心纹是片柳叶,叶面上刻着“韧”字,是老牧民教他写的第一个字。

最后轮到浅,雾里是永龟堂的祠堂,祠堂里空无一人,晒布架上的“无界全图”正在褪色,线儿的哭声从雾外传来,却越来越远。“你守护的一切,终会消失,”虚无族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忘了这份执念,你就能解脱了。”

浅看着褪色的绣品,心里确实动摇了——如果一切都会消失,守护还有意义吗?

这时,他的指尖传来暖意,是线儿刚才捞起的那根金线上的念芷花瓣。花瓣落在褪色的绣品上,竟让“无界全图”的光纹重新亮起。浅突然想起阿芷爹临终前的话:“守护不是为了永远拥有,是为了让他们在的时候,能安心笑啊。”

他冲向雾外,线儿的哭声就在那里。婴儿看到他,立刻破涕为笑,小手举着根线——是浅自己的初心纹,线尾缠着他给线儿绣的第一个平安符,针脚歪歪扭扭,却藏着他第一次抱起婴儿时,心里的那句“我会护着你”。

“我的初心,是守护他们的笑。”浅握住线儿的手,两人的灵力线缠在一起,金光穿透了整个忘川岛。当所有队员的初心纹都亮起时,忘川岛的黑石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虚无核”——是颗黑色的晶石,所有的无念雾都从这里生出,晶石表面刻满了被吞噬的初心纹,像无数双哭泣的眼睛。

灰袍虚无族站在核前,兜帽被风吹落,露出张年轻的脸,脸上竟有永龟堂的绣者印记。“我曾是这里的守护者,”他的声音带着苦涩,“五十年前,我看着同伴被邪祟杀死,看着防线崩溃,我想不通——为什么拼尽全力,还是守不住?后来我发现,忘了初心,就不会痛了。”

他的噬念刃指向虚无核:“你们现在知道了吧?初心是最痛的东西,不如让我帮你们……”

“痛才证明我们活着。”浅打断他,魂珠的光与所有队员的初心纹连在一起,在虚无核周围织出个巨大的结,“阿芷爹说,守线人不是不会痛,是痛了也不肯放手。”

线儿突然把手里的初心纹往虚无核上送,婴儿的笑声像把钥匙,竟插进了晶石的裂缝里。核里的初心纹开始震动,发出细微的光,像在回应线儿的召唤。

“你看,”浅对着灰袍虚无族说,“它们没消失,只是在等有人记得它们。”

虚无核突然剧烈震动,无念雾开始倒流,回到核里,露出里面藏着的真相——五十年前,这位年轻的守护者为了保护最后的初心纹,将自己的灵力注入虚无核,想封印邪祟,却因执念太深,与核融为一体,成了新的虚无族。他的初心纹,其实是核里最亮的那根,是朵未完成的念芷花,花瓣上刻着“不放弃”三个字。

“我……我想起来了。”灰袍虚无族的身体开始透明,他的噬念刃化作根金线,缠上虚无核,“我不是想让你们忘,是怕你们像我一样……痛到撑不住。”

他的灵力与队员们的初心纹合在一起,虚无核的黑色渐渐褪去,露出里面的“忆本真”——是颗透明的晶石,凝聚着所有守护者的初心纹,散发出温暖的光,这正是终环需要的最后力量,能让恒时力生出“忆本真”,让每个守护者在遗忘时,都能通过初心纹找回自己。

当晶石融入终环的光纹时,念之海的水开始发光,所有的初心纹都浮上水面,顺着海流涌向各村落的防线。沙梁村的老牧民摸着韧柳线,想起了年轻时的誓言;望海村的渔民握着海带线,记起了第一次出海时的勇气;永龟堂的绣者们看着念芷花,找回了拿起绣针时的热忱。

灰袍虚无族的身影彻底消失前,将那朵未完成的念芷花初心纹送给了线儿:“替我……绣完它。”

线儿抓着花,咯咯地笑,婴儿的小手笨拙地往花瓣上补了一针,用的是自己的笑声线,金线落在花瓣上,竟让整朵花活了过来,在海面上开出片金色的花海。念之海的归程,竹筏上的气氛格外温暖。池在给螺甲童上油,嘴里哼着新编的小调;血璃在给血芽缝新窝,镇魂线的香囊重新挂回腰间;石砚在教线儿认初心纹,老人的手指划过水面,激起串串光纹。

浅把灰袍虚无族的初心纹夹在《无界全图》的绣谱里,旁边写着:“初心不是用来记住的,是用来活的。”

回到永龟堂时,晒布架上的绣品又添了新的部分:念之海的浪花里,浮着无数初心纹,有阿芷爹的念芷花,有浅的平安符,有池的齿轮,有血璃的红玫瑰,有石砚的柳叶,还有线儿补绣的那朵念芷花,在最中央笑得灿烂。

虚无族的威胁解除后,终环的“忆本真”开始发挥作用——每个新加入的守护者,都会在第一次拿起绣针时,在灵力里刻下初心纹;每次遗忘,只要握住防线的线,就能通过纹记想起自己是谁,为何而战。

念安和念线最喜欢在晒布架下玩“找初心”的游戏,念安总能凭忆纹线找到石砚的柳叶纹,念线则对血璃的红玫瑰纹特别敏感。线儿还小,只会咯咯笑着把自己的初心纹往别人手里塞,像在分享一块甜甜的糖。

藏看着孩子们的身影,对浅说:“阿芷爹当年总说,防线的终极力量,不在线有多强,在人有多真。现在看来,他说得对。”老人的明暗双线往绣品上一搭,所有的初心纹突然连成一片,在终环的光纹里织出四个大字:“守护不息”。

这天傍晚,浅站在念芷花田边,看着夕阳把终环的光纹染成金红色。海风吹来,带着念之海的潮气,带着沙梁村的沙味,带着星雾海的浪声,所有的线都在风里轻轻摇曳,像在唱首关于初心的歌。

他知道,只要还有人记得第一次拿起绣针时的心情,记得身后那些需要守护的笑脸,这歌就会一直唱下去,这线就会一直织下去,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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