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阿亚莉娜抱着月衍的手差点没因为月衍的话直接松开将她本人给砸死。
“你说你是谁？！”
月衍这个名字阿亚莉娜她不熟悉，但是阿加雷斯她熟啊。
魔族七十二魔神的名字都是固定的，谁继承了该魔神的位置，名字也将继承下来。
阿加雷斯，可不就是月魔神的名字么？
阿亚莉娜跟见鬼似的盯着自家儿子，心中着急着呼唤系统：【月衍是哪一任的月魔神啊？】
系统：【本系统哪知道啊？小说里也没说啊，宿主你作为土生土长的土着也不知道么？】
【我亲爹是逆天魔龙族的，亲妈是人族魔法天才，我怎么会知道月魔族的历史啊？】
就退一万步，现在的阿加雷斯原来的名字她也不知道啊？
这么一想阿亚莉娜也傻眼了，赶忙抱着月衍又问道：“你是第几代月魔神啊？”
“应该就是第一代吧。”
月衍的回答让阿亚莉娜倒吸一口凉气，就连系统也陷入了短时间的短路。
天哪！
初代月魔神啊！
“那你是怎么到我肚子里的？”
阿亚莉娜这问题就搞笑了，月衍也想知道自己怎么死了又能复活呢？
“这问题吾要是知道就好了。”
月衍也糟心啊，活了那么久谁知道从头又来一遍啊，天天当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当他很爽么？
这也不像是他的好兄弟或者下属给他“作法”弄回来的吧？
毕竟，这里似乎距离自己死大概过去了很久吧？
久的他都不知道日月星三位魔神都和一个女人能生孩子了_(：3」∠)_
究竟是世道变化太快，还是他亲妈太猛，月衍他分不清。
“那你生前经历了什么，导致你死了又从我肚子里出来？”
阿亚莉娜同一个问题换了一种说法，但是这个问题月衍拧眉，好像也只能回答一半，道：“可能是累死的？”
阿亚莉娜：？？？
瞧着亲妈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月衍嫌弃的撇撇嘴，解释道：
“当初圣元大陆上是没有魔族的，后来有一日日月同现、九星连珠，七十二根魔神柱从天而降，后来才有了我们魔族。”
嗯，这段魔族“发家史”阿亚莉娜从小也是听自己父亲说过的。
“当时被魔神柱选中转化为魔族的过程可并不美妙，绝大多数生物，包括被选中的人族，转化之后多数还是跟个没开化的野兽似的。
虽然骁勇，但是全凭本能，就跟没长脑子一样，除了杀就是吃。”
月衍作为初代月魔神显然是比那群低等魔族要好许多，至少当时他的脑子还在。
因此，有脑子的魔神成天不仅仅是统领这些“脑子不好使”的魔族，还得抽空给他们一定的教化，让他们学会动脑子。
那魔族没出现之前人族也不是圣元大陆上最强大的种族，但是人家聪明、动手能力还强，稳稳扎根。
若是魔族没能挺过初期的开化教育，最终也会沦落成战斗力超强的野兽。
若是大陆上无人敌得过，那无非就是这群“野兽”拖着整个大陆上的生灵一块去死。
所以，初代的月魔神压力还挺大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奠定了月魔神成为魔神皇的左右副手、魔族宰相的地位，总归月衍觉得那时候他是真的要累死了。
除了要管理魔族内部的事情，同时他还要追随魔神皇陛下和圣元大陆上的人族开战。
现在回想一下过去，月衍越发肯定自己就是被累死的！
“现在已经叫‘圣魔大陆’了。”阿亚莉娜将他们的“成果”告知了下。
“哦~”
听见阿亚莉娜的提醒，月衍淡淡地哦了一声。
或许，因为身份彻底摊牌了，月衍在阿亚莉娜的面前也开始随意了起来，干脆问起了阿亚莉娜现在的具体情况。
比如圣元大陆除了改名叫圣魔大陆，他们魔族已经在这片大陆上生活了六千多年了。
当阿亚莉娜又将人族联盟和神印王座的设定告知了月衍，月衍听了砸吧砸吧嘴，缓缓说道：“既然魔族某种程度上需要人族，但是又没能够彻底征服人族，那么为什么不试着和平共处？”
“您也觉得人族和魔族可以和平共处？”
听见自己亲妈称呼自己用尊称，月衍感觉有些不自在，便道：“你现在是吾母，不至于这般喊吾。”
听见月衍承认自己是亲妈的身份，阿亚莉娜受宠若惊，顿时笑开了：“你真的认我是你亲妈？”
“难不成吾不是你亲生的？”
“小兔崽子。”
啪的一声，月衍小屁股被阿亚莉娜打了一下。
月衍：？？！！！
“知道我是你亲妈先前还那样吓我？”
阿亚莉娜先前戳破这事的时候心底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忐忑。
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崽崽要是带有另一个人的记忆也就算了，万一不认自己，她该多伤心啊？
好在，记忆虽然有，但是人家认自己是亲妈。
“就算你是吾母也不能这般打吾！”
“什么吾不吾的，就你呀我呀的，你妈妈我听不得这话。”
这般老成持重的称谓总让阿亚莉娜想起枫秀。
多可怕啊，阿加雷斯的儿子气势上居然像枫秀！
而这边被阿亚莉娜揍了小屁屁的月衍羞愤欲死，当即阿亚莉娜的手里瞬间化作一只放大版挣扎咕蛹的蚕茧。
可恶！
明知道自己有记忆还要打自己屁股！
他已经多久没被这样打了？
“你！”
不等月衍再奶凶一下，他忽然就听见了阿亚莉娜认真的模样道：“平宝，你也觉得人族和魔族可以和平相处么？”
“为什么不呢？”
月衍停下挣扎的动作，歪了歪小脑袋，开口道：“究其本源——圣魔大陆上的大部分魔族最开始也是由人族转化的啊。”
尤其是七十二魔神柱中排名靠前的许多魔神当时都是由人族贤者转化而成的。
尽管在转化之后，有许多记忆又或者说许多想法因为魔神柱上的黑暗力量侵蚀而被改变，但是月衍的心底却一直以来隐隐地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人族并不是魔族最大的敌人。
他们魔族，生来是为了某种毁灭的东西而存在的。
至于那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想来魔神皇陛下应当是比他清楚的。
阿亚莉娜不知道月衍心底想了什么，但是她目前只在乎月衍最后说的那些。
或许，月衍这孩子的出现对于魔族来说也是某种转机呢？
这么想着，月衍就发现自己亲妈看着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炽热。
“干嘛？”
月衍缩了缩目前看起来还不存在的脖子。
他总觉得亲妈好像在密谋什么大事。
“月衍，你想不想当新的月魔神啊？”
月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