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沈玉珠闹着要搬走,又赖着不走后,安然就对她没个好脸色,一说话就冷嘲热讽的。沈玉珠每次都是先怼两句,就败下阵来,宿舍里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开始她们都还会劝几句,后来发现她们越劝,沈玉珠就越上劲儿,她们要是不说话,她们吵几句后,反而都偃旗息鼓了。
自从楼燕萍不再说话,宿舍里的其他人的就就像是贴了封条,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事,对于沈玉珠和安然的争吵,她们仿佛根本听不到。
沈玉珠和安然吵架,本来就力不从心,看到宿舍里的人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一下子就泄气了。
“我就知道,在这个宿舍里,我就是唯一被孤立的人,你们是都不想我好过。”
每次都是这样,吵架的时候,沈玉珠都是用这几句话做结束语,然后捂着脸摔门而去。宿舍里的人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注意到,沈玉珠愤怒的表情里,那势在必得的眼神。
“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商量好了孤立我。哼!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什么玩意儿,竟然值得别人费尽心思的组团算计。”看着沈玉珠离去的背影,安然忍不住撇了撇嘴。
“别管她了,走了我们还清静些。咱们赶紧去吃饭吧,这会儿食堂里的人应该不少了,要不去估计得喝刷锅水了。”三姑把自己手里打掩护的衣服扔在床上。
“对,少了一颗老鼠屎,宿舍里的空气都清新了,吃了饭我得赶紧回来睡一觉。上午被吓掉的那三分魂魄,一定要把它补回来。”郑欣怡也长吁一口气。
“吓掉了三分魂魄?你们不是去市里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楼燕萍关心地问。
“今天啊,我们可是经历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郑欣怡夸张地手舞足蹈,一边走,一边讲了今天上午的经历。讲到最后,她又看向三姑。
“刘清素,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有多害怕。后来出来的那个人,把他手里的铁棍子翻过来调过去的耍把戏,我真怕他一失手棍子就招呼到我身上了。这样的人,给他们讲理讲法都讲不通,就在我提心吊胆的快被吓破胆的时候,电话响了。那电话就如天籁之音,把老板召唤去接电话,那个玩铁棍子的人跟过去听热闹,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来老板变脸一样,驴脸立马笑成了弥勒佛,又是道歉又是恭敬地送我走,直到看见你为止我都是懵的。”
“你不是很懂法律,怎么不给他们上上普法课。”安然问郑欣怡。
“别提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种混不吝,刘清素在的时候还和他们说不清。刘清素走了剩我自己,为了自保,哪里还敢和他们说理啊?”郑欣怡摊了摊手。
“对,识时务者为俊杰,遇到这样的人,既然讲理讲不清,就要学会闭嘴,静待救援。”楼燕萍也说。
“也是刘清素,在市里有认识的人,要不是她去刘晏清家打电话求救,我们指不定成什么样子了。看来人还要有几项长处,多项长处多条路,要不是刘清素上报纸,也不会给刘晏清补课,遇到这样的事儿,也没有机会请刘晏清的爸爸帮忙。我们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把两个人一年多的学费赔进去。”郑欣怡感叹道。
“怎么了?刘清素,你不是去辞工吗?发生什么事了?要赔钱给谁?”
在食堂门口,三姑他们一行人碰上了也要进食堂的辛星。他只听到了郑欣怡的后半部分话,以为三姑和郑欣怡被坑了,急切的问。